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恩柔笑着点点头,顿时觉得,只要能看到孩子的笑,一切的苦难都不再是苦难了。
“喂,要控制好自己哦,她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你折腾……”正在出门,阮琪浩突然回过身伏在单司爵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低声耳语道。
说完,等不及单司爵发难,阮琪浩就连忙抽身而退,窃笑着撤离药水味混合着严重火药味的病房。
夏言恩是世界顶级杀手,听力自然比普通人更加敏锐,如此近的距离,要说听不到,那也太侮辱夏言恩的名号了吧。
苍白的脸渐渐升温,尤其是对上单司爵深情的眼眸,夏言恩立刻逃离了视线,看向了旁边的药瓶。
暧昧和柔情的味道在空气中浮动,让人欲罢不能。
轻柔的褪下夏言恩的衣服,只剩下单薄的内衣,单司爵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这是第几次脱下夏言恩的衣服,单司爵早就不记得了,但是沒有一次让他如此的小心翼翼,呼吸紧张。
不是因为欲望,而是因为爱。
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几道刀伤映入眼帘,凝固的鲜血变成了黑红色,丑陋狰狞。有的伤口和衣服粘连在一起,刚一动,就有一种刺痛传遍全身。
夏言恩侧过脸去,不让单司爵看到她痛苦的眼睛,但是,她每咬一次嘴唇,每微动一次身体,单司爵的心就跟着痛一下。
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单司爵的手还是忍不住颤抖,如果可以,他宁愿这些伤口是在自己身上。
路易斯,你这个混蛋,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在心里无数次的咒骂着,单司爵真的不敢保证,下次看到路易斯自己会不会控制不住的朝他那迷死女人的脸上挥几拳。
“沒关系,动手吧。”夏言恩挤出几分笑,身体很痛,但是她的心里却暖暖的。
转了那么多的弯,经历了那么多,纠结了那么久,原來自己还是栽倒了这个男人手里,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单司爵?”夏言恩轻声呼唤,她清楚的感受到单司爵呼吸的紧张,知道他很害怕弄疼自己,所以开始转移他的注意力。
“嗯?”手下微微停滞了一下,心也跟着柔软,如此亲密的呼唤他的名字,这真的是第一次。
“和我说说话吧……”语气中带着亲昵,还有一点点撒娇的味道。
单司爵紧张的眼神微微变软,脸上的神色也微微缓和,低声问道:“说什么?”
“就随便说说啊,你小时候最喜欢做什么啦,你有什么爱好啊,总之随便说呗。”夏言恩胡乱拉扯着话題,或许内心深处,她是真的想要认真的了解他的吧。
小时候?
一个小男孩站在雨中,冰霜一样的眸子中是血流成河的家,年轻貌美的女人倒在血泊中,眼神悲伤的看着他,然后,呼吸渐渐停止……
单司爵手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沒什么说的,都是些不想回忆起來的曾经罢了。”
曾经,这个画面一直徘徊在自己的梦里,而现在,已经很久沒有想起了。
夏言恩嗅到了淡淡的冷漠,心不禁微痛:难道,我们的童年都是那么让人心碎吗?
“哦……那你说点其它的吧……我想听你说话……”
女人软软的声音直达心底,单司爵清楚的感受到心里有一块冰雪在慢慢消融。
她的语气……是在向自己撒娇吗?
那个总是高昂着头不向自己低头,就算受到再大的伤害也不会流露出半分的夏言恩,她竟然如此小女人的撒娇?
虽然很不适应,但是,单司爵却很受用。
这不,他的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一朵让女人溺死其中的罂粟花。
“是么?那我想想哦……”单司爵嘴角的弧度,给冷峻的脸添了几分温度,于是刹那间,整个冷冰冰的病房因为他的笑而温暖起來。
夏言恩的目光就那么沉沉的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心狠狠的被揪住,彻底忘了身上的伤口。
妖孽啊妖孽,要不要笑的这么绝代芳华?你还要我们这些女人活不活?
还说什么话,看着他笑就可以了啊。
正在认真工作的单司爵显然沒有发现夏言恩的目光,或者说,他根本沒有空去理会夏言恩的表情。
突然想起刚刚的那个梦,单司爵心中总有种说不出的担心和疑惑,或许,他应该告诉夏言恩,沒准,她会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刚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单司爵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又似乎在云端飘荡,而且,我还见到了你和小轩……”
说到这里,单司爵的声音停了一下,他不知道关于夏笑颜的梦境要不要告诉夏言恩。
夏言恩“呵呵”一笑,对自己出现在单司爵的梦里感到奇怪。
“然后呢?小轩沒有踹你一脚吗?”夏言恩开玩笑着说,按照夏小轩童鞋的性格,不理不睬就是真生气了,如果动手打人了,就表示他心中对这个人沒有很恨。
“沒有……”单司爵应了一声,思考了片刻之后,终于开口说到:“我梦到……笑颜了……”
“笑颜”两个字刚一说出口,夏言恩就如被电击了一般,整个人僵硬在床上,下一刻,泪水潸然落下。
笑颜,自己的女儿,她怎么能这么糊涂,竟然忘了她还在病床上等着救命,而自己呢?竟然和男人在这里消遣时间?
“她似乎很不好,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而且……”
单司爵一抬头,便撞进夏言恩泪流成河的眼中,心里一惊,连忙问道:“夏言恩,你怎么了?身体很痛吗?哪里痛?你告诉我啊……”
单司爵越问,夏言恩的眼泪越多,从无言的流泪到出声抽泣,然后整个人不住的颤抖起來……
要怎么办?单司爵的身体还这么虚弱,笑颜要怎么办?怎么办?
“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我求求你好不好……”单司爵看着泪流不止的女人,心急如焚,两只手包住女人的脸,强制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夏言恩,看着我,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说话!”
几乎是从喉咙里吼出來的声音,他恨不得掰开女人的嘴,摇醒她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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