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累了,躺在皇甫夜清的身旁将自己的小手塞进皇甫夜清僵硬的右手中,十指相扣时侧头对他温柔的笑着流泪,轻声道:“我让你躺在我的左边最接近心脏的地方,你可知道你一直都在我的心上,无论是甜还是伤,从來都不曾离开过。生同寝死同穴,我答应你的从未有过食言,如今也不会例外。你只道你爱的辛苦,却又哪里知道我恨的剐心。都说人死如灯灭,你可千万要在奈何桥上等我,我们之间还有好些帐沒有算呢,可不许你赖皮!”
碧玺傻瞪着双眼接受柳言的最后一眼注视,此刻他只觉得一股无法言状的悲凉将他包裹在其中。在他的记忆中,母后何时用如此柔声细语对父皇说过话,每次见面都是冷冰冰的模样令他人都不忍多看。
如今这些温柔细语是父皇生前从未享受过的礼遇,只可惜,父皇再也沒有机会听到,而他却作为见证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心却止不住的悲凉哀伤。
柳言闭着眼思绪已经开始飘散,心头暗藏的那点热也在慢慢的消散,算账么,他们之间这笔糊涂账又怎么算得清楚。她真是一个坏女人,临死了还要说谎骗人,她不曾许过任何人來生,若严格算起來那也只与他在情浓意切的开初约定过三生相随。
清乾七年,帝崩后薨,麟王爷继承大统,改年号为麟乾,立皇甫碧玺为太子,一生力尽精力治国,国运昌盛平定和硕,收复西凉,剿灭蒙古残余反抗势力,在位四年无子嗣。麟乾四年剃度出家云游四海,传位太子皇甫碧玺,定年号开元,皇甫婉蓉长公主于麟乾元年初嫁与天狼国王子靖,秦晋之好羡煞旁人。
不知道到底沉睡了多久,柳言只觉得一阵若有似无的哭泣声始终萦绕在自己的耳边,猛地一个起身坐起只觉得头晕的厉害砰地一声又倒了下去,头重重的摔在绵软的枕头上好一会都缓不过神來。
“言言?言言?!”來自母亲的呼唤就在耳边,柳言瞪着双眼看不清眼前的人,好一会才缓过神來见可不就是自己的母亲著名学府中的罗教授么?
“他爸,言言醒了,你快过來。”朝着门外喊了一声,柳言听得出母亲言语中的激动和兴奋。不多时便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他爸爸一同进來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一时间却又怎么也想不起來。问了母亲,才得知是她的小学老师冯浩,靠在枕头上喝了半碗粥,让爸妈都先出去,她有话要对冯浩说。
冯浩好歹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原本精瘦的身子胖了不少,微微一笑确实有点弥勒佛的味道。见她望着自己,冯浩淡笑着捧着茶杯笑问:“要不要老衲为王妃泡一壶苦茶?”
柳言冷冷的望着他,可是看着看着眼泪便再也控制不住,冯浩叹了一口气坐到她身旁伸出手紧紧的抱住她,叹道:“哭吧,把上辈子受的苦和委屈都哭出來吧。你在这里沉睡了一年半,这个世界的十八个月在那里就是十八年,这十八年你定然吃够了苦头。”
柳言断断续续的哭着将她这些年所经历的事情简单的讲述了一遍,冯浩托着下巴静静的听,末了拍了拍她的背,问:“你真的恨他么?”
柳言擦干脸上的泪水,苦笑着摇了摇头。冯浩叹了一口气,笑道:“别哭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等你身子养好了,出去旅游吧。好好玩一场,散散心,将上辈子的痛苦都忘掉。”
三个月后,柳言终于说服了自己的父母搭上了前往埃及的飞机,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想去遥远的天的另一边看看那沉寂在岁月中的法老墓。她想知道在昔日极度盛世的奴隶社会,是不是也曾经有过无法言状的悲伤。
拖着行李走出了埃及的开罗机场,事先定好了酒店直接上了出租车递上写好地址的纸条,司机快活的打着方向盘便冲了出去。而她,静静的坐在车子上凝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突然便生出了一股悲伤地苍凉。无论她逃得多远,这股悲哀都如无形的手一般静静的揪住她的心,不让她如愿。
自从她出院之后,从父母躲闪的注视下她淡笑着摆了摆手,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若是她还会为发小与自己男友双重背叛而难受那么这些痛苦她也算是真的白受了。
出租车很快便到了地方,埃及和北京不同,不会时刻都让人堵在高架上下不來。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自己事先定好的房间,待服务员退出去扔了行李重重的将自己扔到床上,不多时便陷入了熟睡中。
迷迷糊糊从熟睡中惊醒,侧耳一听浴室似乎有人在洗澡,蹑手蹑脚的将台灯拿在手中,猛地一下推开浴室的门,便见身材异常火爆的裸男正在洗澡,此刻正满是喜悦的抹着沐浴露。见她进來惊得猛地一把扯过浴袍系在腰间,柳言傻愣愣的举着台灯喝问:“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房间里?”
男子先是一惊,旋即便淡笑着取过淋喷头将身上的泡沫冲干净,用字正腔圆的中文问她:“你是先出去等我,还是在这里免费欣赏?”
柳言红着脸骂了一句变态,便退了出去,退出去之后才惊觉不对,这明明是她的房间他这算是入室抢劫么?唔,虽说还沒有开始,心头猛地一惊跑到门边便打算喊服务员,刚巧这个时候腰被人从后面抱住來不及尖叫便被身后的男人压在了床上。
惊恐的瞪圆了双眼质问尚未來得及出口,便对上了男人清润的眼眸,他有一张足以魅惑众生的脸,那双眼此刻正满含爱意的凝望着她。
“别怕,是我!”
柳言惊恐的瞪着他,颤抖着身子问:“你是谁?”
男子轻笑着亲了亲她的红唇,轻声戏谑道:“VISY的少东家乔天辰。”
柳言难受的皱紧了眉头,一把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不悦的起身冷声道:“我不认识你,乔先生若是沒有别的事还请离开,这是我的房间。”
乔天辰完全不顾她的厌恶与冰冷,静静的躺在床上舒服的翻了一个身,笑道:“上辈子我叫皇甫夜清,是你的合法丈夫。”
柳言瞪圆了双眼不相信的问:“怎么可能?你这吊儿郎当的性子是皇甫夜麟还差不多。”
乔天辰也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前世的记忆猛地冲入脑中的时候,我也困惑了许久既然前世是那么沉稳狠戾的人,为什么这辈子却是这幅嬉皮笑脸的模样。难不成前世今生的性格必然是相反的么,真是头疼。”
柳言望着他俊俏的笑脸上那熟悉的温柔,心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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