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无极。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能耍什么花样?”无极笑咪咪的说道。
“你非君子,她也不是淑女。不怕自个儿脸上这张假脸皮被她给撕烂,你尽管下手。”燕涟淡淡说道,斜睨着瘫坐在甲板上的无良医师。
“我对她好歹有救命之恩,不至于像某些人只有血海深仇。”无极凉嗖嗖的说道,脸上的表情好不欠揍。
燕涟深邃的蓝眸里闪过一丝波澜,肉白的唇轻掀,发出一声轻嗤,“猫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还指望她记住你那点恩情……”
无极懒散的一斜眼,唇畔似笑非笑,低声问道:“此话是在说我还是说你自己,四王爷?”瞥了眼燕涟愈发深沉的面色,无极眸中闪过揶谕之色。
“不过被那小猫儿挠了一爪子竟记恨了这么多年,燕老四你真叫我瞧你不起。”无极撇嘴说道,“四年时间那小猫儿的爪子就已磨尖,有的是为她出生入死的手下。光看那晚夜宴人家猫儿的态度就知道那比娘们还漂亮的李家小子手脚也比你快,燕老四,就你还揣着喜欢装清高。活该自找罪受。”
燕涟冷眉微微一挑,凤目微微眯着,熟悉的人皆知这是他发怒的征兆,偏生无极见状依旧不为所动,自顾自的说着。
冷洌的河风自船头上挂过,将松动的彩旗扬帆卷走。
“你说这么多不外乎想见我动怒。”燕涟凉薄的声音响起,他微垂的眸子缓缓张开,蓝眸内已经是一片平静。
“你若看上那野猫自可去追,不必在我面前诸多废话。”
见燕涟又恢复平静,无极失望的一扁嘴。暗骂了句:无趣。便一脸索然的别开了眼。
正是这时一阵清越的笑声传入耳际,无极眼眸霍然一亮,徇声望去,就见不远处的碧波之上,一艘画舫之上,玄紫两抹身影席坐在船头,煮酒聊天,好不恣意潇洒。
女子披着一席玄色狐裘,清丽的容颜上绽放出明媚的笑颜,笑声在天地间显得悠远而清越。她时不时与对面的紫眸男子低语几句,两人交谈甚欢,脸上全不见往时的冰雪颜色。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无极唇角一勾,支眼看向身边面色淡漠的燕涟,诡笑道:“智将七杀,这可是个强劲的对手。”
燕涟薄唇微抿,看着那方画舫上谈笑风生的女子,眼中的幽蓝愈发深邃。正是这时,身后船舱突然传來一阵动静。两人面色微变,无极面上张扬的神色猛地一收,如近侍般规规矩矩的垂头站在燕涟的身后。
“什么事?”燕涟看向來人,淡淡问道。
“侯爷唤王爷你进去。”來人一脸傲气,全然沒将燕涟放在眼里。
燕涟眉心轻蹙并未将來人的不敬放在眼里,淡淡斜了一眼那人,说道:“本王身体不适不宜饮酒,你且去回话便是。”
那人闻言眉宇间的嘲色更重,对于眼前这位病秧子王爷他们心里一点怯意都无,且不说他在朝中无权无势,如今他被遣來卞唐这一路颠簸那病恹恹的样子看着更让人可气,就算是他死在半路上,回到大燕也无人会问津半分。
“小人劝王爷还是进去的好,侯爷此刻的心情可是不太好。”那人冷笑着说道,身子期近了一分,似乎燕涟不答应便准备用强。
燕涟清冷的面上一片平静,深邃的蓝眸里却浮起一抹冷意。突然,耳畔扮作近侍的无极发出一声低呼,“那不是齐楚七杀和卞唐监察司院君吗?”
那人闻言面色猛地一变,转头朝江面上看去,眸子里霍然浮出一抹煞气。见画舫上那对男女谈笑风生的模样,那人再也顾不得燕涟,转身便进入舱内,向宇文极汇报去。
“本王劝你最好安分点。”那人走后,燕涟的面上顿时沁满一层寒霜,冷冷注视着身后眉眼带笑的无良医师。
“我这可是为你好,怕你忍不住就出手收拾了那不识尊卑的家伙,白白乱了计划。”无极无良的一笑,眼中的光芒促狭。
燕涟沉眉,看向另一艘画舫上犹自沉浸在谈笑中的女子,目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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