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要急于报仇,寻找解药要紧,不然,王爷的性命就危险了。
兀良合台和安童领命上马,急速而去。
二人寻到一处山洼,蓦地看见萨满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掂量手中沉甸甸的黄金,喜滋滋地自言自语:“嘿嘿,没想到成吉思汗的儿孙们,也脱不过同室操戈手足相残的厄运!我却得了黄金,当上了大国师!这叫……汉人有句话叫什么来?噢,对了,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就是那个得利的渔翁!只是我得的不是鹬和蚌,而是贵重得多的黄金……”
萨满的金字刚出口,不知从什么地方蓦地窜出两个人,都用黑布蒙面。萨满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黄金藏进怀里,说道:“你……你们是什么人?要……要干什么?”
“干什么?要你的命!”蒙面人不容分说,举起武器向萨满杀去。
萨满大慌,一边躲闪,一边大声呼救:“啊!?救命啊!有强盗!快来人啊!”
蒙面人急了,恶狠狠地说:“你叫也没有用!去死吧!”使出全身力气,挺刀向萨满心窝刺去!
就在这时,兀良合台快马赶到,大吼一声:“住手!”用兵器去挡蒙面人刺向萨满的钢刀。
可惜慢了一步,只听“噗——!”地一声,钢刀在离萨满心脏很近的地方刺了进去!
萨满发出一声惨叫,扑倒在地。
两个蒙面人想逃跑,兀良合台和安童哪里肯放。经过一番厮杀,终于将二人擒获。
安童下马跑到萨满跟前,摸了模他的口鼻,发现还有气息,但十分微弱。二人不敢怠慢,急忙带着昏迷的萨满和两个蒙面人去见忽必烈。
此时,忽必烈体内的毒素已经随血液散开,病情已非常沉重,呼吸急促,心跳剧烈,不停的说胡话。当安童和兀良合台带来萨满后,廉希宪不顾一切地扑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急不可待地说:“解药呢?快把解药拿出来!不拿出来我杀了你!”
萨满虽然身负重伤,神情恍惚,但也速台大妃和也速察国舅向他讲的:“大汗说了,事成以后,封你做大国师,执掌全国萨满教!”的话,仍清晰地在他脑海里回响。心中暗自说道:“忽必烈不死,蒙哥汗就不会封我做大国师,我要做大国师,岂能把解药给你?这样,我不就半途而废什么也捞不着了吗?休想我把解药拿出来!”
大概是回光返照,萨满想到这些,神情显得格外清醒和振奋,故意装聋作哑,说:“解药?什么解药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我没有什么解药呀?”
“我看你是不想活啦!”兀良合台大怒,用兵器抵住他的喉头。
郝经已经看出了什么,抬手止住兀良合台:“放开他。”
“哼!”兀良合台收回兵器,把萨满推倒在地。
郝经并不理睬萨满,径直走到两个蒙面人面前,蓦地扯下二人的蒙面,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劫杀他的?”
蒙面人撒谎说自己是强盗,无人指使。
郝经脸上挂着嘲弄的微笑,冷冷地说:“是吗?”说着,蓦地从安童腰里抽出他的佩刀,“噗!”地一声把其中一个刺死。
另一个吓得浑身颤抖。
郝经拿出萨满怀里的金子,阴冷地对他说:“你是不是还说自己是强盗?没有受任何人的指派呀?别怕,只要你说实话,这些金子就是你的,你可以拿着它远走高飞,到人们不知道的地方去过太平日子。怎么样啊?”
“我说!我把知道的都说了!”那人见事情已经暴露,便把也速察国舅派他在路上杀死萨满灭口的事,如实招了出来。
萨满如梦初醒,大骂也速察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对郝经说:“我……我有解药……有……给……给……”
说着,费力地把手伸进衣兜去拿,在临咽气前,把解药拿了出来。
忽必烈喝下解药以后,渐渐苏醒过来。
众人惊喜万分,欢呼雀跃:“啊!?王爷醒了!王爷活过来了!”
忽必烈让杀手把萨满的尸体带回去,向也速察交差,说已经把萨满杀死。这样,也速察不但不会处治他,还会得到一份奖赏。杀手对忽必烈千恩万谢,带着萨满的尸体去向也速察交差。再加上也速察亲眼看见忽必烈王府挂出了裹着黑毡的报丧长矛,认定忽必烈已被毒死无疑。
所以,当他发现忽必烈从大殿外昂首挺胸走进来,不但看不出病的样子,而且体壮如牛,威猛无比。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立即像秋后经霜打过的蚂蚱蔫儿了下来。使他想不通的是,忽必烈明明喝下了毒药,怎么会没死呢?这句话本是也速察心中想的,没想到却说出了口。
恰好被忽必烈听见,接过话茬说:“国舅爷对我太关心了,连我什么时候死都知道。”说完,放声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蔑视和嘲弄。
也速察被挖苦得无地自容,神色惶遽,极力装作非常坦然的样子,强颜笑着说:“呵,不不,王爷说笑了,我怎么会知道王爷什么时候死呢?”
忽必烈用猫耍耗子的心态,看着也速察,用调侃、戏弄、油嘴滑舌的语调说:“可惜啊,长生天和成吉思汗皇爷爷不领你情,让你太失望了!我去见长生天,长生天说,你小子寿数还未完,你来干什么?滚回去!我又去见成吉思汗皇爷爷,他老人家说,俗话讲得好,打仗还得亲兄弟,上阵全凭父子兵。蒙哥汗聪颖睿智,有雄才大略,他要统一华夏,实现我的遗愿。你是他的亲弟弟,忠心辅佐他听他差遣驱使才对。你小子放下他不管,想跑到我这里来躲清闲,你太自私了吧?这可不像是我的孙子?我怎么能收留你呀?你小子快给我乖乖地滚回去!嘿!也把我给赶了出来。没办法,死不成,只好再活过来。我就这样,嘿嘿,又活嘞!”忽必烈走到也速察面前,故意气他,说:“真不好意思,叫你白忙活了!”
“你……”也速察气得小脸煞白,但又无从反驳。
忽必烈说的声音很低,蒙哥汗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问道:“二弟,你和国舅谈的那么热闹,在说什么呀?”
“喔?”忽必烈急忙转过身来,掩饰地笑笑,说,“国舅对我很是关心,生怕臣弟得个暴病什么的死去,经常的问寒问暖,我在向他表示衷心感谢呢。”说完,特意问也速察:“我说的没错吧?国舅?”
也速察有气不敢撒,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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