偲扯了几下别扭的棉毛衫,连忙摆手,夺过张德帅手里的树枝,边想还边仿造张德帅的字迹,“你先呆护我的,没有让那些拥乒把我抓丢。不用谢我,你是我的月友,月友就应该互相帮力。”
写到“谢”的时候,蔡偲停了好久,先写了“射”,然后突然灵光一闪地指着张德帅的那个“谢”字很纯粹地欣喜地大叫,喜滋滋地补上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言字旁,满足地对张德帅笑。
好在并没有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字,这些字大多数都只是缺胳膊少腿,又或者像“去”被写成了“丢”,张德帅提心吊胆的看完,忍住笑意看着颇有成就感目视着自己的蔡偲,点了点头,在蔡偲递过树枝的时候,写下“嗯,我们是好朋友,互相帮助!!!”。
大大的三个感叹号让蔡偲眼眶又湿润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儿,蔡偲突然狐疑地指着“好”字,伸手擦了擦,将“子”擦掉,又用不确定地眼神看着张德帅,在“女”前面画了个补充符号,写上“男”。
“……”
不用这么奇葩吧?
张德帅嘴角一抽,但看蔡偲甜甜的笑容,就明白过来她不过是单纯的以为男女之间的友谊而已。
旋即不再计较,倒是脑海里有一个念头,让张德帅连忙夺过树枝,颤巍巍地写道:“你能说话吗?或者说以前会说话吗?”
“……啊。”蔡偲极力点头,不停地动着嘴唇与舌头,半晌却还是憋出了这么一个字。
不过这一次让张德帅喜上眉梢,这一声“啊”里面明显多了一些变化,让张德帅很是期待了一把。
蔡偲夺过树枝,俯身又歪着脑袋想了想,“你叫什么名字?”
“张德帅”。
“张德帅。”嘴里重复了一遍,见蔡偲望着他的嘴唇模仿,忍不住再重复了几次,但张德帅的期待始终太高,长时间的无人交流,让蔡偲一时之间很难改变说话的方式,甚至舌头打结,还流了一些口水出来。
见她悻悻地擦着口水,小脸被火光照得通红通红的,张德帅笑了笑,再一次俯身,兴致勃勃地又写了起来。
于是乎,火光之中,树枝被递来递去,山洞外寒风阵阵,呼啸不止,山洞里却是越来越熟络的两个人。石壁上扭曲的两道影子交替着倒下立起,男孩的闷笑声与痛嘶声不断,女人古怪的发音与委屈的呜咽声不止。
火光渐渐暗淡,夜幕悄然退却,白昼亮起的时候,两个人很自然地依偎在一起,裹着羽绒服,已然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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