果然,李夫人闻言白了李翰学一眼,轻哼了一声,李翰学也觉得有些孟浪了,老脸一红,回到椅上坐下,尴尬的干笑了两声。李雪儿也看出了其中端倪,嘻嘻一笑,到李夫人怀中撒娇去了。
李鸿才本想为父亲叫好,细细一嚼发现这诗句竟是酸酸的,再看父母和妹妹的神态,登时明白了过来,也是感觉有些尴尬。转身看见张浩轩的龌龊笑容,平息的战斗值又迅速飚升至高峰:“我父子的诗都已拿出,不知张兄的佳作现在何处?何不拿来品鉴一下。”
李翰学轻咳一声,也附和道:“张家后生,吟出来大家听听吧,在老夫面前不必拘谨。”心里默念,赶紧把自家夫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吧。
张浩轩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神气活现的李大秀才,嘿嘿一笑,本就知道你们不会放过自己,不过你父子就这水平的打油诗也拿到我这晃悠,老子随便淫一手就能把你吓尿了,张浩轩站起来一把抢过李鸿才手里的折扇。
“你,你抢我扇子做甚?”李鸿才战斗值持续飙高,瞬间又提高了几百。
“还能干吗,当然是吟诗啊,借你道具用一下。你也知道,我需要随时保持冷静。”
“道具?算啦,借你,快吟吧。”看你怎么出丑,李鸿才阴阴的笑道。吟诗抢我扇子做道具,就你这大老粗,就是用扇子给你插个孔雀开屏你也作不出个屁来。
张浩轩懒得解释,学着李鸿才的样子在庭中摇着扇子轻踱两步,猛一抬头指着院中丈余高的梧桐,笑着说道:“有了,就吟首咏蝉诗吧。
垂緌饮清露,
流响出疏桐。
居高声自远,
非是藉秋风。”
这首虞世南的《蝉》乃是古代咏蝉诗种少有的妙笔,广为流传,张浩轩初读时对其甚是推崇。“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更是这首绝句比兴寄意的点睛之笔,以蝉喻己,盗版老板张浩轩狠狠地臭屁了一把自己的内在美。哥是品质高洁、才富五车的正人君子,不需要凭借外部力量,自能声名远播,受人欢迎和敬重。
张浩轩吟完后轻呼一口气,心中也颇为的得意,暗中暗暗想到:这首诗简直就是为我量身而做的,唉,老虞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高山流水遇知音啊,不过以后还是要低调,必须的低调。
李鸿才面色呆滞,口中喃喃的吟着张浩轩的这首咏蝉诗,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只觉满口留香,越吟越觉得自愧不如,一时间如失了魂一般。
过了良久,李翰学猛的一拍桌子,大声赞道:“好一个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此诗若是传出,定能流传千古,枉老夫苦读诗书三十余年,也自诩文采风流,今日得张公子此诗方知什么叫做高才,真是惭愧,惭愧啊!”
李鸿才被父亲的声音从诗中惊醒,口里不情愿的连声称赞张浩轩的才干。他想不通的是,这小子真的会作诗,不会是抄袭别人的吧?可是这么好的诗怎么没见流传啊,真是伤脑筋。不过,才子会时我可以考虑借用一下啊,嘿嘿。
听他吟诗,李雪儿在李母怀中撒娇的动作一滞,灵动的双眼惊喜的看着面前英姿风发的张浩轩,心中满是惊喜。原来他竟有如此才学和志向,不会是抄的别人的吧,不过看他出口成章,料他也是读过书的,只是搞不懂他怎么和自己说话时怎么那么不顾礼法,老想占我便宜,难道他对我有意才会……,嘤,小丫头脸瞬间红个通透,躲在母亲怀中不敢出来。
李母看了一眼怀中娇羞的小雪儿,轻轻在她背上一拍,点头笑着说道:“张公子好才学,此诗着实不简单。说起来,你在我家养伤也已有一个多月了,只是我们还不知公子家居何处,家中做什么营生,可什么亲人?”
李鸿才也跟着嘟囔一句:“还有,张浩轩真的是你的真名吗?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心中暗道:这么龌龊的一个人怎么起这么文雅的一个名字,肯定是用的假名。
“公子不敢当,夫人还是叫晚辈浩轩吧。晚辈断不敢有所欺瞒,张浩轩这个名字是我爷爷所起。北方人氏,家中到我这一辈已经落魄了,奶奶过世后,我便离开家乡,这些年来四处漂泊。晚辈确实读过几年书,只是才学有限,至今尚无功名,夫人自然也不会听过晚辈的名字。”张浩轩拱手答道,假假真真之间,穿越这事还是隐藏在自己内心为好。
才学有限?嘿嘿,看来他果真的是抄袭,绝不能让他把我父母骗了,骗吃骗喝还想骗我洗内裤,门儿都没有,乖乖给我光着屁股到太湖打渔去。李鸿才努力装出一副很崇拜的样子走到张浩轩面前一揖道:“浩轩兄高才,刚才能听兄台吟得此诗,实是三生有幸,不知张兄能否再做几首诗来让小弟开开眼。就以你的衣衫为题吧。”
“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不过,既然鸿才兄盛情相邀,在下岂敢不从。”张浩轩一眼便看出这货是来拆台的,演技这么差还敢出来显摆,这次不把你吓跪了是不会罢休的,便也无需客套了。他拿起自己的衣服,轻轻抚摸着,仿佛在抚摸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恐怕这个世界也只有这件衣服才是自己的真正的知己,毕竟只有它才和自己来自于同一个世界。张浩轩苦涩一笑,已是到六月初五,再过一个月,奶奶的五周年祭日就到了,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坟前有没有人过去上柱香,烧个黄纸。奶奶慈祥的面庞再次浮现在自己脑海,曾经的点点滴滴一起涌上心头,那是张浩轩今生最宝贵的记忆,也是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亲人的离去,坚强如张浩轩一般也忍不住鼻子一酸,这便是世上最温馨的感情。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张浩轩轻抚着那件破烂的衣衫,脸上似喜又似悲,轻轻的吟着这首儿时奶奶教给的唐诗。堂内一片安静,没有人走动,也没有人拍掌叫好,伴着清风映入堂中的只有满目神情的张浩轩和他所吟唱的那首游子吟。
时间过了好久,李雪儿缓缓站起来,走到张浩轩身边轻轻一叹,拍了拍他的手温柔说道:“张大哥莫要悲伤,故人已逝,莫要太过挂怀。大哥若是苦闷,雪儿,雪儿愿意多和张大哥说话”说到最后小丫头心里扑嗵扑嗵乱跳,浑身酸软没了半分力气,她心中暗暗咋舌,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大胆。
张浩轩放下衣衫,伸出咸猪手在小美女脸上轻轻一捏,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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