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龄一怔,皇后宽坐堂上,纹丝不动,身上的枣红底绣金色祥云的凤袍与稚嫩的声音很是不匹配,“皇上下令彻查不假,但下面的官员查了两日都没有在本宫身上查出来什么,你说的可见是无稽之谈,。”
茹龄一听便恼了,“臣妾有了身孕自然是自己最为清楚,邢长御日日送甲鱼汤也确有其事,怎的说臣妾撒谎了呢?”
皇后不再做声,一旁有人拱手道,“娘娘,下官是掖庭令李巍,负责整件事情的调查,确如皇后所说,查不出来什么。您说自己有孕,下官问了给您把脉的曲御医,他说您当日并非有孕,下官还查看了脉案,确实也没有记载,另有娘娘说的甲鱼汤一事,邢长御矢口否认,说皇后从来不喝甲鱼汤,又怎会把自己的汤送给娘娘补身呢?椒房殿的下人们也没有会做此汤的,所以娘娘……”
“不可能!”茹龄几乎快疯掉了,明明确凿的事怎的到了他们口中全然变了样!茹龄恍惚间觉得在做梦,忽又想到了什么,忙道,“宝嫦是我的随身侍婢,她可以作证,邢长御当日确实说是皇后亲赏的!”
“娘娘,宝嫦是您的心腹,她的话是不能作为证言的。”李巍道。
“什么……”茹龄彻底失望了,身子一软斜坐在地上,“我要去禀明皇上,本宫所言句句属实,定是你们连同一气砌词作假!”说着要起身去宣室殿,却被几个带刀之人拦住。
皇后冷冰冰说道,“本宫平日与你没有半分过节,待你也算不薄,你为何要污蔑本宫打掉你的孩子?本宫这个年纪也根本不懂得这些。”
茹龄试了试落在鼻尖的眼泪,转过身低语,“即使皇后不懂,邢长御早已成年,难道她也不懂?”
皇后扭脸注视着邢长御,邢长御顿时慌了,“扑通”跪下,“皇后明鉴,婢女没送过甲鱼汤给婕妤娘娘,也实在不知甲鱼汤会落胎啊,皇上已经查明了此事,确实与婢女无关啊。”
皇后还想问什么,却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道,“你先起来吧。”邢长御忙谢了恩起身站在一边。
茹龄愣在那束手无策,在这椒房殿里,可不是任由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吗?这时李巍缓缓说道,“娘娘,既然皇后无罪,那娘娘便是诬陷了皇后,依照律令娘娘是要受刑罚的,但顾念娘娘的身份,大汉律法写明皇亲贵族犯了律法是可以减轻责罚的,所以娘娘只受一百笞刑便可。”
“什么?一百笞刑!”茹龄差点吓得晕过去,细想进来时站了一殿的人带着刀棍,看来是早已计划好的。自己竟被这样硬生生押了来,这不是羊入虎口,任凭他们处置了吗,笞刑自己是听过的,取了五尺长的竹片,磨平竹节,生生打在人的后背上,以前桂宫一个侍婢被打了五十便皮开肉绽,一百笞刑还不要了自己的命吗?
见几个人取来了竹片,有人上来要按倒茹龄,茹龄咬紧了嘴唇,狠了狠心跪行到皇后面前,“皇后恕罪,臣妾实在受不住这一百笞刑。”
皇后一看茹龄心也软了,“不是本宫非要责罚你,可是汉朝律法森严,你身居高位若不以身作则,岂不人人都要藐视律法?”皇后起身轻轻抚了抚茹龄单薄的肩膀,“你且忍了吧。”
茹龄彻底绝望了,任由几个人把自己按倒在地,自己的手脚都不能动弹,这时邢长御突然开口,“慢着,冬日里穿的厚重,打下去怎能感觉到疼?不疼又怎么能长了记性,几个男人不便为娘娘脱衣,你们几个过去伺候着。”邢长御朝另外几个侍女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即过去把茹龄的大氅和长裙扯了下来,只剩一件单薄的襦裙,紧接着第一下打下来,茹龄疼的鼻子直发酸,眼泪也跟着迸了出来。
茹龄只努力忍着,咬紧了嘴唇不发声,任那竹片一下一下打在背上,“啪啪”的声音让人不忍耳闻,茹龄觉得背上的皮肤像火烧一般,顾不上去数挨了多少下,直到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终于再也忍不住叫出声来。
这时候邢长御又说话了,“在殿里叫喊着会扰的皇后不安,拉到外面去打!”
几个人得命架起茹龄就往殿外走,茹龄背上疼痛难忍,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几乎是被拖出去的。外面寒冷无比,地面生凉,茹龄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着,竹片还是像雨点一般不停打落在背上,几个人见茹龄挣扎不动了,便不再按着,只剩两个人挥打着竹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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