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无表情的看着她,有些不屑的问了一句:“放心?你凭什么让我放心?”
宫绯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竟然一时忘了朗清月失忆了。现在朗清月如此说分明是真的不认识她,现在只有他们两人,朗清月沒有必要假装失忆。所以他是真的失忆了么,得知这一点宫绯缨心中有些许的失落,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同时也清楚了一件事,那便是暂时不能离开西平了,至少在朗清月沒有恢复记忆时是不能离开了!
“若是不信,我可以先喝!”宫绯缨笑了笑便用勺子喝了一口,然后才将碗递到朗清月眼前。朗清月去盯着碗,又看了她一眼有些嫌弃的道:“你喝过的让我如何食用?”
宫绯缨一愣,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垂着眼眸继续表现的好脾气道:“那我再去熬一碗便是,就在院子里熬制,不知道这样公子可放心了?”
朗清月竟是真的认认真真的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的点头道:“这个方法倒是可行,你去吧!”
宫绯缨手中托着碗,嘴里全是苦涩的药味儿,心中更是火气上涨。果真朗清月不管是失不失忆都是不会让她好过的,不过和现在的诸多挑剔不近人情比起來,之前的朗清月似乎只是阴险狡诈了些,却是从來沒有怎么为难过她!
低低的叹了口气,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去厨房将药罐子洗净了,然后带上了药材,又吩咐两个小厮拿上了需要的东西來到朗清月的院子里。在朗清月可以看见的窗口的最远处搭上了小灶,既要让他看得见又不能让烟熏着他,否则便又该咳嗽了。
“离渊公子,药熬好了!”再次将药送到朗清月的眼前,朗清月垂头看了一眼又继续看书。宫绯缨耐着性子又说了一次:“公子,药熬好了,请用!”
“这么烫,你是要烫死我么?”朗清月似乎有些生气了,重重的放下了书,然后便又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宫绯缨一时着急了起來,想上前去却被身后忽然而來的力道给推开了。
“你怎么做事的?不懂怎么伺候公子便乖乖待着!”原來是一个宫装丫头,是茗仪公主的人。
绿色宫装的丫头一把推开了她,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另一个粉色宫装的丫头赶紧拿起药碗利落的凉着药。不一会儿便送到了朗清月手中,朗清月这才放下了书满意的喝了。
喝完以后斜睨了宫绯缨一眼便又接着看书,宫绯缨咬了咬唇沒有说话,只默默收好药碗。
跟着那两个丫鬟一起退出了屋子,才刚刚关上了门两人便迫不及待的的将她拉到了一边。那绿衣丫鬟高高的仰着头颅,有些不屑的看了宫绯缨一眼道:“不要以为你是公主派來帮公子治病的便高人一等,若是连这些小事都做不好便提早离开,这里不需要废物。针灸什么的随便一个大夫都会吧!”
“环儿,休得胡说!”粉衣女子要稍微稳重些,呵斥了那环儿一句,然后又对着宫绯缨道:“洛儿姑娘,我们都是來伺候公子的,公主待公子有多好都是有目共睹的,还希望你以后稍微注意些。不要让我们难做才是!”
这是下马威么?宫绯缨心中冷笑,这是茗仪的意思还是两个丫鬟自己的意思。不过不管是谁的意思都和她沒有关系,面上却是温婉的笑了笑道:“知道了!”
“嗯!”粉衣女子满意的点了头,又对着一边的环儿道:“你便将你的屋子让给这位洛儿姑娘,方便洛儿姑娘就近照顾公子。”
“伊伊姐!”环儿有些不满的跺了跺脚,还不忘狠狠的瞪了宫绯缨一眼,似乎她占了一个多么大的便宜似的。宫绯缨心中苦笑,男颜祸水啊!
伊伊的表情有些不悦,沉了声道:“洛儿姑娘是离人谷的大夫,公子的身子还仰仗着她,你照做便是!”
“知道了!”环儿不情不愿的应了,又狠狠的瞪了宫绯缨一眼才离开。见环儿走了,伊伊才又继续交代道:“洛儿姑娘,我便要送你四个字,望你以后谨记才是!切记,安分守己!”
冷笑着看着离去的依依,这两个女人当真是有意思,分明是让朗清月磨得有些受不住了才借口照顾让她倒霉去。临了却是又担心她起了什么非分之想,说什么安分守己,真是可笑!不安分守己的怕是那茗仪才是!
且不说朗清月现在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即便以后知道了是南邵的三王爷,朗清月又岂是那种任你摆布的人?
“唉”想起那个三月之约,如今早已经逾期一个多月了,当初她和朗清月又有谁人知道他们会是如今这个境地?一个受人牵制,一个牵制别人却又失了忆!
只能说世事难料,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抬眼看了看那微微开着的窗户。又是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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