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垣凝神望去,双拳却握得更紧、“温-子-然。”
安夕瑶……千万别让本王逮到你在秘密进行什么!
正要转身回屋,那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已有人站在了他的身后。陆垣没有转身,只是冷冷吐出一个字,“谁。”
那人冷嘲一声,剑刃已迅地抵在陆垣的颈项上,声音阴森至极,“王爷……您失算了。”
夜,寂静无声。
陆垣唇角微微上扬,轻声笑道:“本王的确失算了,不过……安太后每次都派你路烟来,会不会太小觑本王了?”
路烟的眼眸闪现出凌厉之色,随即又凝起眉,讥讽道:“一个路烟,便够了!瞧瞧,王爷现在的性命,不便是在路烟手中么?只要……”她悄地附在他耳畔,带有玩味,“只要路烟稍稍用力,王爷……您便玩完了!~”
她又佯作很诧异的样子,“王爷不是赶着去豫州援救睿亲王吗?咦、奇怪了~路烟怎只看到数十名将士在驿站歇息?”
陆垣不动声色,却故意岔开话题:“今日路父穿的苏州进贡丝质锦缎甚是好看,连腰间系带的翠蓝玉坠亦名贵得很。”
他有这个胆子在半路上停下来,自是掐算得了安太后的心思。路烟是安太后身边最得力的杀手,而安太后这次的目的是他自己,当然会派最有实力的那个人来擒他。
路烟顿时骇然,那是朝廷贡品刚下来时安太后赐给她父亲的!而陆垣如今人在赶往豫州路上,怎知平城境况?又怎知她父亲今日的穿戴?难道……
路烟脸色一紧,“你!……”
“本王的兵马只是扎营在前,待本王休息了一夜,自然是要追上去。路烟、你觉得呢?”他自知路烟此刻在犹豫,于是转过身来,伸臂别开她的剑。
路烟忿忿切齿,这话分明是在问:这个借口,路烟,你觉得如何?
却只得恨恨地将剑收回鞘中,口气冷硬,“父亲在哪里!”
陆垣邪魃一笑,似在讲跟他毫不相干的事,“你又何必这样急迫,待本王到了豫州,到时路父自会回到你身边。”
她冷冷一哼,“王爷以为我会傻得让你去豫州?”
“那么……路烟是要为了完成任务而牺牲亲人?本王劝你一句,这样~不划算、”寒意更甚,隐蕴着几分摄人。
路烟双目瞪着他,“即使你去了豫州,你以为安太后会就此罢手让你得逞?”
他轻笑,伸手握住路烟手中的剑鞘,悄悄地:“这便毋须路烟替本王挂心了。”
她警惕地瞥视着他,直到他松手,才暗地长了一口气,漠道:“那路烟祝王爷好运!”
语罢,她兀自转身便走、
而陆垣在她走了数十步后,又忽而唤住她,“别忘了,该怎么跟安太后禀报这里的情况。”
她缓缓吐出几字,“王爷刚才不是已经教过路烟怎么说了吗……”
听到路烟的话,他紧拧的眉终于展开,却沉声道:“希望你会这么做,否则……你可能永远见不到你的父亲、”
路烟只止步须臾,很快又挺直了身体,跃身跳上停在黑夜中的马,鞭策一挥,人已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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