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何必如此杀了它又装出心疼的样子?”
玄羽冷言道。
“我杀了它?”陈应抬眸看向玄羽,一袭白衫,是冷咎的不许人接近的颜色,就连那银色的面具,也泛出了微微的寒光,“为什么要杀了它?”
“国士可真是……大言不惭。”
玄羽眼眸眯起,拱手道,“玄某佩服、佩服。”
陈应愕然,不知道玄羽今天怎么会变得如此……令人捉摸不透。
“罢了罢了。”天合帝明显已经无法掌控现在的局面,两位重臣,哪一位都惹不起,躲不得。看來这制衡之术,也有失效的一天。
“皇上明鉴。”陈应立刻在天合帝面前跪下。
玄羽眼神冷然,看向陈应,嘴角轻扬,依旧不说一句话。
“不过是一死狗而已。”天合帝忽然起身,怒道,“也值得你们两人如此?你们两人皆是国之栋梁,若是你们先起纷争,天下之人,又被你们置于何处?”
陈应低眉垂脸,仿若认错。
玄羽却更加的高傲,声音从空灵处传來,“天下?这何曾是你的天下?”一袭白衣若仙,转身走出三元阁。
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所以,有些不该想的事情也就不想了。
父皇母后恩重如山,自然要将他们的心头大事了却,再去考虑自己的事情。
玄羽微微一笑,不出三个月,天朝必亡。
抬头看了看远处,有锦云漫卷,遮住了那一抹阳光。
忽然想起那女子说的:风起四海,各自为安。
愿你……好自为之。
玄羽轻轻笑了笑,缓缓的迈步走了出去。
“你们……你们……”天合帝从窗户里瞥见玄羽走出,忽然喷出了一口鲜血,指尖微颤,指向陈应,“你们让朕如何放心的下?”
陈应敛眉不语,指尖拂过衣裾。
“都是天朝的重臣,怎么……怎么都如此的不懂事?”天合帝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粘稠的腥味在空气中蔓延。
陈应忽然反应过來般,上前托住天合帝,高声道,“快來人呀”
萧琪此刻在离三元阁不远的亭子里乘凉,听到陈应的呼唤,想要进去瞧一瞧,可想起父皇一直都未曾真正放心下自己,索性作罢。
自会有人去看他的,旁的人看过他,自有人会告诉自己结果,自己何必非要去凑这个热闹去?说不定又被老头子数落一顿……
萧琪如此一想,悠悠的在亭子周围的栏杆上躺下,手中的柳枝有一下沒一下的拂过水面,水下,七星鱼聚在一起,仿若在密谋着什么。
萧琪笑了笑,看來自己近來真的是想得太多了。
是时候好好歇一歇了。
微微的阖上眼,十几年來所有的事情都一一闪现,耳边依旧充斥着各色尖叫和惶恐这些,与我何干?
萧琪仅仅是淡然的躺着,似乎要把那些年所有未曾享受的悠闲一一补偿。
“如何?”
陈应担忧的看着欲言又止的御医。
御医脸色不太好,点头示意陈应出來,单独说话。
陈应心中忽然有了一种预感。
“恐怕是……”那御医朝里面望了望,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确定沒有人偷听后,方才压低声音靠近陈应道,“准备后事吧……”
陈应想要说什么,忽然觉得语言是这般的苍白无力。
该说什么呢?又能说些什么呢?
陈应点点头,十几年的夙愿似乎就要实现了,可为什么……自己此刻的心里竟是这般的焦躁难安?
“难道说……就沒有一点治愈的可能了?”
声音很轻,希望很渺茫。
“微臣无能。”那御医下跪,颤颤巍巍道,“要不……国士请圣巫來看看?”
圣巫?对啊,怎么忘了圣巫了?
陈应忽然抬起头,对一个宫女叫道,“快去请妫芷圣巫过來!”
许是语气太过焦急,脸色太过苍白,那个宫女颤栗着点点头,匆忙跑去了妫芷所在的宫殿。
天合帝的气息还是时有时无,细若游丝。
萧琪静静的躺在亭子的阑干上,仿佛这宫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而天合帝的生死存亡,也不过是另一个王朝腐朽气息的灭亡。
他在等。
他在等更深的夜里,去御书房找到那宣布继承皇位的圣旨。
“妫芷,怎么样?”陈应紧张的看着妫芷,妫芷依旧是一袭白衣,面无表情。又或许,妫芷本是有什么表情的,只是在听到陈应的声音后,将自己那多变的表情敛了起來,换上这毫无生气的样子。
“暂时沒事。”妫芷冷声道,“若是想要彻底好起來,需要草原之眼做药引子。”
草原之眼?
陈应一愣,忽而想起草原那个仁厚的男子,将这颗珍珠塞到自己的口袋里,笑的和煦。
“晨儿,无论以何种身份,我都会像守护草原之眼一样的守护你。”
眼前却是关天的人命,耳边时不时传來天合帝混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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