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层层吹过,夏堇眯着眼睛,她们站在一艘蓝色油轮的面前,船的外观并不出挑,尤其是偏为冷清的人使它显得更加低调。
“堇姐,再过几分钟它就出发了,我们快点吧。”
夏堇顿了两秒,本能的觉得不对劲。
“堇姐,他们追过来了,我们快走吧。”小水扯了扯她的袖子,催促道。
夏堇的思维被打断,做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错判,后来她想,再给她三秒的考虑时间,她绝对干不出这种蠢事。
在别人的地盘上神出鬼没向来是夏小姐的强项,所以两人异常轻松的混上了船。
“堇姐,怎么了?”陆小水压低声音问道。
夏堇此时凝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跟她平时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很有反差。
夏堇抬头看着她,慢吞吞的开口,“小水,情况不太妙,这船有问题。”
小水睁大眼睛,“有问题的意思……”
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夏堇一个眼神止住。
追上来的黑衣人在码头跟几个类似保镖的人低声交谈,夏堇低咒,靠,什么角色能追她这么紧?简直就是被虎追到了狼窝。
夏堇捏了捏眉心,一念已定,陆小水尚未反应过来,就被拉了出去。
主动出击才是她的风格,管它是虎还是狼。
夏堇步伐从容,脸上挂着专属她的笑容,慵懒妩媚,干净的眸光中泛着狡黠。
“就是她,”正在交涉的黑衣人看到她,夏堇没有理会,径直走到船头,陆小水一步步跟上。
“叫你们老板跟我谈。”微微的海风,夏堇墨色的长发飘逸,漫不经心的表情,却隐隐散着某种气势。黑衣人拿出手机,跟夏堇对赌的老板很快就到了。
唇角染着玩味,夏堇秀眉浅挑,缓缓地的开口:“你知道我是谁吗?”仇久心里微惊,如此赌术,他自然不会掉以轻心,若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后果不堪设想,但整个赌界都没有听说有一个如何了得的年轻的东方女孩,所以他料想她只是刚出道,还没有太硬的后台,可以收为己用。
到底在江湖混久了,处事谨慎:“请问小姐是?”这女人在赌场一掷千金,出手大方并且深谙各种规则,他不得不小心。
夏大小姐从七岁遇到师父到二十岁,可以说一直都是很顺畅的,她不仅体质特殊拥有常人的感官,而且第六感诡异的敏锐,很少出现误判的情况,今天在十分钟内连犯两个重大错误,就此扭转了她以后的人生。
一是上了这艘其貌不扬的船,上来才发现这是黑道专用的船,想她在黑白两道游走这么多年,竟然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二是现在,夏堇站在船头,笑意盈盈,明眸流转,颇有一股睥睨之势。
“我是宫深拓的女人。”
仇久的脸色大变,夏堇突然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不至于有如此反强烈的反应,宫深拓的名字虽然很有震慑力,但她这个冒牌货已经准备好怎样让她的身份更具说服力,他这幅恐惧的表情是为了什么?
心里一沉,夏堇猛然转身,真的不是她有多敏锐,这么强大地气场,只要不是死人都会有感觉。
船舱出口的位置,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迎风站着,姿态绝傲,目光冷酷,散着一股生杀夺予的利落与果决,五官轮廓如同出自上帝的雕刻,英俊的近乎完美。
他身边站着一个英国男人,俊美儒雅,看她的目光带着微微的审视,似笑非笑,然眸色却是淡漠的,他们身后是统一的黑色西装男子,带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
“堇姐,怎么了?”陆小水捏了捏夏堇的衣袖,小声问道,她很慌乱,因为夏堇的脸色异常苍白,认识夏堇三年,她一贯冷静从容。
果然,夏堇听到男人缓慢低沉的声音,如剑抵喉般令人心惊“我的女人?”
闭了闭眼,脑海里浮现了两句话:
夏堇,你果真蠢了, 杀猪焉能用牛刀?
书儿,我们死定了。
奢华名贵的装饰丝毫没能减少房间的暗沉和冰冷,那一份巨大的压迫感直直的逼近人的心底。
书桌后的男人神情冷酷,周身散发着肃杀的气息。
“夏小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埃文笑看着她,笑眯眯的说道。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借用了一下你的名字,又不是掘了你家的祖坟,夏堇心里一阵腹诽,面上却笑得谄媚,“宫老大,是我脑子抽了,一不小心玷污了您英明神武的威名,我知道您是大人物,一定不会跟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虾米计较什么,我保证,回头我立马澄清,您是高高在上的叶门老大,我是无所事事的小赌鬼,这是云泥之别,这一辈子都不会扯上什么关系。又或者,让您的手下揍我一顿然后扔下海,这样您可以立刻撇清和我的关系,成不成?”
“过来。”简短有力的命令,冷酷干脆的如同说话的本人。
夏堇顿了顿,挫败的发现这位大爷根本不会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目测了一下此举的危险性,过去?她瞧着一个没弄好这男人抬手就能把她掐死。不过去?夏堇默了默,连可能都替他省了。
于是,夏小姐果断的站了起来,刚准备抬脚,埃文带着笑意的声音悠悠的响起,“夏小姐,一般这种状况,别人都会爬过去。”
小水几乎是立刻就揪住了夏堇的衣角,冷静,一定要冷静,夏小姐一向嚣张惯了,她生怕她一怒之下来个大不敬那宫老大一定当场毙了她们。
夏堇明了她的意思,当即甩了了她一个白眼,她有这么蠢吗?
于是,夏堇笑眯眯的走了过去,停在书桌前,“宫老大有何吩咐?”
很好,埃文勾唇,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敢忽视他。
宫深拓看着她,出口的却是不相干的话,“你跑路的本事倒是不小。”
语气淡淡的,夏堇悄悄琢磨了一番,还是听不出这话里的情绪。只是冰冷的目光落在身上,她觉得如芒在刺。
夏堇表情无辜,“宫老大,你也知道,狗急了也会跳墙,何况我们是活生生的人,那么多的人追着我们跑,不快点不是早就没命了嘛?”
宫深拓眼睛一眯,伸手扣了扣桌子,危险的气息一下子迷漫,“你确定要玩这种转移话题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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