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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迷糊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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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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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上官哥哥又不在身边,我真怕秦政会再次疑心我呀!上官哥哥到底在想什么?他为什么要把我独自留下?万一真的被秦政窥破了我就是朝颜,那我还能离开他吗?

    不对。

    她突然转念一想:我现在手里不是有可以飞天和变化的灵珠在手吗?他若留我,我便化作一只蚊虫逃出去,叫他找也找不着!

    想到这里了,她突然就感到轻松了些,索性把心一放,装着胆子,假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硬起头皮端起酒杯,与那一直目光不错地盯着自己看的秦政说:“两位兄台,多蒙你们慷慨相邀,既然我们有缘相聚,想來也是缘法了,能得以结实两位兄台,真是人生幸事,卓月在此敬你们一杯。”

    “好,月兄爽快,我们干!”

    贾复见秦政只管凝视着朝颜默然不语,便端起酒杯,不着痕迹地碰触了一下子秦政的胳膊,回应道。

    秦政也端起酒杯和她碰触了一下,一饮而尽。

    他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卓月’公子,灯下朦胧的光线令他越看越觉得有些神似他的朝颜,于是便问:“敢问月兄,你家居何处?”

    “我就住在上官德家里。”

    朝颜不解思索地回答,谁知那秦政听了,凌厉的目光顿时重新转回到她身上,片刻,方看似不经意地笑道:“哦?是和上官兄同居一处?为何月兄不在自己家中呢?”

    朝颜听了,心里头咯噔一下,思忖道:糟糕,我好像回答的太模糊了。

    秦政在心里暗自思忖道:这个卓月公子,不仅神态像颜儿,而且做事说话,都简直和她一模一样,简单纯粹,况且方才初见时,她那般恍惚神情,哪里是认错了人的感觉?分明是在敷衍了……啊,是了!卓月,卓字和月不就是个朝字么!她,一定就是朝颜乔装的。

    这时候,却听得朝颜回答他说:“因为我进京游玩,在表兄家做客的,我家乡在云州。”

    “原來月公子是云州人士。”

    贾复接过话头,对秦政道:“这也难怪,云州地界民风淳朴,月公子一看就是云州人的淳朴特性,坦诚真诚。”

    秦政心里认定她就是朝颜,但是见贾复似乎完全毫不怀疑的样子,也不好当着面同他商量自己的疑心。

    低头暗想:不管她是不是颜儿,一会灌醉了她,就知端的。

    主意打定,他也摆出一副笑脸來说:“原來如此,难怪公子看起來如此真诚。也罢,既然你我如此投缘,那就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了,來,我们一起喝个痛快,不醉不归!姑娘们,为月公子斟酒!”

    朝颜心里暗暗叫苦道:惨了,我酒量不好,有上官德在一旁替我挡着还好些,要是他再不回來,照这样喝下去,只怕一会儿就要醉了!可如何是好?

    但是她又不好说不喝,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陪秦政喝酒,一边心里暗暗盼着上官德赶紧回來,正是饶处有痒,怕处有鬼。

    那上官德像是凭空里消失了似的,半天不见他和蔓姝回來。

    这时候,只见那贾复提议道:“我等空这般吃酒,有个什么意思?不如行些酒令來助兴,何如?”

    “嗯,先生这个提议不错。”

    秦政试探着问朝颜道:“不知月公子意下如何?”

    “好……好吧,你们要行,那,那就行吧。”

    朝颜此时已有了三分醉意,说话舌头都打结了,沒有多想就答应下來。

    “那好。”

    贾复便遣散了周围的姑娘们,又命人撤下菜盘,在桌子中间留出一块空地來,置了一个骰子碗,方开口道:“寻常酒令都玩厌了,沒个意思,不如我们行个新酒令,第一圈时,掷要是抛出了么,上家可问下家一句,下家不得不答。反之沒有,下家可提问上家。第二圈若是掷出二,则罚酒一杯,不知月公子可行?”

    “好吧!那就行吧。”

    朝颜借着些许酒兴,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答应了。

    于是按照座位顺寻,秦政恰巧在朝颜的上家,贾复居末。

    秦政接过一个姑娘送來的骰子,真的掷了起來,但是却抛出了个二。

    “第一掷无么!”

    朝颜原本还有些担心他会掷出个么來问自己一些不好回答的疑问,见不是么,不由地开心拍手大笑。

    “真是手气不佳哇。”

    秦政低头看了看骰子,只好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月公子有什么要问的吗?”

    “嗯……”

    朝颜望着秦政,呆了呆:只见对方眉眼含笑,一双又黑又亮的眸子里透着月光般轻柔的感觉,一如当初相见时的温逊和蔼,不由地回忆起了当初与他在一起的种种,还有他对自己的宠爱,一时看得有些失神。

    但是她很快就理智地收回思绪,眨眨眼睛,假装镇定地用轻描淡写的口气问:“我观公子,相貌堂堂,仪表端庄;相比定然是个富贵出身,家中也不乏娇妻美妾。如何还要來此烟花之所,难道不怕辜负了家中的柔情蜜意,不怕尊夫人伤心着急吗?”

    “不满公子,家中虽然妻妾众多,只是具不是我所中意之人。”

    秦政似乎有些伤感,他目光定定地凝视着朝颜,似乎在暗示什么:“所以,如果最心爱的女子无法得到的话,那么找再多女子也不过是用來泻火取乐,无关感情,又何來辜负之说?”

    “公子你既然不喜欢那些被你娶回來的女人,又何必还要娶呢?这不是害了许多女子吗?你为什么不放手,给她们自由呢?”

    朝颜听了,蛾眉微蹙,对此回答有些不满。

    “月公子果然是年纪尚幼,涉世不深那。”

    贾复在一旁忍不住笑了,不等秦政回答,便插嘴道:

    “岂不闻男女婚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成?所以两个未曾见过面的人一夜之间成了夫妻,对方未必就一定是心仪之人。至于纳妾,也往往自有一番不得已的道理,至于你说的放手,是要我们家公子休妻吗?只怕有些妇人,即使她不爱自己嫁的那个丈夫,但是也不会同意被休,扔掉好不容易到手的荣华富贵。因为,从一开始,这些嫁入公子府上的女子就是为了嫁给名利而來,亦非为了公子本人;这其中缘故,待公子你成家之时自会明了。公子你这般多愁善感,真是有些脂粉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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