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倔强如一朵带刺野玫瑰般的夏言恩,单司爵并没有想象中狂暴的怒意,甚至此刻看着她生气的模样,竟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丝欣赏,唇角的僵硬也不自觉的软化了下来。
一直紧贴着单司爵的若晴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单司爵态度的软化,眼底闪过一丝阴冷的寒意,下一秒,狠狠的咳嗽了起来,压抑般咬着的下唇也渗出了血丝,柔弱脆弱的模样看在他人眼里,对比夏言恩的不耐更添了一分厌恶。
单司爵抬眸,眼底冰冷,“你把若晴害成这样,连一句道歉都不肯说,你是笃定我不敢怎么样你吗!”
“呵呵,”夏言恩唇角勾勒出一丝轻笑,却带着说不出的嘲讽,“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这一刻,夏言恩丝毫不想道歉,单司爵对若晴的维护,好似一把最尖锐的刀,狠狠的刺伤了她的自尊心,挺直后腰,不想露出一丝怯弱。
“你!”单司爵身上一瞬间爆发出了惊天的怒焰,大掌,狠狠抬起,朝夏言恩脸上挥去。
夏言恩闭眼,狭长的羽睫微微颤抖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等待良久,脸颊却没有传来疼痛,愕然的睁眼——
修长的大掌堪堪贴在她侧脸不远的地方,夏言恩甚至感觉了到了掌风呼过带起的阵风,却再没任何动作。
大掌倏然收紧,甚至嵌入肉中也不自知,却没有再挥出去,狠狠的放下,转身,揽着若晴毫不犹豫的上楼离开。
看着单司爵消失在角落里的背影,夏言恩倔强的身子一松,垂头,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苦笑,眼前突然多了个黑影,抬头,阮琪浩俊脸上的担忧毫不犹豫,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没事吧?”
“没事。”夏言恩撇去心底的那一丝苦涩,重新挂上了笑容,“你照看病人吧,我今天累坏了,先上去休息。”
“恩,你好好休息。”察觉出夏言恩的不欲多谈,阮琪浩深深的叹了口气,没在多说什么。
小屋的地下室内,此刻正被砸的一片狼藉。
“失败了?!”麦克纵欲过度的脸上此刻有些狰狞,将眼前桌上的东西全部挥到了地上,其中一个破罐狠狠的砸在跪在地上的男人脸上,留下一地陶瓷碎片。
男人的脸上此刻被碎片划过,脸上的滴下了鲜血,却好似没知觉一般,连擦拭一下都没有动作。
麦克不耐烦的还想继续砸,却被一旁的黑衣人拽住了手腕,不管怎么使力,也无法动弹分毫,恶狠狠的转过头,“毒蛇,你干什么!”
男子嘶哑的声音如被火烧过般嘶裂,低哑却坚定,“这只是第一次。”
麦克阴鹜的眼神狠狠地瞪了眼地上的男人,斜眼瞥了一旁的男人,“你认为你们还有机会再动手吗?”
被称为毒蛇的男子丝毫没有在意麦克的口气,视线如抓捕到猎物的蛇一般,定在了墙上单司爵的照片上,轻笑声还带着一丝阴冷,“第一次的失败不能代表任何东西,这个男人,他一定会死。”
“你还能怎么办?”想到古堡此刻更加严密的防护,麦克就有些不耐烦。
“队长。”地上的男人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给我一个足够的理由,不然你应该知道后果。”毒蛇如地狱般的嘶哑嗓音,很显然并不是在开玩笑。
“是,队长。单司爵身边有很多人保护,而且警惕性很高,很难有机会接近,但今天我在动手时发现,他对他身边的女人很在乎,我想如果可以抓到她,相信可以很轻易的引他上钩。”
“哦?”麦克很显然被挑起了兴趣,从不耐到兴味,“哪个女人?”
“若晴,单司爵的未婚妻。”
“这一个?”麦克若有所思的看着资料上美丽精致的若晴,眼底闪过一丝贪婪,随即拍板,“好,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要看到单司爵的尸体。”
“是。”
“哈哈哈…”好似看到了未来一切都在他掌握中的麦克,沉溺在幻想之中,脸上带上了一丝狰狞。
夏言恩将整个身体都瘫软在床上,再也伪装不了坚强,唇角的笑意隐下,余留了苦涩,水润的眸底闪过一丝晶莹,贝齿紧咬下唇,努力不发出一丝声音。
她知道今天一切都是她冲动了,只是一句道歉罢了,说了又不会少块肉。
她不想承认,单司爵对她的影响已经超乎了她的意料之中,这次的事,到后来她赌气的成分占了大多数,单司爵对若晴的温柔,好似一块重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上,让她无法动弹。
“你个笨女人!”窗口传来了男子不屑的声音,这让夏言恩吃了一惊,掀开被子,抬头,冷肖隽长的身形在月光下被拉的很长。
“你怎么…”夏言恩有些纳闷,她以为上次就已经和冷肖说的很清楚,她并不需要他的帮助。
冷肖好似并不在意一般,摊开双手,俊逸的脸上带着一贯的玩世不恭,语气凉凉,“你说你这个女人还能再蠢一点吗?明明有机会可以走偏要留在这。”
“不是,是因为,因为,我的…契约,对,契约还在单司爵手里!”夏言恩觉得对着冷肖什么都明白的眼神,有些不安的撇过头,找到了最好的理由。
“夏言恩!”冷肖不屑的冷嗤了一声,“你以为别人都是白痴还是傻子,你喜欢单司爵你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吗?”
“我……”夏言恩很想决口说不,但她却发现说话有些困难,咽了口口水,没再说下去。
冷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冷笑了一声,“我是真没见过你这种笨蛋,被他欺负成这样居然还喜欢她,夏言恩你是不是有被虐症啊!”
“……”
沉默,还是沉默,因为连夏言恩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看到那样强势的单司爵,会觉得心疼。
看着夏言恩执迷不悟的样子,冷肖实在很想转身走人,强忍着叹了口气,“算了,我不想管你了,你这段时间小心一点,单司爵身边很危险。”
“危险?”夏言恩收回神游的心思,脸上带着一丝愕然。
冷肖点了点头,“具体的事你可以去问宿苜,最近多和他呆一块比较保险,好了,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夏言恩的挽留,转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危险?想起杰西卡身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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