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理顺后,我的任务就是负责首批货的变现,在东江这个样板市场。
在 “一个鸡蛋”的运营中,如果某一环节衔接不到位,整个计划都会破产。所以,第一批货能不能出来,出来后能不能销售出去,销出后能不能收回货款,都将影响到企业的生死存亡。如果计划落空,整个企业都得完蛋。我呢,也将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假设首批货如期生产、如期销出,如期回款,但赵成刚的单签不出来,整个企业也会完蛋。因为第一批货连本带利也维持不了几天的开支,一旦没有后续业务的支撑,就这就更不要说什么高薪了。一旦工资开不出来,这七大美女就会一哄而散,“一个鸡蛋的家当”就会暴露无遗,一旦计划败露,这个“鸡蛋”就会被击粉碎。所以,在这个非常时期,每个人每个环节都将是十二分的重要,每一步每一招都得万分小心。
我始终坚信,天无绝人之路。
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领路人。
要么就干脆不做,要做就一定把它做好。
即便命悬一线,我也没忘记用这句话开导自己。
为了确保这“第一个鸡蛋”顺利地孵出小鸡,我不得不冒险一搏。因为,我两脚已经离开地面,踏在悬崖万丈的钢丝绳上面,开弓没有回头箭,要么咬紧牙关走过去,要么跌的粉身碎骨。我不想粉身碎骨。
下班时间早已过去,整栋小楼空旷如也。但是,我却不能放松自己,今日事今日毕,我不得不继续挖空心思,绞尽脑汁,将即将付诸实践的启动方案推敲一遍又一遍。正当我唰唰唰地笔耕不坠时,突然眼前一暗,一个身影遮住了我的光线,让我再也无法继续。
“你先坐一会,我正忙着呢。”我头头也不抬,淡淡地说了一句。直觉告诉我,肯定又是那个肖兰兰,没事又到我这闲聊打发时间来了!可能是工作需要吧,最近我们走的确实比较近。
谁知我这么一说,那身影还是一动不动,抬头一看,我好不惊讶。
“你怎么来了?”我确实有点不敢相信,她不是在那个“戒备森严”的地方吗,怎么会找到这儿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人?。、
“我怎么不能来?”她气愤地答。一个女孩子家,嗓门居然大的吓人。
“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没说你不能来——”
我强压怒火,眼睛瞟了瞟周遭。周遭很是安静,死气沉沉的,像个无边沙漠,感觉不到一丝生气。
“这儿不便久留,你先到广场去坐会,我处理完事马上就来。”
那家伙定定地看着我,一动不动。
“是不是不知在哪,广场,光华广场,前面路口左拐两百米处,知道不?”
“知道,我刚刚就是从那过来的。”
“那还不快走,回头让人看见了,你让我怎么解释?”
“那你快点。”
说吧,那家伙用带火的眼睛,狠狠地又盯了我一眼,这才恋恋不舍地向走廊走去。她穿着一双高跟鞋,哐、哐、哐的脚步声很重,却也很慢,慢的让你感觉不到有人在走路。
听到脚步声终于消失,我这才回过神来,又是一番手忙脚乱之后,便匆匆地走下楼去。
在夕阳的余光中,在林荫道上的石凳上,在广场的东侧,张筱翠正叉着个手端坐着,静静地,眼睛直直地向西南跳望。我知道,她指定是想家了,因为那正是老家的方向。
“筱翠——”我疾步上前,一边唤着,一边在她左侧坐了下来。
坐下之后,她看都不看我一眼,手便绕了过来,搭在我肩,脑袋也搁到了肩膀上面。柔柔地说:
“秋,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咱们回家吧?”温柔之中,声音戚戚,略带几分悲凉。
从小到大,这家伙一直管我叫秋,不管是咿呀学语之时还是亭亭玉立之后;不管是当着家人之面还是高朋满座之时,这不免有点**的感觉。为此,她没少被家人打骂,但不管怎么打怎么骂,她依然乐此不彼。
少不更事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已经是十七八的大姑娘了,依旧死性不改,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个想法?即便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也照样我行我素,有时候弄的我好不尴尬,而她依然像个没事人似的。
有一次,她居然当做她小姨的面,说她爱我,她就喜欢我这样的人。
这个家伙,调皮调皮也就罢了,居然——这怎么可以这样呢?什么男人不可以爱,干吗非要去爱自家小姨的男人?我真是服了她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她的长辈啊,再怎么说,我也比她大上十岁啊!
“秋,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最亲最近的人,从小到大,只有你最疼我,只有你最懂我,就连我老爸老妈也没你这么亲,你就是我与生俱来的亲人。我这辈子只想跟你在一起?”
是吗,真是这样吗?怪不得,我简简单单的一封信,她就如此的趋之若鹜,我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她就会心甘情愿地让我忽悠。
我一手护着她肩,一手拍着她脸,轻声说道:
“亲爱的筱翠姐姐,我们先不说这个好吗,快告诉秋,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你这个坏蛋,还好意思说,要走也不打声招呼?你可知道,我天天在找你,找得我好苦。今天要不是在街上看到了你写的招聘,过不了几天,你恐怕就再也见不着我了。”
“你这家伙,秋都这么大人了,还怕弄丢了不成?别再吓唬自己了。”
“吓不吓我不知道,今天要是再找不到你,我是不会再回那个破地方了。真的,我不想再这么糊弄下去了,一天到晚关在屋子里,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没完没了地上课听课,听了课讲,讲了课听,弄来弄去还是那一套,闷都快闷死了?”
“筱翠,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的话吗?”
“什么话?”
“我负责打工还债,你负责坚守阵地,你忘了?还记得那首歌是怎么唱的吗?”
“什么歌?”
于是,我轻轻哼起了那首自编自谱的歌曲: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把我欺骗来到这里,新老朋友的虚伪,真他马牛皮;靓妹的柔情,全他马虚情假意,终于让我彻底看清,谁也不能相信;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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