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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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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事破(一)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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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转身回到茹龄面前道,“宝秀已安置妥当了,婢女去把这汤再热一热,说了半天的话都凉了呢。”

    茹龄虚弱的摆摆手,“罢了,喝不喝的就那样。”

    “娘娘这话错了,喝了总比不喝好,娘娘身子好了但气色总是不佳,这甲鱼汤婢女熬了许久,娘娘暂且喝吧。”宝嫦劝着。

    “娘娘日日喝这甲鱼汤补身子吗?”新月问。

    “是啊,上回身子不适便日日以此汤来补身,怎么,有何不妥吗?”茹龄疑惑道。

    新月思索片刻,“妾身家中是行医的,记得家父提起过甲鱼汤多喝不宜,且隐约记得什么人是不能喝甲鱼汤的,妾身自小顽劣不喜医术,所以一时也记不起来了。”

    茹龄听新月一说也想起来了什么,“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以前遇见一个人,听说本宫喝甲鱼汤也显得有些异样,但本宫当时也未多心,她叫什么来着?”

    “娘娘,好像是叫邴蓉,婢女依稀记得她是在椒房殿伺候的。”宝嫦道。

    “对,对,就是她,你去向皇后请旨宣了邴蓉过来,就说本宫有话要问。”茹龄道。

    新月见宝嫦要走,连忙道,“娘娘不知,邴蓉现下已不在椒房殿,而是在宣室殿侍奉了。”

    “哦……宣室殿的婢女宝嫦是不便去请的,可否劳烦妹妹去给皇上请安时为本宫带个话?”茹龄细声问道。

    “娘娘不必客气,妾身这就去。”说着新月低头退下。

    邴蓉来时已是午后,待皇上午睡了邴蓉才敢离开。茹龄侧身倚在塌上,身后靠了一个软垫。邴蓉上前跪礼道,“婢女姗姗来迟,望娘娘恕罪。”

    宝嫦扶茹龄起身,茹龄使了眼色,宝嫦拿了一张席子放在邴蓉跟前,邴蓉一看,明白婕妤娘娘这是要和自己长谈,也好,正好自己对宣室殿外告密一事也疑心重重,不如听听这个婕妤娘娘怎么说。邴蓉谢了恩坐下,茹龄道,“本宫方才正想让宝嫦去椒房殿找你,却不想徐良人说你去了宣室殿侍奉,既然能侍奉君侧,想必你是个机灵的,本宫问话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邴蓉一愣,“娘娘不知我在皇上身边伺候吗?”邴蓉心里有些吃惊,婕妤娘娘不知皇上身边的人是自己,怎么会向上官桀告发自己干政呢?是她在说谎,还是我冤枉了她?

    “若不是徐良人提醒,宝嫦怕是要白跑了。”宝嫦一笑道。看着宝嫦真诚的笑容,想来方才确实是新月转告的自己,邴蓉的疑心才渐渐消退了。温婉道,“不知娘娘召婢女前来所为何事?”

    “那日本宫向你询问甲鱼汤之事,你显得有些惊慌,本宫当时没有太在意,今日想来,你似乎有什么隐情没有如实相告。”茹龄试探着说着,同时观察着邴蓉脸上的表情,见邴蓉有些不自然,茹龄更加确定自己想的没错。

    “本宫今时今日住在这冷清的猗兰殿,你不想说本宫也不能为难你,毕竟你是宣室殿的宫人,能进宣室殿侍奉的,都比旁的侍婢高贵一些,”茹龄说着眼珠微微一转,“若不是徐良人今日偶然提起甲鱼汤不是什么人都能喝的,本宫也不会想起来问你。”

    邴蓉一怔,“良人也说甲鱼汤不妥?”

    “是啊,虽然她说记不清了,可本宫联想你们二人的反应,觉得这汤一定有问题,如果连你都不肯说,本宫就永远不会知道真相了。”茹龄目不转睛注视着邴蓉,像是极力想从邴蓉的脸上找出什么答案来。

    邴蓉低头不语,思虑良久。末了,邴蓉小心道,“既然良人也那么说了,婢女也不敢再隐瞒,其实婢女也是一时疑惑,但因未曾证实所以当日不敢妄言,婢女幼时曾听母亲说过,母亲在生下婢女之前曾怀有一子,只是不慎服用了甲鱼汤而落了胎。”

    “什么?”茹龄闻听邴蓉的话如晴天霹雳,张口结舌,两眼圆睁,宝嫦见状忙上前抓住茹龄的手,冰凉,“娘娘先别慌,事情尚未证实,您可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啊。”

    茹龄脑子里闪过一段段画面,从椒房殿遇见皇上,到今日自己失宠,一切的一切,终于在茹龄脑海里慢慢整理出头绪,茹龄闭了眼睛,两行泪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嘴唇一阵阵抽动着。

    “娘娘,都怪婢女多舌,竟让娘娘伤心成这样。”邴蓉见茹龄伤心欲绝,心下有些后悔。

    “你说的没有错,都怪我自己粗心,其实我早该想到自己怀孕了,那两日我只觉得身子乏,还有些干呕,但见来的御医是邢长御的舅舅,气便不打一处来,把完脉就打发他走了,也未多问。现在想来,十有八九自己是怀孕了。”茹龄如梦方醒,悲伤欲绝,“方才宝秀说曾帮邢长御催我赶去椒房殿,我因为走得急所以未曾多穿些衣物,估计是受了凉,又侍奉皇上就寝,才动了胎气。”茹龄说着哽咽起来。

    “所以御医来时知道娘娘出了血,就顺手推舟说是月期早至,次日椒房殿就送来了甲鱼汤,彻彻底底打掉了娘娘腹中的皇子。”宝嫦也揣摩出了内中究竟,见茹龄泣不成声,便顺着说了下去。

    “一定是这样,是皇后!是皇后杀死了我的孩子!”茹龄哭着就要跑出去,“娘娘这是要去哪,您身子刚好,可别就这么跑出去啊。”宝嫦劝阻着,茹龄哪里听得进去,一把甩开宝嫦的手,跌跌撞撞的往殿外跑去,宝嫦想也没想就跟了出去。

    邴蓉独自坐在猗兰殿,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做梦吗,等缓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可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想想自己当日察觉出来事有不妥但未如实告知已经有愧于心,这下说出来了也好,算是给那未出世的孩子一个交代吧,此时此刻,邴蓉也只能这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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