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安娜都没有说话,加速的脚步让背后有伤的夏言恩忍不住粗喘,经过后花园时,更是专门绕着那些有枯枝的小路,每一次不小心摩擦到,都是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就在夏言恩几乎快忍受不了时,安娜终于在角落处昏暗的灯光下停下了脚步。
拿出钥匙推开了那扇小门,转头,望着夏言恩开口,“这是你今天的工作,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吃饭,进去吧。”
冰冷的吩咐,让开身子,露出了身后那个只可供一人进入的幽暗路口。
夏言恩几乎可以肯定,眼前的安娜正在耍她,那反光的无框眼镜背后的眸子里,掩藏着的是毫不掩饰的讥诮,她就是想惹火她。
其实也不难理解,如果她今天又找麻烦的话,单司爵的惩罚一定比现在更加严重了百倍。
两相权衡之下,咬了咬牙,弯腰走进了那间地下室。
还没等回头,门就被嘭的关上了,安娜的嗓音在门外忽隐忽现,“里面有灯和清理工具,什么时候收拾完,我会来放你出去。”
听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夏言恩略显丧气的低头,摸黑打开了那盏昏黄的小灯,环顾四周时,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
并不是很大的地下室,灰尘厚厚的密布在每一个角落,而显眼的却是那些被随意放置的器具,都是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而最眼熟的,就是中间的那匹木马,她从前因为兴趣而研究过满清十大酷刑,这马就是专门为了惩治妇女所设计的,马背的巨大凸起会在人的体内翻搅,最后让人从内部腐烂致死。(额,这个是真有的,童鞋有空可以去百度下。)
而那上面被粉尘遮掩的血迹仍然历历在目,也就不难想象其他那些泛着幽冷光泽的东西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夏言恩忍不住抚了抚身上泛起的鸡皮疙瘩,水润的眸子里浮现起了一幕幕以恶魔为首的悲虐画面,那一声声临死前的悲鸣,颈后甚至传来了丝丝浅浅的呼吸声——
再也忍不住,惊叫出声。
“啊……”
与此同时,乔治正不断的擦着额头滚落的汗水,战战兢兢的报告着刚刚发现的偷盗案件,“少爷,古堡顶楼保险室那颗伊丽莎白女王皇冠上的红宝石被偷了。”
不翼而飞,绝对的不翼而飞,若不是今天他按着少爷的吩咐去取东西,居然没有人发现宝石被偷。
单司爵按了按紧蹙的眉间,最近这段时间因为能源划分的事,各地都在蠢蠢欲动,他也累的可以,多事之秋,如果说是其他宝物也就算了,但那颗红宝石母亲已经要求了很久,特意找来就是为了送给她当生日礼物的,“监控摄像头呢?”
顶楼的保险室内不仅采用了英国最新科技的超钢化透明展示箱,更是安装了理论上360度无死角的摄像头,这样都能被偷,那个贼的水平想来也不差。
“已经看过了,保安室那边回话说昨晚一夜都没有任何异常。”乔治擦了擦额角的汗,他除了做单司爵的私人助理,古堡的保卫也是由他来接手的,现在出了这事,可说是难辞其咎。
“找,他应该还没走远,人肯定还在古堡内。”单司爵冷热的开口,邪肆的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能够这样自由进入他古堡的小偷,除了那个人,不做他想。
“是,少爷。”
捂住夏言恩嘴巴的手掌修长而有力,夏言恩那一秒几乎被吓得心脏停止,耳边却传来男子低哑的嗓音,“别叫,我是人。”
惊恐过后,察觉到男子掌心的温度,夏言恩慢慢停止了挣扎,背后那个温热的身躯紧紧的贴着她,让她不禁有些脸红,点了点头,示意身后的人放开她。
昏黄的灯光下,男子的长相也好似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泽,男子的身形大多都掩藏在黑色的紧身衣中,那飘逸的细长俊眉下,如冷钻一般邪肆勾人的狭长凤眸微眯着,带着丝丝慵懒,瞳孔不经意的转动间,褶褶闪过的光芒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看到夏言恩那副看傻了的模样,心头本带着一丝杀意冷肖倒忍不住笑了,挥了挥手,“喂,回神了!”
“对,对不起!”
话音一落,就看到对面的女人脸色一下子涨红,撇过头,却也正好让他看到了那红透的耳根,笑的更是肆意——
居然有这么容易脸红的女人!
冷肖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慢慢的踱步上前,果然那女人就一步步的往后退,每走一步,脸色就愈加绯红,甚至脖颈间都泛着丝丝粉色了。
“嘶…”
本还想再玩会,却在听到那女人倒抽气的声音时停下了脚步,看着她原本红透的脸色倏然惨白,小脸皱在一起,冷肖竟突然觉得有些可怜,一个跨步上前,扶起了女人软软的身子。
“你怎么了?”声音柔和的连冷肖自己都不敢置信。
疼痛让夏言恩一时不能开口,撞上那木马的后背此刻正泛着尖锐的疼痛,而且背后丝丝湿润的感觉也提醒着她——
伤口裂了!
冷肖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将搀着她后背的手松开,竟是一片血红,讶然的目光望着眼前的小女人,“你…”
夏言恩很想回答他不是他弄的,却发现眼皮越来越重,晕了过去…
“给我搜,一间间房给我找!门口加大守卫,把花园里的所有防盗系统通通打开。”乔治很愤怒,在他手中出了这种事,是他这个前特种大队队长多不能接受的。
“是!”
一时间,古堡内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头顶的昏暗灯光,让刚刚睁眼的夏言恩不适应的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了自嘲的笑意,最近昏倒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
“你醒了?”侧头,男子正坐在她身边,声音爽朗而温柔。
“谢谢你。”将身上的外套递还给他,不管他是谁,至少并没有伤害她,这就够了。
冷肖不客气的接过外套穿上,虽然是盛夏,然地下室的温度还是很阴冷的,“没事,我叫冷肖,你叫什么?”
刚趁夏言恩睡着,冷肖已经查看过她背后的伤势,包扎的很好,只因为伤口太深,所以才这么容易出血。
那样触目惊心的整个背部的伤口,饶是冷肖都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自然也为夏言恩的坚强所感染,放下了最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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