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膛,绕过两块儿若隐若现的腹肌,拐上了腹股沟,却穿越最后火线的途中,被一道横亘在小腹上的“大坝”拦住了前路。
挑眼瞥了下刚刚回来的人,刘正奇噙着笑朝餐桌扬了扬下巴,又伸出拇指往身后的浴室戳了戳,最后斜眼往卧室横了一下——吃饭、洗澡、上床,麻溜儿的!
收回目光,卫虎闷笑了一声,开始执行任务。
任务刚刷到第二步,浴室的门就被突然推开了。刘正奇抱着臂膀,靠在门框上,看着雾气缭绕中隐隐若现的一道挺拔精壮的蜜色,缓缓地开口问道。
“今晚,换你捅一下?”
原本挂在卫虎脸上的微赧在听到这句后立马变成了惊愕,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紧盯了过去。令他产生出如此反应的,并不是这句话背后的隐含意义,而仅仅是这句话本身。
这句话所代表的,是刘正奇最难度过的一段光阴。
在这个世界上,与众不同就是少数,没有了庞大群体这一优势做为后盾,要不就站在顶端,要不就武装上尖牙利齿,否则其命运只能是任人宰割,逐渐消亡。就是自诩为高等生物的人类,也逃不过物竞天择、恃强凌弱的法则。即便,作为一个孩子,这道门还没有被推开,大人们也会不遗余力地很快帮他解锁。
家庭的重大变故使得刘正奇变成了异类,不是因为身体上的变化,而是因为他有个精神病的妈,因为他爸爸扔下他们跑了,他没人要了。而不论这些事光不光彩,承受的都是他这个刚刚懂事的孩子。甚至还要不断的听到一些家长们毫不避讳地指着他,提醒自家的宝贝“离那孩子远点,他妈是精神病”。
从小学到初中,刘正奇一直被孤立的对象,没有朋友伙伴,即使是交作业,都只有他一个人是最后把小本本自己送到讲台上。
偶尔,还有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追在他屁股后面,嘲笑几句、扔几个石头子,然后哄笑着跑掉。
这些,刘正奇都忍下了。那么点的孩子,就已经学会了很多成人都没能掌握的隐忍,因为他不想让呆在家里、唯一一个还惦念他的姥姥担心、失望。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随着大家年龄的增长,随着小孩子最顽劣的年纪的到来,他的忍让反而招来了更多变本加厉的欺侮嘲笑。
终于,初二那年,一个小眼镜像平时一样,撩闲地问刘正奇:“你妈是精神病咋还把你生出来了?”
这一次,刘正奇冷冷地看着对方,破天荒地回了一句:“我怎么把你生出来的,她就怎么把你爹生出来的!”
恼羞成怒地眼镜完全没料到对方会回嘴,还是这么缺德的一句,伸手就要拽他头发,却被刘正奇一拳捶断了眼镜,“不开刀,无痛苦”的割出了个三眼皮。
虽然,后来对方家长跑到校长室去闹,最终逼得刘正奇办了转学手续,但是从他打出了那一拳,直到转学离开,再也没有一个人明目张胆地跑到他面前惹事。
初中的后两年,刘正奇几乎转遍了市里大半的初中,他姥姥也一小张一小张地用旧报纸包去了家里大半的红票票。有时候,看着刘正奇身上的伤,他姥姥就偷偷的抹眼泪儿,一遍一遍地重复念叨着:考出去吧,考出去离开这儿,到个没人认识的地儿,过自己的生活。
每一次听到,刘正奇都倔强地抿着嘴,不出声:自己的生活是什么,能吃么?吃完,就不会拉出来了?
熬到初中毕业的时候,刘正奇在那个同年龄段的学生中居然有了些名气,虽然并不是什么好的风评:那个要去十八中的疯婆子家的小子,话不多但嘴特损,打起架来还不要命。
上了高中之后,畏于他的风评和家庭情况,在学校里,虽然挑事儿讨嫌的人几乎没有了,肯搭理他的正常学生也同样没几个,偶尔主动找上门的几个还是准备拉他当小弟的。
谁也熬不住被长久的当做一个透明人,越长大,孤单的感觉愈发明显。一次偶然的机会,刘正奇走进了一家舞厅。灯光闪烁的舞池中,人们恣意的扭腰摆胯,忘情的释放着自己,不用理会他人的目光,就好像整个世界,只有你一人存在。
心中不禁一动,慢慢地,刘正奇也开始沉浸在了其中,胸中所有的愤懑、委屈全都随着汗水蒸发殆尽,肌肉的每一下的舞动,都是他发出的压抑了许久的最强烈的怒吼。
或许是天生这根神经就异常发达,抑或是年轻人接受力强,没过几天,刘正奇就成了整个舞池中最牛逼、最打眼的那一个。
这些地方毕竟不是老头老太太的健身广场,扒一扒瓤子,里面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呆久了总会被人盯上。虽然刘正奇每次过来扭搭痛快了就走,从不扯那些乱七八糟的,就像上厕所似的,只解决生理需求,绝不把纸篓带走,但在厕所蹲时间长了,总是要沾上些臭味。更何况,这里,还不是厕所。
越是出彩、越是有神秘感的人,越能吸引眼球,很快就有各色男女开始主动跟刘正奇搭讪,再奔放点儿的,抓抓这儿,挠挠那儿,直接动手动脚了。对于这些,刘正奇都尽量不动声色地一一化解。对他来说,这些不过就是酸菜缸里腌的一堆大白菜,他不是翠花,用不着上酸菜,所以你们爱上哪儿冒泡上哪儿冒泡去!
可惜,会吐泡的不是只有乳酸菌,有肥美的饵料就迟早会勾引来大鱼。
斜眼看着面前这个花枝招展,被旁人称作桃姐的漂亮女人,刘正奇没有任何表情,即便周围有一群人忿恨地咬着衣角,对他发来必杀伽马射线。
“小伙子不错,要不要陪姐姐玩玩儿?”女人手指挑逗地勾了勾刘正奇的下巴,语气相当强势,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刘正奇扭了下头,躲了过去,撩起眼皮看向对方。虽然明知道对方是这个舞厅的老板,仍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话:“阿姨,咱俩有代沟。”
那时候的桃姐也就二十,正是如花的年纪,长得好看还会打扮,各种手腕也耍的相当利落,如果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评价,那就是“御姐”气场全开。天天被人捧着夸着,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驳她的面子,还叫“阿姨”。
都说吃惯了里脊五花,偶尔啃啃骨头棒子也别有一番滋味,桃姐现在也开始对这个小骨头棒感兴趣了,征服欲骤起,原本只是受人委托过来逗小朋友玩儿,这回反而上了心。虽然最初,真正想啃骨头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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