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斜斜地照了进来,卧室里铺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白。
他把她轻轻放到床上。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渗出了浅浅的汗水。
她闭了眼,胸脯上下起伏。
借着依稀的月光,她像传说中的睡美人。
他轻轻闭了闭眼。
他突然有一种紧张,一种莫名的紧张,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仿佛眼前躺着的这个女孩是一件易碎的青花瓷,与以往曾经的那些女人大不相同,他有这种感觉。
他定了定神,不由自主地笑了笑,情绪慢慢放松了。
挨着她的身体,他在床沿边坐了下来,轻轻抬起右手,手却在微微发抖。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慢慢跋涉,从脚尖到头顶。
手再次接触她起伏的胸脯,他觉得一阵眩晕。
他停了手,看着窗外的白色发了一会儿呆。
他终于还是鼓足勇气去褪她的上衣和裤子。
“别,别,别这样。”她发觉自己的声音很小,很小。
他没有停住手的动作,但很轻,他不想惊动这只沉醉的羔羊。
他终于褪去了她的衣物,脱去了她最后一道屏障,脱去了她心里脆弱得不能再脆弱的城墙。她不想抵御他的入侵,她甚至隐隐盼望着他的侵袭。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轻轻抚摸,像一只毛毛虫爬过脚底,痒痒的,蛮舒服。
她呻吟着,轻轻摆了摆身体,然后安静了下来。
月光还在室内徘徊。
他慢慢褪去了自己的衣服,手撑着床板,轻轻趴在了她的身上。
他心灵深处突然听到了来自旷野的呼唤,一声紧似一声。他终于听清楚了,是原野里一片狼的叫声。狼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猛烈。
这是一种非常原始的声音。
这是一种野兽冲动的声音。
此刻,他像一个走在旷野里的迷路人,顺着这阵阵原始的呼唤,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终于,他原始的器官触摸到月光下闪闪发光的沼泽,湿漉漉的沼泽。
他发现自己好渴。
他奋力往前冲。等走近这片沼泽地,他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趟,再往前趟。
“啊!”她轻轻叫了一声,咬紧了牙。
他终于踏进了沼泽地,陷入了一片迷茫的深潭不能自拔。
他开始在她的身体里耕耘,温柔地,慢慢地,走遍了每一个角落,不留下一丝荒芜。
她头脑里一片茫然,身体宛如躺在碧波荡漾的海面,任海水轻轻摇摆。
她很安静,安静得像晒着冬日午后的阳光。
他还在她身体里跋涉,缓慢地走过小桥,淌过了流水,爬上了山路,最后到达了山巅。
她浑浑噩噩,也像迷失在旷野的孩子,任由他在自己的领地驰骋。
她低声呢喃,哼着一首失传已久的乡间民谣。
微凉的夜风,轻轻吹在身上,像一叶扁舟在湖面上轻轻荡漾。
洁白的月光,沐浴着他们轻轻跳动的火焰。
他终于耕耘完这片荒地,播下了本能的种子。
他轻轻坐了起来,看着她洁白的身躯。
她终于从一片荒芜的混沌中走了出来。
她开始低声啜泣,却不知道为什么啜泣。
他走到窗前,轻轻拉上了窗帘。室内顿时有了一片安全的黑。
她静静地躺着。
她轻轻抬了手。
枕边,已经一片湿润。她不知道自己的眼泪为什么而流。
他开了灯。
她立刻蜷缩了身体,抬起双手掩住了脸。
他走过来,挨着她坐下来。
“太美妙了。”他由衷地说,“就像一个人走过一片荒野,天地间只有你和我。”
她的脸早已绯红一片。
她还在低声哭泣。
“你出去一下,好吗?”她闭着眼哀求。
他知道,她还很羞涩,不希望他看见她自己赤裸的身体。
他穿好衣服,轻轻走了出去,随手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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