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自己的孩子。
“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孩子的爸爸……”孩子的父亲除了那个人不会有别的可能,风吟有些踟躇的开口。
“这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夏言恩毫不犹豫的拒绝,倏然睁开那双精锐的眸,“他怎样,跟我没关系。”
“他现在可在外面守着呢,虽然岛上的势力并不惧怕他,可想要带走单司爵的孩子,我想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风吟松了口气,也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郎当,笑的很不正经。
“如果你连这点事都没办法,我真觉得你呆在岛上也是浪费粮食,还不如快点滚回去继承家业了,相信风爷爷会很期待的。”夏言恩抓住了风吟眼底的一丝狭促,凉凉道,虚弱的嗓音虽然有气无力,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你这个女人!恢复了记忆还真是不可爱!”风吟气结,可想想家中那个天天吹鼻子瞪眼的老人,也只能摸了摸鼻子,心甘情愿的受奴役。
出乎风吟的意料,事情办的出乎意料的顺利,当夏言恩听到风吟所说的,门外一个人都没有时,早就习惯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了一下,平淡的情绪为他起了最后一丝波澜,他不爱她,一次次的证明,一次次的失望,这一次,她不再需要求证,只要离开,这就够了。
单司爵,你已经影响了我这么久,我夏言恩发誓,再不会让任何人让我受到伤害。
当单司爵看到满脸悲痛的风吟时,还一脸茫然的没回过神来,风吟的话如同一道惊雷一般,回荡在他的耳边,“失血过多,孩子没保住,大人醒来后,悲痛欲绝,陷入了深度昏迷,这边的医疗器械不够完善,如果你同意,只能带回岛上救治才有希望活下来。”
这个孩子,带来的影响比单司爵预料的还要深远,他甚至痛的无法呼吸,“我想见她。”
不需要问是谁,风吟点了点头。
无菌的病房,早就做过彻底的消毒,床上躺着的夏言恩,小脸惨白而没有一丝血色,呼吸器里那小巧的鼻翼微微扇动着,再无一丝其他生命的气息。
单司爵突然觉得,原来靠近也变成了一件如此困难的事,手,缓缓的伸出,却在触碰到那张晶莹的脸时,如受惊吓一般,倏然收回。
隽长的身姿不复一贯的嚣张跋扈,带着一丝浓重的忧伤,缓缓的坐在了床边。
良久,低哑而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才在空气里轻轻的回响,“对不起。”
这是单司爵一辈子唯一说出口的一句对不起,不知道是为夏言恩,还是为她肚子里那个无缘的孩子。
早已冰冷透彻的心,却在这一刻痛的无以复加,除了不断的低喃对不起,单司爵竟连抬头去看她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自然,单司爵也没有看到,夏言恩颊边一闪而逝的莹光,泪珠缓缓的滑落,滴在枕头上,染湿了小小的光晕,却再无痕迹。
将脸上的脆弱全部遮掩,单司爵抬头,恢复了一贯的冷傲桀然,硕长的身姿带着冷硬,转身,再无一丝眷恋的离开了病房。
“所有费用我都会支付,救活这个女人。”留下这句话,单司爵再无一丝停留,离开。
确认单司爵消失在了医院尽头,风吟唇角带着一丝苦笑,推开了房门,“他走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病床上之前虚弱的几乎没有生命气息的夏言恩此刻已然睁开了双眼,璀璨如钻的双眸还带着一丝水光,“现在,走吧。”
单司爵,你的对不起,我收下了,我只希望,从今往后,我们只是陌生人,再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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