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冯云尽力招呼,风尘中的寂静、江诗韵不断插科打诨,几个女孩嬉笑打闹。但别墅中,仍有一种阴霾无法散去。那个孤独地躺在床上的男人,才是其中关键。没有了精神领袖,再强的团队也如散沙一般。
沉闷的气氛中,众人纷纷上线,默契地组织在一起,如以往一般练级,刷任务。胖子也张罗起来,这个满肚肥肠出口全是江湖脏话的男人做起事来却毫不含糊,用江诗韵的话说就是他的雄心和肚子一样大。转眼间又兴致勃勃地游说让他们追加投资,不厌其烦地向看到的每个人描绘自己设计好的美好未来。只是得到的,却是无数白眼儿。没了林北作保证,胖子充其量就是个走街串巷的神棍,瞎子都看得出来他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
“冯云,来会议室。”趁着众人上线的空当,无锋叫住冯云。
除了他们,还有艾静,爱新觉罗和胖子。风尘中的寂静和秦歌则被他们派去组织游戏内的人,毕竟,这个时候稳定他们最重要。
“军剑是谁,你知道吗?”关上厚重的大门,无锋迫不及待地问道。
冯云摇了摇头:“不知道。”
“林北从没提起过?”无锋眉头也微微皱起。他仔细观察过林北的状态,推断可能是利器穿过肺部造成的感染。不过按理来说,普通的感染早就应该好了,因此,他有个不详的预感。
“秦歌或许知道一点,我们最初认识时,她对林北的事很感兴趣。”冯云想起秦歌。其实她也知道一点,一次林北在睡梦中曾经喊过那个名字,不过也仅仅喊过而已。
片刻后,秦歌被叫下来,急冲冲赶到会议室。
“秦歌,你听说过军剑吗?”林北的情况很危机,时间就是生命,无锋也不拐弯抹角。
秦歌闻言微微一愣,目光有些复杂,片刻后才缓缓开口:“你们怎么知道军剑。”
爱新觉罗闻言心底一动,急忙站起身:“是林北最后一次清醒时告诉艾静和冯云的,说危急关头可以打电话给军剑,用这个。”说着,爱新觉罗扔出一个黑色老款手机。
看到手机,秦歌目光一凝,伸手拿起来,翻到背面时,在最右下角,看到一个不起眼儿的标志,一柄半清晰半模糊的匕首。
“秦歌,你到底知道什么。”秦歌的动作被爱新觉罗收在眼底,女孩再也无法等待,焦急地道。
秦歌没有回答,拿着手机坐到椅子里,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再睁开时一脸严肃:“今天我所说的话,仅限于这次事件,之后你们必须忘记,记住。”
“那个标志你认得?”无锋闻言立刻警觉。他知道,秦歌接下来的话将涉及到林北的隐秘。
“嗯。”秦歌点了点头,“曾经有一个特殊的部队,叫做夜影,具体干什么你们不用知道,也无需好奇,这根本不是任何人能涉及的,包括我。我们只需要知道,林北是夜影的队长,而军剑,是教官。”
“曾经?为什么是曾经?”艾静下意识抓紧毛衣,手心沁满冷汗。
“因为,除了他们,其他人都死了,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死因不明。”秦歌说着闭上眼睛,转瞬间却又睁开,“他们死在办公室前,夜影的职能你们也应该有所推测,能在他们的办公室大楼前杀死他们又不惊动任何人的,就算五角大楼也办不到。”
“内耗?”冯云瞪大眼睛。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么多,说实话,就连我爷爷都只能查到这里,后来发生了什么,或许只有他们知道,林北的伤也因此而来。”秦歌有些颓然。
无锋深吸了口气,也才缓缓开口:“我也是一名特种兵,曾经。当时在部队时听说过有这么一支部队,或者说是一群人,没想到,团长就是其中之一。他们的事情是国家最高机密,在入伍前,甚至已经消籍,世界上从此再没有这个人。无论发生什么,就算千百年后,他们的档案也永远不能解密。”
“好了,大家不要在他的身世上探究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下一步。”爱新觉罗最先扬起头,恢复了往日的冷酷干练。
“电话我来打。”无锋拿起电话,拨通那个唯一的号码。
“什么?狮子旧伤复发?明天中午我就到。”
通话只有30秒就被匆匆挂断。无锋也清楚地听到,林北的代号叫狮子。
林北置身一个平面世界,茫然四顾。
这是一个由说不清的材质构成的世界,像是冰晶,又像是玻璃,或者某种高科技产物。整个世界都是淡淡的蓝色,没有突起,没有凹陷,延展到无限远方。
单调的世界里,没有山河花草,没有风雷雨电,没有阳光雨露,没有风回流转……甚至,没有一丁点声音。
林北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路在何方,只能茫然地朝前走着。他不知道是如何来的,更不知道该如何出去。甚至,他忘记了自己。
林北不知道自己是谁,尽管他用尽全力去想。脑海里,唯一残留的是一幅幅破碎的画面,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血染长空,让他的心一阵阵的抽搐,疼痛。
那是一种难言的伤悲,他想叫喊,却发现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想砸东西,却发现四周光秃秃的一片。他想用疼痛刺醒自己,却发现牙齿无论如何也咬不到舌头。
一腔悲伤,满心愤怒。却只能换来一个无言的结局……还有哪些破碎的似曾相识的画面……
不知过了多久,林北终于看到了前方,一扇高大的冰晶雕成的大门出现在视野中。他伸出手,推开大门。
门后,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军剑?”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呢子大衣的中年男人,无锋试探道。
“无锋。”军剑点了点头,不待无锋答话闪身进屋,“林北在哪里。”
“楼上。”无锋微微诧异,他的身体本将大门挡的严严实实,军剑却刹那间穿过,竟然没碰到他一丝一毫。
军剑也不罗嗦,直奔楼上。在宽大的房间内,看到林北。
此刻的林北,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消瘦的脸颊上一对眼窝深陷,如果不是心脏检测仪还有缓慢的跳动,呼吸机还在输出氧气之外,几与死人无二。
“什么时候发现的?”军剑快步走到床前,仔细观察林北的样子。
“3天前,突然吐血。”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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