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虎本是想把上次酒醉时,刘正奇扔在他家里的衣服还给他,可等他交完钱却发现对方连影儿都没了。无奈之下,只好跟着追了出来。当他看到一个戴帽子的人直直向刘正奇走去的时候,凭着职业的敏感,他一下子就反应出这个人恐怕有问题。几个箭步刚冲了过去,对方就已经出手了,他只来得及把将刘正奇拉开,却正巧被挥过来的石头砸了个正着。
“哎,怎么又是你?”刚一进诊疗室,他们就听到一个声音惊讶地嚷道。
抬头仔细一看,刘正奇也无奈了,面前这大夫正是前几日给蒋兵和聂士佳看伤的那个人。
“又一个?”大夫瞥了眼卫虎,又看了看刘正奇,一个星期内送来三个“毁容”的,你是练拳击的么,不禁撇着嘴冲刘正奇揶揄道,“你要是想追我就直接说,别再糟蹋这些帅哥了行不,这不是暴殄天物么,万一日后因为破相了他们娶不上媳妇,你付得起责任么!”
追你?刘正奇看了看大夫麻团似的一张脸,咽了咽口水,突然发现,好像包子更合他胃口。
除了鼻梁骨不完全性骨折外,卫虎的脸上也被石头凌厉的边角划出了一道道血口。看着眼睛肿成一条缝,被裹成木乃伊的卫虎,刘正奇很没良心地嘲笑说终于找到比自己眼睛小的人了。
现在这个状态,卫虎想反击都做不到,甚至干瞪眼都瞪不起来,只能哼哼着任人宰割。乃至最后大夫都替他打抱不平,威胁着有机会一定要把刘正奇的嘴缝的比眼睛还小。
其实,刘正奇并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可是除了强装成这个样子外,他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对方。
挡枪挡箭陪床喂药,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个人在他危险的时刻出现,而每一次却都仅仅是机缘巧合,正因为这种没有任何目的的巧合才让他更加难以心安理得的接受。一旦人们的付出与某些利害挂钩,作为接受者才不会觉得那么沉重,所以他更宁愿假设卫虎其实对他是有非分之想……呸,怎么又扯到这个上了!
究竟是什么驱使卫虎一次又一次义无反顾挺身而出?责任么?现在社会还有多少人在乎这两个字。在利益、地位、欲望面前它廉价的一文不值,却又昂贵的在茫茫人海中难以寻觅。有多少人对自己负责都做不到,更何况家人朋友,甚至是陌生人? 至少刘正奇打心眼儿里没把卫虎想得那么伟大。
好在刘正奇也没内疚太久,很快就找到了平衡感,因为某个人的战斗力远超他的想象。在看到卫虎那张脸的下一秒,卫晓晨就转身奔到厨房,拎了把菜刀准备把刘正奇剁吧剁吧扔缸里腌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批评教育,让刘正奇恨不得撞到马桶盖上自残,以期跟卫虎同甘共苦。要不是他主动提出在卫虎伤好之前,在卫家免费当苦工,他恐怕这一晚上都得顶大勺跪菜板进行自我检讨了。
直到刘正奇第二次被叫到警局询问情况,他才了解了那个帽子男的行凶动机。
“我不起诉他,这事儿能不能就拉倒了?”狠狠吐了口烟圈,刘正奇握紧了方向盘。
“里(你)当警察局是里(你)家开的?他现在构成的刑事犯罪了,已经没里(你)什么事儿了。”卫虎也没想到几个月前于笑笑的案子,拖了这么久居然还留下了尾巴:被刘正奇一砖头拍昏的那个人的哥哥竟然会找来寻仇。
“那件事情早就过去了,就算他因为脑震荡留下了后遗症也怪不到里身上,别想那么多了。”
“不是因为这个,”刘正奇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懂。”
既迫于卫晓晨的压力,又的确是真心向善,刘正奇还真任劳任怨地给卫家当起了苦力,背米扛面提豆油,洗衣买菜通厕所,他简直被卫晓晨当骡子一样的用,短短几天,只要一听卫晓晨叫他就浑身发软。尽管如此,他还是主动承担了二人上下班的接送工作,毕竟让卫虎一个视力受阻的人开着那一步三晃的小破车去上班他还真不放心。
日久生情是夸张了些,但一段时间下来,他和卫虎的关系却也日渐熟络了起来。彼此都发现,其实对方也没那么讨人嫌。除了唠唠闲嗑儿扯扯皮,刘正奇也习惯了有事儿没事儿在卫虎家蹭几顿饭,惹得卫晓晨追在他屁股后面要伙食费。只是有一点,不管多晚,刘正奇都没有再在卫虎家留宿过。
一个月时间就这么转眼过去了,2010年也逐渐接近了尾声,一个在世界范围内都极具影响力的日子也临近了。眼看着一夜之间,地球上最有名的一位老头子疯狂地涌现在大街小巷,不断朝着行人挤眉弄眼,刘正奇想起了前一天看到的新闻:中国正加速步入老龄化社会。这速度,真特么快!
圣诞节,对于西方人来说是耶稣降临的神圣日子,而对于中国人来说,或许叫“生蛋节”更为贴切。大到购物中心,小到楼下食杂店,所有商家均抓住这个时机争先恐后地抢占市场,用尽浑身解数只为力求掏空人们的腰包,榨干最后一滴“精血”。甚至还有人把元旦也一起拉了进来,还美其名曰“双蛋大放送”。说是放送,实际上却恨不得全世界的老母鸡都把蛋下在自己的地盘上。
最近一个月,刘正奇的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客户委托和卫家管家上,三人帮已经很久没有集体行动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拨通了二人的手机,想要一起来顿圣诞大餐。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自嘲地摇了摇头,刘正奇无奈地往家走去。
在各种节日里,刘正奇最感兴趣的是愚人节,只因为在这个节日里,你就是一个人也可以自“愚”自乐。自从大学毕业,同学们都各奔东西,在这个城市里除了同事,刘正奇所熟识的就只有蒋兵和卫晓晨,然而,每个人都还有其各自的圈子朋友和家人,除了他。
抬头看了一下黑着灯的窗户,刘正奇开始思索着,要不要借着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机会撸上两炮,毕竟,老头子看多了容易导致肾衰。
“你在家怎么不开灯?”刚打开灯,刘正奇就看到了独自坐在沙发上的蒋兵,以及周围一地的空酒瓶。
“怎么还喝上酒了?”皱了皱眉,他走了过去,想要收拾一下,却正迎上了对方满是血丝的一双眼,“你怎么了?!”
“要是我变得不正常了,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盯着桌角,蒋兵闷声地问。
心里咯噔一下,刘正奇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甩了甩头,他仍旧假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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