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传统的习俗,过了大年初五这个年也差不多算是过完了。吃过了饺子,刘正奇就陪着吴悦去买了些生活用品,要是一直让她穿成那样,他得随身携带避雷针。相较于cosplay天线宝宝在街上游行,他宁愿厚着脸皮于众目睽睽之下,在一堆女士内衣中穿梭。
初六一早,刘正奇就带着吴悦去了疗养院办理了入住手续,以他现在的情况,想要把人留在家里照顾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常过来看看了。
“娶个好媳妇呗!”听完他的苦衷,正在帮忙办理入住手续的护士长不禁跟他开玩笑。
娶个好媳妇?笑话,现在这社会哪个女人在知道他的情况后还愿意嫁过来的!刘正奇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小到大,只有那一个人,可他,愿意给他当媳妇么?
从疗养院出来,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刘正奇直接来到了卫虎家楼下。锁上车门,他不禁自嘲,这个地方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他的第二根据地,不经大脑反射,身体就会自动导航过来,不知道以后是不是就该交房租了。
还没进屋,卫晓晨那熟悉的大嗓门就传了出来,震得刘正奇头皮一阵发麻——这么快就化身成包租婆了?
“晓晨,你这年拜得可真有气势啊,连鞭炮都省了,威力赶上火箭弹了吧!”一进屋,冲着乖乖站在一旁受训的卫虎使了个颜色,刘正奇就勾起了嘴角。
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卫晓晨不耐地噤了一下鼻子,“火箭炮都没把你轰飞,可见你皮够厚的了。”
“人是没飞,魂儿飞了。”
卫晓晨冷哼了一声,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阿姨呢?”卫虎这才凑过来,压着嗓子问道。
“已经安顿好了。”刘正奇柔下了眉眼,微微笑了一下,突然觉得对方现在的样子很像一只敛了爪子的大猫。正想挑逗一下,就觉得头顶一沉,有一个块状物“啪”的一声砸到了他的头上。
“哎呦,什么东西?”
“你同类!”始作俑者拍了拍手,没好气儿的走了过来。
刘正奇疑惑地抓过一个塑料真空包装袋,仔细看了看,只见袋子上写着——金凤扒鸡。
“真委屈你了,给只扒鸡当了那么长时间女朋友,”刘正奇眉梢一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鸡’友?不过,这样算起来,你哥就算是我的‘鸡’友了。”最后那个词,他念得别有深意。
“别把自己想得那么高等”,稍微噎了一下,卫晓晨撇了撇嘴,“那袋子里装得都是鸡屁股。”说完,她也不再跟刘正奇继续废话,直接转向了一直在旁边憋着笑的卫虎,“不许笑,你快想办法去把物业那帮人摆平了。”
正研究着生产日期的刘正奇差点没把手里那只鸡扔出去,惊讶地张着嘴,看了过来,“原来对我这就是个实弹演习啊,难道你真实目的是为了团灭物业?”说到这里,他噙着笑转向了卫虎,“物业怎么了,难道忘了给大小姐拜年了?”
“我倒是宁可他们不要过来拜年,”卫晓晨扁了一下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自己去我哥那屋看看吧。”
歪在沙发上的刘正奇挑了挑眉,见卫虎没有答话,就径自起身走向了他的房间,刚刚拉开房门,他就怔住了。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个变化或许细微到几不可察,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在明显不过——敞亮的窗前没有了任何遮挡,所有的铁条全都被卸了下去。“嘣”的一声,心里的那根弦,彻底绷断了。
“我刚一回来就碰到了物业,说我家私自改建房屋设施,让立马整改,还要罚款。我哥非说……”没有发觉出刘正奇的异样,卫晓晨继续抱怨着,后面的话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这是罚款,这是保证……”来的正是物业,卫虎主动迎了上去。
“这你可想好了,万一日后你们家招了贼出了事儿我们可不负责了啊!”物业的工作人员接过卫虎签好字的《免责协议书》,仔细看了看,又特意叮嘱道。
“恩,你们放心。”
“我们也想放心啊……”来人摇了摇头,“你说这几根铁条挡光能挡到哪儿去,屋里换个大灯泡不就完了,值当么?”
点头应和着,卫虎连忙把人送了出去,生怕再刺激到家里那个火药桶,远远地,还听到对方跟同事抱怨,这跟犯罪分子呆久了的人不会心里也黑暗了吧?
直到卫虎走到了身后,刘正奇才转过了身,眯乜起眼睛看着他,“光线,不错。借口,真烂。”
刘正奇能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也想问:真的值当么?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过来住一晚的人,做到这个地步……或许以后你就知道了,什么叫做引狼入室。
毫无所求地为一个人付出,有时候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不论是对施与方还是接受方。没有哪个人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否则它就跳不动了。这个世界上,能把一个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的方法就是对他好,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矮穷挫利用这招成功攻略了一干白富美,甚至还屡试不爽。可惜,刘正奇并不是白富美,卫虎也不是矮穷挫,最重要的是,就算最后游戏通关了,他们也注定不会被千古流传。
是进还是退,刘正奇彷徨了。世界上有多少人心怀希望,等待着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等待着一个心动,最后却只能失望地放弃这个念想,葬身于柴米油盐酱醋茶中,直至白发苍苍,依旧空留着这份遗憾。
如今,刘正奇幸运地遇到了,遇到了一个人,让他终于觉得活着挺好,让他开始期盼明天。然而,他不确定,卫虎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又是谁,是那个主播,抑或是其他人?除了自身的满足感,他还有什么理由把对方拖进这潭浑水中,怎样做才不算恩将仇报?
脑子里都被这些念头缠绕着,直到蒋兵进了屋他才反应了过来。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学校的假期放到了正月十五,而按照之前的习惯,蒋兵每次都是踩着新学期第一课的铃声现身的。
挥了挥一屋子的烟气,蒋兵有些没精打采地的应了一句。
“出什么事儿了?”刘正奇担忧地看了一下。
“没事儿,坐火车有点儿累了。”对方作势打了个哈欠,径自进了卧室。
挑了一下眉,刘正奇也没在意,将头转正,又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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