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觉无论红孩儿怎么想接纳我,我与他们之间,隐隐有堵墙难以逾越。
玉瞳转身离去,乌金拉着黄莺也离开,黄莺走之前叮咛我注意休养,这是我这半日烦闷中唯一感到安慰的话。
我责怪红孩儿不该让我为难,他却满不在意。
这天傍晚,我确实因为身体不适,想在屏风后的卧榻早早安歇,红孩儿却笑盈盈占据了那里,并君子般让我以后都睡在那张大床上。
还以后?只待我稍好点,还是赶紧离开吧。
他握了握我的手心,感觉发热,不免担忧,“若是黄莺在就好了,懂得照顾病人。”他有心无力,不知所措。
我虽然恨他把我们当使唤丫头,但现在头昏昏沉沉地,却是懒得反驳他。
他坐在一旁发了一会呆,“你要不要听首曲子,我吹到给你听好不好?”他总算想到可以做的事。
我瞥眼看见他热忱的笑容,微微地点了点头。
他吹的曲子非常悠扬,十分动听,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可以虚化散淡,只剩下我和他,享尽这份美妙。
身体的病痛与沉重渐渐也飘离而去,我几乎忘记了身处火云洞,身处卧霄阁,身处红孩儿的房间里。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传出古筝的声音,先是轻轻的,幽幽的,接着越來越快,越來越凌厉,激扬漩荡之急。
红孩儿的悠扬的笛声在那澎湃的琴声中绕绕回回,曾一度想牵制住它,每每欲到清幽之势时,那琴声又激烈地杀出來,让人心绪难平。
红孩儿停下笛子,仔细倾听了一会儿,那琴声意识到笛音未再伴其左右后,也渐渐转淡,在一声余音中而止。
“这是谁在琴声?”这两种乐声截然不同,我听得好奇,都忘了身体的不适。
“玉瞳。”
“玉瞳会弹琴?”不过,似他那种美丽俊俏的少年,还真适合弹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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