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可是如今她却骂起了脏话?
方菲儿浑身一抖,马上就意识到事情比程茗扬把她一个人扔在婚礼上更可怕。不敢顶嘴,问了在哪家医院,就立刻赶去了。
黎舒自然是陪她一起去。
顾子言其实不怎么想去,因为她不想看到她未來生活的预告片,尤其整张片子都是用大悲咒來做的背景音乐。
但现在这个大家都又急又忙的时候,她提任何要求都会显得非常无理。顾子言只好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在他们后面。
去就去吧,当成演习好了。
方菲儿一赶到就被方妈妈拉了过去,她的脸呈现出一种血脉不畅的乌紫色,不知道是等急了,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妈妈,你怎么了?”方菲儿心里直打鼓。
环视了一番其他在场的人,他们的脸色竟然与方妈妈惊人的一致,像是用同一块调色板调好色再统一刷上去的一样。
“到底怎么了?”方菲儿害怕起來。
方妈妈张了张嘴,似乎十分难以启齿。
方爸爸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跺着脚催促她,“快说,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方妈妈还是欲言又止,怎么也说不出口。
方爸爸气得不轻,居然端着一幅文艺腔來骂方妈妈,“妇道人家!”然后把她拉到后面,自己的头也低得完全看不到脸,咬着牙问方菲儿,“菲儿,你和程茗扬**了沒有?”
“什么?!”这一句只是习惯性的对白,并不是真的询问。
方爸爸的音量并不小,至少足够保证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清楚,估计他也是不想重复第二遍,毕竟问自己的女儿这种问題,实在需要很大的勇气。
顾子言差点流汗,现在的家长都喜欢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这么下流吗?她还以为顾振雄就够劲爆了,谁知方爸爸更加无敌。
黎舒干脆假装鼻子里有异物,转过身去搓鼻子。
他感觉必须要回避。
围观者都做了这样明显的反应,当事人的心情更加可想而知。
方菲儿从脸红到了脖子根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问及这样私密的问題,实在无法让人淡定。
“说!”方爸爸气急败坏的跺了一脚。
方菲儿羞愧难言的说了两个我,始终沒办法回答。
看到她这般支支吾吾的模样,显然是已经和程茗扬上过床,方爸爸和方妈妈心里瞬间就凉透了。
方爸爸恨恨的指着方菲儿,再说不出一个字。
方妈妈的反应更甚,软软的瘫在了地上,眼神空洞。
方菲儿吓坏了,蹲在方妈妈的面前,忐忑不安的问:“妈妈,究竟出了什么事?你们倒是说话呀。”
方妈妈绝望的摇了摇头。
方爸爸同样了无生气,沉重的说:“什么都别说了,你先去做检查。”
“为什么不说?我要做什么检查,我又沒病。”方菲儿不能稀里糊涂的接受他们的安排,闹着不依。
方爸爸突然就恼怒了,重重的打了方菲儿一个耳光,粗声咆哮:“你怎么知道你沒病,还沒结婚就和别人上床,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检点?”
方菲儿被方爸爸打得耳朵嗡嗡作响,梨花带泪的要质问方爸爸为什么要打她,难道就因为她和程茗扬**了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有几个人沒有婚前性行为的?
方妈妈却拉住了她,泪流满面的劝她,“菲儿,别闹了,听你爸爸的话,赶紧让医生帮你看看。”她捂着嘴,泣不成声,“左……左静彦,得了艾滋病,程茗扬……现在正在接受检查,你……也赶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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