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时候,有种很复杂的感觉,像是愧疚,又像是会勾起不美好的回忆。
是以,自从那日从秦慕兮的墓前回来,二人已经许久没有单独在一处了,晚上,也是林熙月与青容一个房间睡。
韩子璇面上浮出几分失望之色,无奈地笑道:“倒是为夫多心了。”自嘲地转过身,想再躺会塌上,却忽觉心口绞痛,禁不住弯腰发出一声闷哼。
“怎么了。”青容见他的样子,羞窘立刻抛到脑后,几步奔过去,扶住韩子璇的腰,“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药力又反噬了?太师伯没有给你行络丹么?怎么一点好转都没有?还有,冥隐不是说……”有了妻子就会好很多……话没出口,面色有些不自然起来。
“娘子关心我?”韩子璇面色有些苍白,眼眸却亮了起来,溢满欣喜,急忙反手将青容揽在怀中,顾不得嘴角一丝血渍,只将她的头扣在胸口,“娘子,我想你。”
青容愣怔了片刻,回过神来,主动伸手揽住韩子璇的腰,低声道:“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我知道,我不够懂事,也不够体贴,以前是,现在还是,谁与我一起,都要忍着我让着我,大师兄被我害死了,我不想你也……”
“说的什么话?”韩子璇松了松手臂,低头去看青容的脸,淡淡笑道:“若非有了娘子,恐怕为夫的一生都要沉浸在仇恨中。可笑的是,恨来恨去,却又永远恨不出结果来……如今,我已想通,蒋师傅说的不错,纠缠于这些往事,便是赔了将来。待明日下山,我们便回雾幽山,一辈子不出来。”
青容胸口涌起一股感动,将头埋入他的胸口,喉咙哽得发涩,“好,我们一辈子都不出来。可是你要答应我,往后再也不许伤害自己,也不许牺牲自己成全了别人,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一定要说给我听,若是再如此,我就叫英武日日追着你啄,叫太师傅不给你饭吃。”
“好,都依娘子。”韩子璇被青容逗乐,对着她的额头轻吻一口,深深吸了口气,“娘子好香。”
青容心头刚好受些,被韩子璇偷袭了一下,登时红了脸。这人怎么总是这样不正经,这么想着,突然冒出个主意,坏心地将环在他腰间的手悄然上移,偷偷在他的胳肢窝挠了几下。
韩子璇戳不及防,痒得身子猛地扭了扭,回过神来,面上露出些许促狭之意,也伸手去挠青容,二人纠缠着滚下软榻,满屋子地跑了起来,笑声夹杂着奔跑间的喘息声,好不热闹。
待玩累了,青容喘着气丢开韩子璇伸过来的手,撅起嘴说道:“你……你怎么也跟个孩子……孩子似的。”
“娘子教的好。”韩子璇虽脸色白了些,但明显没有青容那般喘,趁着她一个不注意,猛地将她压在桌上,“娘子累了?为夫也累了,不如我们歇息吧。”
男子结实的胸膛贴过来,俊秀的脸庞也越离越近,青容轻轻动了动,似能感受到站在自己双腿中间的韩子璇浑身透出的热气,方退去的红潮又一次爬上脸颊。
“别……别闹,快放我下来。”支起身子,就要逃走。
岂料韩子璇就着青容起身的力,向前轻轻俯身,便准确无误地俘获了香软的唇,扣住她的后脑,深深地吻了过去。
唇齿交缠,多日未曾有的亲近,青容觉得身子越来越烫,早就失了力气,口中也被韩子璇侵占得毫无反抗之力,眼见着衣衫褪尽,紧紧依偎,终于,一团火热顶入身子,她禁不住娇吟一声,又被他吻住。
身下是摇晃的木桌,背后有些发凉,身前却贴着滚烫的身子,青容随着他的节奏,只觉得自己如同一叶小舟,在浪涛中迷失了方向,抵死缠绵,她听见那人不断叫着自己的名字,虔诚又深挚。
对,她怎么能不珍惜,怎么可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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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山与世隔绝,只不到一个月的时日,外面翻天覆地,待众人从山上下来,便觉恍若隔世。
“不知滟歌姑娘怎样了?”青容有些担心,“她虽然是圣教的人,却也算照拂我,从未真正伤害过我,那日也没有将她救出……”眼中不禁露出些许黯然,那个人,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二师兄了。
林熙月却摇了摇头,“我师父说了,圣教自有自己的办事规矩,滟歌背叛在先,恐怕已无生路,我们回去,也是自找麻烦,蒋先生不是说,他先回了雾幽山么?青容,也许你小师伯的病已经有办法医了,咱们还是先回雾幽山去。”
韩子璇想了想,也说道:“咱们先找附近的镇子住下,打听一下灵城今日的情况再做打算吧。”
眼见着天色发暗,也只得这样,众人又行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了青云山脚下不远的小镇中,寻了客栈,休息一晚。
岂料,这一休息,彻底改变了众人原本的打算。
因为,在客栈的大堂中,都是议论一件事情。那就是通往灵城的官道被封死,传闻齐王楚墨清自灵城竞技后,突然起兵造反,当今圣上与所携臣子禁卫,皆被困于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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