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万万要以自身为重,将军在外征战本就命悬一线,若是再为了小女触犯了龙颜,那可就真的不值得了。”邴蓉字字恳切。
邴常万般无奈的摇摇头,“所谓伴君如伴虎,你自己都自身难保呢,还为我担心什么?”邴常想起了什么,忙又说道,“对了,我见你谢恩之时行的是常礼,我当时还吓了一跳,哪有人接了旨敢不跪的?但见皇上并未怪罪,心里也便踏实了。”
“自我如宣室殿第一日,皇上便吩咐了我不用下跪,只行常礼就好。”邴蓉道。
“什么?不用下跪?”邴常有些震惊,“本将军从未听说过有谁可以面圣不跪的,哦,有一个人可以,就是皇太后。”
听邴常自顾自的分析着,邴蓉默不作声,邴常接着道,“我素知宣室殿乃是皇上日常起居之所,且皇上不喜有婢女侍奉左右,平日都是些奴才殿里殿外的忙活,今日一见你能出入宣室殿,可见皇上确实对你另眼相待啊,我只一句,锋芒太露易遭人妒,你若不醒着点神遭人陷害了都不知道。”
邴蓉温婉道,“劳将军费心,将军的话小女记下了,日后会加以收敛,也会想办法保护自己。”
邴常的眼神变的有些迷离,邴蓉定睛一看,那眼眶里分明有些闪亮的东西,心里不免有些酸涩。邴常仰起头望望天,柔声道,“子楚,若是你三十岁出宫了,可否如我所愿,嫁与我为妻?”
邴蓉惊愕不已,本以为邴常时至今日不会再提起这件事了,却不想他问的唐突,不免有些尴尬,“将军糊涂了,怎到了今日还说这样的话?”
邴常心酸,苦笑道,“我对你若无心,也不会再说这话。只可惜我连年在外不常回家,没有机会向你表明一切,其实我自己也一直弄不清对你是种什么感觉,直到母亲让你替芙儿入宫,我才知道你在我心里已经是不能割舍的了。也怪我愚钝,若早点醒悟,如今我们也不会被这重重的宫墙所隔了。”
一阵冷风吹来,邴蓉浑身一抖,不觉打了个喷嚏,忙用手帕捂住脸。邴常回过神来,“好了,怪我话多了,害的你在这冷风口站了半天,你快去看看晚膳吧,我这就出宫了。”
邴蓉屈膝送了将军,听了脚步声走远,邴蓉方直了身,捂在脸上的手帕撤了下来,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将军,你是个好人,此次出征你要万分保重。”刚才没来得及说的一句话,邴蓉只能隔着空气说与邴常的背影了。
邴蓉恍恍惚惚走回宣室殿,见皇上睡着了,便倚在一边静静的发呆。想着刚才在御花园和邴常的对话,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你不给朕传膳,愣在那叹什么气呢,想饿着朕啊。”皇上没睁眼,猛地一句话吓了邴蓉一跳,“陛下没睡着吗?”
“就是睡着了也被你给吵醒了,”皇上说着掀开被子起了身,邴蓉忙过去披了衣服,“婢女脚重,扰了陛下。”
皇上由邴蓉侍奉穿戴齐全,四下一望,“朕的晚膳呢?莫不是你一路自己吃了?”皇上冷不丁一问, 邴蓉这才意识到自己光顾着走神,竟忘了皇上的交代,心想这下了惨了,连连说道,“婢女这就去!”
“等等!”皇上道,“你刚从外面回来,别再出去了,让周玉去吧。”皇上说着叫周玉进来,吩咐了一通,周玉便赶着去了。
邴蓉愣在那不知所措,皇上一见她这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邴蓉疑惑的问,“陛下不问婢女方才去哪了吗?”
“问你做什么,你总不会去做了非法之事,朕信得过你。”皇上和颜悦色道。
邴蓉欣慰的笑了,是啊,自始至终皇上是相信自己的,确实如邴常所说,自己能出入宣室殿,说明皇上对自己是另眼相待的,此时邴蓉忽然想起了周阳婕妤,周阳婕妤虽侍奉皇上已久,皇上却也对她失子一事不置可否。想到这邴蓉小心的说道,“陛下,匈奴之事暂且有了解决办法,那婕妤娘娘的事是不是可以彻查了?”
“哎,真是没一个让朕舒心的,这朝堂的事乃是国事,朕分心不得,而这后宫也没有半刻安宁,皇后年少,根本帮不上什么。朕该找个人帮皇后料理后宫才是,”皇上叹扣气,“明日便查吧,你帮朕盯着点,皇后和周阳氏都位高权重,下面的人查起来怕是有些困难。”
“诺,婢女留意便是。”邴蓉点点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