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出现的匕首深深地扎进了谢修的眼眶里,然后像是切豆腐一样切开了谢修的脑袋。
红色血管的中央，没有脑核。
“真的……是人？”
握着匕首的手慢慢现形，柳书楠拿着那柄曾经杀死了丧尸何岚的匕首，出现在死去的谢修身边。
苏瑛走到丧尸马倒下的地方,火焰将丧尸马的尸首烧得干干净净，只余下了一把手术刀，和一颗小儿拳头大的脑核。
脑核整体呈现红色，如果不看它的出处和大小的话，苏瑛会以为这是一颗玻璃球。
他捡起脑核和手术刀，听到柳书楠的话，道：“觉得自己杀人了？”
柳书楠摇了摇头：“我一直都把她当丧尸。”即使现在证实了谢修确实是人类,但是……
他苦笑了一下：“好像，根本不能把她当成人类来看啊。”
和丧尸混迹于一处,能力堪比三级丧尸，甚至还能影响暗示三级丧尸。把本来单独行动的高级丧尸聚集在一起，让他们听她的话过来袭
击……谢修做出的种种，根本无法让人把她当成人类看。
“不过，为什么她还会是人类呢”
……还是说，有些异能可以控制丧尸？
苏瑛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个问题。
人都死了，再想这些也没用了。
“啊，小涵你回来了。”抬头看到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的小女孩，苏瑛过去拉着她检查，确认没受伤这才放下心来，“怎么样？那两只呢
？”
“赶走了，果然，离开了谢修的影响范围之后就自己逃走了。”叶涵宇也看到了死去的谢修，顿了一下，移开了视野，“夏姐姐那边呢
？”
“我们汇合之前就收到凛表姐的消息了，她那边的那只好像是被谢修控制的普通丧尸，很快就被白萤杀掉了。”
苏瑛话音刚落，之前困住他们的土墙全部瓦解，顿时扬起大量的灰尘。
猝不及防，柳书楠被呛到了：“咳咳……”
苏瑛的声音一滞，脸色变掉了：“表姐她还在里面！”
“我没事。”
夏凛的声音传来。
烟尘之中，有个人影若隐若现。
苏瑛松了口气，朝人影的方向走去。
等烟尘散去，苏瑛看到夏凛坐在地上，愣了一下。
“表姐你……”坐地上干嘛？
然后他看到了卧在她腿上的人。
那个叫白萤的男孩子胸口被开了一个大洞，鲜血染红了夏凛的衣服。
可是，即使如此，白萤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痛苦之色。相反，他闭着眼睛好像在睡觉的脸上，还挂着一丝微笑。
他的呼吸停止很久了，连尸身都已经冷下来了。
一具外国女人的丧尸尸体在一边，头盖骨被生生掀开，大脑一片模糊。
属于这具丧尸的那块头盖骨连同头皮和头发，都被白萤死死抓在手心里。
他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夏凛的衣角不放。
“表姐……”
夏凛刚刚似乎在出神，听到苏瑛的声音，视线才移到他们的方向。
“啊，已经……解决了吗？”
苏瑛点点头：“嗯，谢修已经死了。”
夏凛看向几人来的方向，从这边看过去，是无法看到谢修的尸体的。
“……是么。”最后她也只是这么说了一句，然后她朝柳书楠招了招手，“阿楠，帮个忙好吗？”
“帮我，把白萤葬了吧。”
.
没有墓碑没有土包，唯一的参照物是一棵参天大树，白萤就被葬在树根底下。
叶涵宇烧掉了那群丧尸鸟，四人重新启程。
“夏姐姐……”
夏凛摸摸欲言又止的小女孩，轻轻地笑了：“别担心，我没事。”
叶涵宇不相信，她很熟悉夏凛如今的表情。
当初……在克利蒙斯，得知教导自己所有知识和法师技能的拉斐尔老师死在丧尸手里时，她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表情。
和现在的夏凛一模一样。
好像完全不在乎，就像死去的只是陌生人一样。
但只有自己清楚，心里，到底空出了多么大的一块。
便是不说夏凛，那个叫白萤的少年如何在意夏凛，他们都看在眼里。
他的视线，从来都没有从夏凛身上移开过。
“真的没事，白萤他……”夏凛走进后面的车厢，关上门，只余下一句话悠悠飘出，“只不过是认识了半个月的人而已。”
那是夏凛最后一次提起白萤这个人，之后，叶涵宇再也不曾听夏凛说起这个人来。
.
另一头，顾霖等人却是陷入了危机之中。
不知从何而来的土墙将军绿色的卡车团团围住，个头小小数量却是极多的丧尸鼠悍不畏死地冲击着卡车的车身——不，不该说悍不畏死
，它们早已死去。如今，只不过是在来自本能中应该服从之人的命令之下无意识地攻击。
顾霖不敢下令大范围扫射，清空车道前进。他们这一趟出来，虽然带足了弹药，但是从这里到T市，天晓得路上得遭遇多少次战斗，如
果早早地遇上弹药危机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车上的那群研究员要出了岔子，他也不用想回去了，直接和丧尸同归于尽吧。
“报告顾营长，林所长有事，让您去他们那边一趟，说是有对付这些丧尸鼠的办法。”
顾霖当即转头上车：“林所长，有什么办法可以应对这丧尸鼠？”还是说……这个机构已经找出了应对丧尸的办法？
想到这，顾霖心头一阵火热。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当真是死也必须把他们送到T市！
林所长摘下眼镜片擦了擦，叹了口气：“不能说是对付丧尸鼠，准确地说法，是脑核的应用方法。”
他身边，林远拿出一块拳头大的脑核。这颗脑核整体呈现火焰般的红色，看在顾霖眼里，就像是跳动的火焰一样。
“这是……”顾霖疑惑地看向林远。
“这是从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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