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耶茵够聪明,他听声音就该知道谁这么年轻敢出现在这里,但他没有,所以也没有拦住那个管不住嘴巴的麦克嚣张的叫嚣,“你是什么狗东西,敢在爷爷我这里嚣张!”
满室静谧,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个此刻正嚣张大笑的年轻男人,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怜悯和鄙夷,几个人暗自里打了个眼神,贝福特家族完蛋了。
“你说我是什么东西?”平缓无气的嗓音,没有一丝情绪般的冰冷。
当耶茵回头,看到那个在暗影中缓步走来的俊长身影时,脑中轰的一响,一片空白,他知道,贝福特家族完了。
麦克还未察觉危险的靠近,身后的一下重力让他身子不稳,一下子跪了下去。
刚想回头怒斥,却发现一旁一贯高傲,目中无人的爷爷竟然微微颤抖着,脸上是掩不住的惊恐之色,掐着他的后脑,“快道歉!”
麦克很想起身,很想不屑,可眼前那股凌厉的气势却让他有些不得动弹,浑身如坠冰窖般的阴冷,抬头,撞上的就是那双阴冷邪肆的瞳眸——
单司爵居高临下的斜睇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唇角缓缓的勾起了弧度,冷佞而冰寒,“说啊,怎么不继续了?”
明明是很平和的语气,麦克却感受到了话语里的那股冷冽,让他完全没有多想,一下子瘫软了下来,他知道这次踢到铁板了。
“今年贝福特家族的天然气石油分配量全部减半,剩下的其他几家平分,另外,约克家族的份额提高一成,其他几家的份额分配量不变,就这样。”说完,也不看众人的反应,转身就离开了。
有人绝望如贝福特家族,有人喜形于色如约克家族,就如刚才所说的那样,没有讨论,没有协商,单司爵的话在此刻就是圣旨。
他,有这样的权利。
单司爵走后,夏言恩并没有听话的在床上修养,望着这间奢望的房间,她的脑中就不断的重播着昨晚的情景,每一刻,每一秒,对于她,都是一种煎熬。
小莫不知道去了哪里,门口也没有什么人看守,衣柜里的有着合身的衣物,虽然都很暴露,但这种时刻她也不敢强求什么,挑了一件嫩黄色的较保守的礼服,赤着脚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等她在古堡里转了半个多小时,仍然没遇到一个人的时候,夏言恩终于明白为什么单司爵丝毫不怕她逃跑了…
“听说少爷回来了,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我今天看到少爷进的书房,太帅了…”
转角处传来两个年轻的女声,带着掩不住的兴奋,夏言恩心一跳,情急之下,打开了身旁的房门,躲了进去。
贴着房门,听着门外渐行渐远的声音,夏言恩才放下了不断跳动的心,松了口气。
转身,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这是一个跟她所呆的那个屋子完全不同的构造,简单的白色墙壁,屋子里除了各式各样的画板外,没有过多的装饰,干净的墙上被画上了各种各样的花朵,映衬着画板上的鲜花,鲜艳的五彩色泽充斥着夏言恩的眼球,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太美了…
落地窗前的白纱被微风吹起,让夏言恩一瞬间有种身处花海的错觉,她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睛都有些不够看,生怕错过了什么美好的景色…
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画布的中间,四周都是画满了花卉的画板,当她看到中央那块最大的画板时,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赞叹,“好美啊……”。
画布上并不是什么名贵的花卉,而是大片大片的紫宿苜,淡紫娇弱的小花,聚集在一起,却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吸引着他人的眼球,美好而优雅。
“谢谢小姐喜欢我的画。”一个温润的男声惊醒了沉浸在画中的夏言恩。
转身,却没有看到什么人影,正当夏言恩胡思乱想之际,从角落的画板后缓缓的走出了一个人影。
夏言恩吞下了喉咙口的惊呼,眼前的少年此刻正温柔的朝她轻笑,如月华之下盛放的昙花一样勾人沉沦的温柔笑容,直直的撞进了夏言恩的心口,暖润如玉的沉静,奇迹似的让夏言恩平静了下来。
“你……”平静下来,夏言恩才发现,他的腿并不方便,坐在电动轮椅之上的他脸色苍白,很是虚弱。
“这个吗?”少年好像并不在意,勾起的笑意柔柔的如同冬日的暖阳,“我腿几年前受过伤,正好伤到了脚筋,医生说不出意外的话,一辈子就只能靠着轮椅了。”
明明是很悲惨的事,但少年却是轻描淡写的态度,好似在谈论别人的事般,丝毫不在意。
夏言恩喃喃道,“对,对不起,擅自闯进来。”
“没事啦,”少年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我都很久没见有外人来过这了,你是谁带来的?”
纯粹是好奇的口气,可夏言恩却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脸上闪过一丝难堪,难道她该说她是被买来的吗?
少年察言观色自然发现了夏言恩的尴尬,体贴的换了话题,“你好,我叫宿苜,你很喜欢这幅画吗?”
感激少年的善解人意,夏言恩顺着话回到,“你叫我言恩就好,朋友平日都是这么叫我的。是啊,紫宿苜虽然平日里并不起眼,但当她们集体开花时,却是天底下最美丽妖娆的花朵呢!这些都是你画的吗?”
“对啊,腿受伤以后,我也没其他事好做,画花就成了我最大的乐趣了。”
“不会啦,你画的很厉害啊,这里的画都画的好美啊!”
“是吗?谢谢…”
那个午后,夏言恩和这个叫宿苜的少年谈笑了一下午,忘了时间,忘了悲伤,治疗着那颗已然冷却的心灵……
可她却不知道,整个古堡因为她,掀起了一场巨大的风波。
单司爵正在处理一大堆之前残留的杂物,却没想到接到小莫慌慌张张的通报,那女人不见了!
小莫一边哭一边解释,耐着性子听完,心头的那股邪火也一下子冒了出来,该死的女人,在他的地方竟然也敢逃跑!
冰冷的眸子里带着如寒冰般的残酷冷芒,抿着冷锐的绯色薄唇,静静的吩咐道,“给我搜。”
一句话,整个古堡一下子被搅的天翻地覆,得到的吩咐是寻找一个从未出现过,20岁以下的中国少女,一时间,众人猜测纷纷,为什么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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