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言微昂着头,眼神空洞的仰望着黎舒,他脸上的表情很可怕,只有两个字才可以形容狰狞。真是难得,和他认识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看他怒发冲冠,却是为了......季澜。
他的过去,恐怕是过不去了。
顾子言呵呵的冷笑了一声,被他捏得变形的嘴巴发着一种奇怪的声音,嘲讽的说:“黎总发火了?”
黎舒的手像被什么东西蜇了一口,猝然的垂了下來。
“子言......”他叫着她的名字,却沒有接着往下说。
顾子言也沒有给他机会往下说,她不想听他说任何话,道歉、解释,都不需要!她只想逃离这个要么让她呼吸不通畅,要么让她连呼吸都痛的地方!
伸腿踢了一脚前面的座椅,保镖乙立刻心领神会的打了一声喇叭,保镖甲像丢垃圾一样丢掉季澜,快速的钻进了车里。
车子启动的时候速度就很快,黎舒站得近,手被蹭掉了一块皮。血瞬间流了下來,灼热的疼痛感传來,他终于......清醒了。
他刚才很反常,他知道,他甚至知道自己反常的原因在哪里上次季澜受到惊吓以后,他们在一起过了几天荒唐......不,不仅仅是荒唐,是荒淫的日子。
其实他一开始就喊停了,只是向來强势的季澜一反常态,像只受了伤的小猫柔顺的蜷缩在他的怀里,温言细语的说着她想他,她需要他,他竟然该死的丝毫抵抗不了她!
但他清楚自己那样做是不对的,他们已经分手了,而且,在季澜提出分手他感到的却是轻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再和她在一起!
可他却沒管好自己的身体,纵容了自己的欲望,这是不能原谅的错!
所以......当类似的情景重现,他害怕了,不是怕自己会犯同样的错误,而是怕他曾经犯过的错会影响他现在的幸福,他从來沒有让任何人感觉到......他一直觉得不踏实。他一直掩饰得很好,但刚才那一刻,季澜躲在他身后,他掩饰不了了,于是,他才恼怒了。
他凶顾子言的时候,真正想凶的人是他自己......
黎舒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他就是个混蛋!
血流得更快了,季澜看见了,尖叫着朝他跑过來,拉着他的手,一脸焦急的神色:“黎舒,你的手受伤了。”
黎舒把手抽了回來,淡淡的说:“沒事。”
“还说沒事,血都流一地了。”季澜恨恨的望着顾子言离开的方向,“顾子言这个女人也太狠了。”
黎舒若有似无的牵动了一下嘴角,她是狠,她伤得太狠。
叶熙空也出來了,看了黎舒受伤的手,沒多说什么,只说了句:“店里有纱布,进來包扎一下吧。”
黎舒嗯了一声,跟着他进去了。他就坐在刚才顾子言坐过的位置上,面前还摆放着她刚才戴过那枚戒指。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很快,又被一种决心取代。
季澜把他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嘴角得意的往上翘。今天这一仗,她大获全胜!
叶熙空拿了医药用品出來,季澜从他手里接过,殷勤的说:“让我來。”
黎舒眼都沒抬,说:“熙空,我记得你这里有个医科大毕业的高材生,借这个机会,让我见识一下她的手艺。”
“啊?”叶熙空疑惑的感叹了声,他店里什么时候有那种人才了?旋即明白了黎舒的意思,面不改色的说:“哦,那个......”叫谁呢?随便点一个好了,“小袁,你过來一下。”
把东西从季澜手里夺了过來。
季澜不高兴的撅了下嘴。
黎舒和叶熙空同时无视她。
伤口包好了,黎舒准备离开。
却被季澜拉住了。她笑得天真无邪,“刚才不是说要挑戒指吗,我们去挑。”
“季澜。”黎舒疲倦的喊着她的名字,认真的对她说:“我那天在医院就已经告诉过你,我有新的女朋友了,今天我要再对你郑重的复述一遍,现在和我在一起的人,是子言。”
“她不是走了?”季澜一脸无辜。
黎舒的眉头皱了起來,但始终沒对季澜发火,“所以我现在要去找她。”
“你还找她干吗?”季澜很不理解的看着他,好像觉得黎舒这种想法很愚蠢。
他依旧风轻云淡,“这是我和子言之间的事情。”
“所以呢?”季澜的眼神却瞬间变冷了,“你想告诉我,你现在要去追求你的幸福生活了,是吗?黎舒,你还有良心吗?”
黎舒沒起丝毫波澜,在公共场合吵吵闹闹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不然再丢那种脸。他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算我对不起你,请你放手。”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黎舒!”季澜的声音变得尖锐。
黎舒无视她的情绪起伏,把她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缠在他胳膊上的手扯了下來,神色清冷的说:“放手。”
对叶熙空随意的点了下头,示意他先走了,黎舒稍显急切的往门口走去。顾子言的车子早就跑得沒影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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