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树林里传來一群女子嘻嘻的笑声。
秦昭想了想,默念咒语,化作一只绿豆大小,红头绿身的绿豆苍蝇,盈盈嗡嗡地飞了过去。
穿过那片小树林,只见一片芳草地上有一座小小的阁楼,几个衣着光鲜的美貌少女进进出出,莺莺燕燕的笑声不时从楼里传出來。
“喜妹今天笑得如此开心,莫不是又有什么喜事到了?”
一个黄衣女子站在顶楼上的走廊里,扶着汉白玉的栏杆,笑问身边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子。
“乐姐,我可是喜神那,即便是沒有什么喜事,不笑口常开,岂不成了愁妹那样子了吗?”
红衣女子嘻嘻笑着回答:“更何况,乐姐姐你,不也是沒事整天就乐呵呵的嘛!”
“哎唷!你们这两位姊姊,沒事有什么好乐的,这个世界怎么看怎么讨厌!”
一个穿着玄色罗裙的女子满面怒气,一双上扬眉几乎凑到了一起,握着手里的罗扇倚着栏杆说:“依我看那,这个可憎的万物一切都沒有什么好的!”
“怒姐啊,你整天这样怒气冲冲的,可成什么样子呢!”
从楼厅里走出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女子,满面愁容地握着手里的绿手帕,哀怨地长叹一声:“我们这些红颜薄命的女子,在此即便是愁死、乐死或者因恼怒而活活气死,又能怎样呢!有谁知道我们呢?自从被封在此处守阵,哪里还知道世上的什么岁月哦!”
“愁妹妹休要如此杞人忧天,有道是:事未來时休去想,想來到底不如心。”
那黄衣女子接过话头,轻声言语地说;“无论你愁也好,乐也罢,不都逃不出命运的摆布嘛。再说了,你并非一个人独自居住于此,不是还有我们姊妹相陪吗。且放宽心思陪我吃酒去,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浪滔天。來來來,其实在外界和在这里有什么区别呢!我们不都是姊妹相处的最自在么!沒有,外人在,我们反而更自在些。”
“乐妹说的有道理。”
那怒气满面的女子,听了怕手称快道:“來來來,我们姊妹且吃酒快活去,莫管那人世间的是非繁琐之事!”
于是这些女子便都嬉笑着,一起离开了楼栏杆,來到楼厅里摆上一桌子酒宴,团团坐定。
秦政心里想:这些女人,莫不就是那七情六欲中的喜怒哀乐了?既然如此,估计想要绕开她们通过此关,是不可能的了。
想到这里,他索性落下地來,藏在灌木后面,摇身一变,化作一个身材苗条的美女,穿着一件粉红色罗裙,粉面桃腮,俨然就是那爱仙的模样,然后闪出灌木丛,大模大样地走进那阁楼里。
“哎呀!是爱姑娘來了!”
守门的丫鬟看见了他,先是惊异地叫了一声,然后欢快地迎上前去,对着他福了一福,道:“爱姑娘,楼上请。我家几位姑娘正在吃酒呢,你來的可巧了!”
“啊,那就有劳姑娘带路了。”
秦昭做出一副恭谦的样子,含笑对她回了一礼。
“爱姑娘说哪里话,奴婢们伺候你不是应该的嘛,你可是我们家几位姑娘的贵客呢!”
这两个小丫鬟一边说,一边领着他走上了楼去。
“几位姑娘,你们看谁來了?”
一上了楼,就看见喜怒哀乐四个女子都围着桌子坐着吃酒,那丫鬟一溜小跑赶到她们桌前,开心地指着跟在身后的秦昭说。
“哟!爱姑娘!什么风把你给吹來了!”
喜姑娘见了他,高兴地大嘴一列,忙放下手里的酒杯,起身离席迎将上來。
“爱姑娘,稀客稀客!快里面请坐,请上座!含香,快去再添一副碗筷來!”
其他三姊妹也都高兴地站了起來,显然,爱姑娘在这喜怒哀乐之中很受欢迎。
于是秦昭也不推辞,就毫不客气地坐下了。
“爱姑娘,听说最近有个闯进我们阵里的上界天官在到此,天尊要你把他拦住,你可曾拦住了?”
那黄衣服的乐姑娘问。
“拦住了,什么天官,不过是个有些入了魔道的堕仙罢了。”
秦昭假意笑道,“所以完全不必诸位姊妹出马,我已经把他解决了。”
“啊?解决了?”
喜娘一听长大了嘴:“怎么解决了?爱姑娘,莫不是你把他杀了么!?”
“也不是,就是使他永远昏迷罢了。”
秦昭呵呵一笑,答道:“我哪里敢擅自做主哇,还不是要先留着,等天尊回头再发落他。现在把他困住,封印在梦境里,叫他不得乱跑而已。”
“哼,一个不知自爱的天官,也敢來私闯我们九幽之地,爱姑娘你下手真软,若是我,当场就把他碎尸万段!”
怒姑娘插嘴说。
“哎呀!爱姑娘,怒姐,你们的思想真是浪费哇!”
哀愁娘悠悠地蹙着眉头,把一杯美酒端给他,似在抱怨道:“你怎么解决的呢?他可是天官哇!他可是那上界的天神。你爱姑娘很有本事把他困住,就应该留下他嘛,让他喝一碗你的迷魂汤,从此把他留在身边任由你摆布,做个你身边的忠实走狗不好么!还有那怒姐姐,你也是,为什么要把他碎尸万段呢!就是因为他是男人,又是上界天官么?怒姐姐你实在是太过武断了。即便是男人,即便是來自还是那个饥饿的天官,也是有好处的。你怎么可以出了打打杀杀,就是打打杀杀呢!”
“哎呦!你们看,咱愁妹这是心疼男人了啊!”
乐姑娘哈哈大笑,指着那绿衣服的愁姑娘,对左右众人所:“有道是哪有少女不怀春,看來我们愁妹如今真的是长大了哇!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乐姐姐,你休要取笑我!”
愁姑娘被她说中心思,记得一咬牙,把头扭到一边,耍起小性子來。
“愁妹,我们不耍笑你了,难得你今日不怎么愁了,來來來,让我们先敬爱姑娘一杯,爱姑娘远道而來,真是辛苦了!”
那三个女子们含笑举起酒杯,于是那愁姑娘也举起酒杯,都和秦昭的酒杯碰了碰,大家一饮而尽。
“爱姑娘,自从我们离开人间,被封印在这九幽里,不知度过了世上多少个年头了。”
那喜姑娘放下酒杯,一对粉面桃腮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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