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言狠狠地瞪他,一口气喝了半瓶后,问:“你还要不要喝?”
程茗扬警觉的看着她,然后把面前没开的酒全部拢到胸前护着,一副生怕顾子言再去抢的样子。
顾子言见他那唯恐吃亏的样儿,招呼酒保重新拿了两打酒,连本带利的加倍还给了程茗扬两瓶,然后朝他举起酒瓶,说:“要喝就一起。”
程茗扬目测对比了自己怀里那一堆和顾子言点那一堆的阵容,呵呵的傻笑着说好。
第一次碰杯后,他还用一种占了便宜的得意口吻说:“你点得比我多,哈哈哈。”
顾子言无语的摇头,在心里偷偷的想:“把自己描述得那么楚楚可怜,指不定就是因为你吝啬,左静彦吃也愁,穿也愁,要点零花钱还得向你提出申请,口头的还不行,必须要正式的、书面的,人家没法儿和你过了才不跟你的,谁是受害者还不一定呢。”
程茗扬喝醉了酒有个坏习惯——话多,于是又把他和左静彦之间的故事一个细节不漏的讲给顾子言听。
顾子言心中认定了左静彦才是真正的苦主,总是和程茗扬抬杠。
程茗扬说那个外国男人的胸毛恶心,顾子言反驳他:“你恶心的不是他的毛,而是接受不了左静彦喜欢那些毛,但你又长不出来。”
程茗扬说她们俩在一起生的孩子叫杂种,顾子言用没见识的眼神鄙视他,“那叫混血儿。”
程茗扬听了很不高兴,眉心都打成死结了,不悦的指责顾子言阵前倒戈的行为,“黎舒找你来是干什么的?”让她给他添堵么?
顾子言露出个她也不清楚的无辜表情,“他只是说叫我来看你,至于后面怎么做,他没交代,估计是想让我自由发挥。”
程茗扬贼精的眼睛突然一亮,“不会是想把你介绍给我吧,我现在受了打击,你刚好可以趁虚而入。”
“什么?”顾子言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她,趁虚而入,对象还是他?他能不能更不要脸一点。
程茗扬却认定了这个死理,“一定是这样。”还表扬了黎舒一句,“真是好兄弟,够义气。”
顾子言被他气得想揍人。
刚抡起拳头,却发现程茗扬趴下了,他终于如愿以偿的醉过去了。
找了两个呆在暗处的保镖把他架出去。
顾子言跟在他们身后。
经过进来时对她吹口哨的那一桌,顾子言又瞪了他们一眼,沉着脸问:“现在怎么不吹了?”
有一个年纪看起来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惶恐的看着她,在心里独白:“大姐,你的脸黑得像包青天转世,谁还敢招惹你,弄不好被你判个铡刀之刑,Over了我的花样年华事小,断了我们家的香火问题就大了,要知道,我们是按国家政策办事的,我是独身子女。”
顾子言哪管他的内心世界是一片怎样波澜起伏的景色,既有几分流气又有几分霸气的一脚踏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命令道:“吹,给我吹出个虎虎生威。”
旁边有人配音,“大姐,你也是《让子弹飞》的忠实观众?你喜欢普通话版还是四川话版?”
还有人建议,“让他吹个一念执着。”
顾子言猛然一回头,眼神凌厉的扫过目之能及的地方,却是用困惑的语调问道:“现在还流行穿越剧?火了有些年头了吧,怎么还没过气?”
周围想起了窃窃的笑声,很快又消失了,估计是被无声的修理了。
顾子言也终于走出了酒吧,一路走一路想,怎么她出来和进去的时候待遇会产生差别,她不还是那个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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