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问。
“完了!”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是的,他凭什么,凭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我也不知道。”他沉默了一会,说道:“可能是因为缘分吧,难道不是吗?你想想,几百号人,偏偏把咱俩关在一起,为什么?我这个人还是挺相信缘分的。再说了,你不是把你的事情统统告诉我了?有来无往非礼也。你这么信任我,怎么说我也应该有所表示吧。
营销是什么?营销就是推销自我。今天结识了你这个朋友,说不定哪一天,当你需要人手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想到我了呢?”
听他这么一说,倒还是有几分道理。只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赵成刚这么对我,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是吧?”我说:“如果可能,我倒是很想和你这个顶级高手大干一翻,问题是咱们还能出得去吗?”
“当然出得去,怎么会出不去?”他胸有成竹地说道。
“此话怎讲?”
“这么快,你就忘了我说的话了?”
“什么话?”
“是我告的密呗!”
“啊。对了,你干吗要告密?”
“说实在话,我已经厌倦了这个行业。中国的国情根本容不下这种营销方式,再这么继续下去,不是被同行搞死,早晚也会被警察拿下。
但是,话又说回来,现如今,什么生意没有风险呢?什么生意不违法呢?说不定,其它生意比起这个来更是恐怖,更是伤人。
唉,人生如戏,命运弄人啊!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大老远跑来弄这些东东,成天东躲西藏,真是犯贱!.”
“是啊,可是,你都弄到这个程度了,不弄这个你干吗呢?”
“不瞒你说,我打算跟企业合作,正儿八经地做做销售。”
“怎么做,有眉目了吗?”
“前几天,有一个老板找到我,想与我合作,就是用传销的方式经营他们的产品,公司产品的销售全部由我负责操作。”
“你答应他了?”
“是的,可以说是一拍即合。他先是让我给他做一套传销软件,出价五万元,同时约定公司业绩的前一千单的销售差价都归我所有。
现在的传销,随时都会面临资金返还链的断裂、以及下线发展链的断裂,这两个方面的问题,无论哪一个,都会引起整个传销系统的消亡。所以,咱们必须在这两个链条断裂之前进行转型,换句话说就是对原有模式进行演变,以便延长行业生命力。
只要有产品作载体,有公司作后盾,采取消费者、业务员、专卖店的模式操作,像安利雅芳等国外企业一样,做起来就不会这么恐怖,老是被人家查来查去,老是被同行搞来搞去。只要把握好一个度,见好就收,我想,前途应该还是有的。”
……
坐在那把宽大的大转椅上,我的心绪也跟着转椅转来转去。也不知道王兴隆上哪弄来的这把椅子,确实够派,只是跟这间办公室,跟这些办公设施混在一起,实在扎眼,颇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我的思绪依旧在漫无边际地飘飞,这时,电话响了。我抓起话筒一听,又是赵成刚。
“林主任,王总在吗?”
“王总不在,你老人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嘻嘻,你这家伙,挺滋润吧?也没什么大事,我是想就签约问题征求一下领导意见。”
“啊,明白,王总下乡去了。他临走时做了交代,如果不是非常大的问题,可以直接和我沟通。你是知道的,销售方面,王总不是很在行,自从咱们进来之后,他就再也不管这些破事。”我这话一点也不夸张,他王兴隆确实做的甩手掌柜。我顿了顿,见他无语,继续说道:
“你这家伙,成天在外花天酒地,却把俺丢在这儿当牛做马,你这种搞法可不太够哥们啊?”
“算了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还不知道你?”
“好了,耍嘴皮子我可不是你的菜,有功夫咱们喝上两盅再说,先说正事吧。”
“Ok,说正事就说正事,我在海口找了家专营酒类进出口的公司,老板对我们的产品很感兴趣,有意做海南乃至海外的总代理。”
“干的漂亮,老将出马一个顶两,后面呢,进展怎么样了?”
“我把物价局所核的价格表给他看了,他们还是觉得高了些。希望我们能按试点价给他。另外,在付款方式上,第一批货仅付50%,其余50%作为广告费投入,第二批进货付款70%,30%继续作为广告费用,第三次以后100%付全款。”
“按试点价?那他每月能销多少?”
“两佰件!”
“这么多?怎样交货?”
“离岸价,东江交货,对方直接派人提货。”
“有没有什么违约条款?”
“五万元违约金,对方把这笔钱存入银行,存折交到我们手上。”
“这么说,即使违约,这钱我们也拿不到?”
“但他们也拿不了,如果违约,他们就白白损失这笔钱,而我们一个子儿也不会少,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谁都不会干。”
“好吧,你让我算算,看看利润以及周转资金是不是能够达到预期。”
说完,我把听筒往桌子上一放,顺手拿起计算器,噼里啪啦按了几下。
“赵经理,价格有变,发价不能低于128元/瓶,因为,省外的包装与东江不同,而且还加了剂量,是1斤装,比在莲州销售的增加了1两。如果他真要98的发价,我们当然也可以给他,但那仍是老包装,看上去档次要低些,我怕适应不了海南市场,更别说海外市场了。你可以先把新包装的图片资料给他们看看,让他们自己决定。”
“行,那你啥时候帮我把这些东西发过来?”
“我现在就给你发。发QQ邮箱行不?”
“行。”
“就这么一个字?没什么可说的了?难道就不想听点别的?”
“这还用说?当然想了。”
“那好,你是站着还是坐着?可要坐稳了,小心摔倒——”
于是,我便把一周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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