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小坐,并不留宿。吃酒就是要在此过夜了。”
“啊?公子,我们要夜不归宿吗?”
贾复似乎吃了一惊。
“先生无需担忧,船上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管家等人不会担心我们。”
秦政却坦然地呷了一口香茶,气定神闲的一看就是有备而來的样子。
“好吧……公子,反正某既然跟随公子,不管你是胡闹还是戏耍,某都跟定你了。”
贾复无可奈何地妥协。
“这才对嘛,先生。出來玩,就应该爽快些,婆婆妈妈反倒像个妇人做事了。”
秦政对他的表态很是满意,这时候,却听得外面那老鸨高声叫道:“两位官人,你们久等了!”
秦政和贾复一起往那门外看去,只见老鸨挑起挡在门和客厅间的珍珠帘子,几个衣着亮丽,打扮光鲜的少女含笑走了进來。
只见那些女子,大都在十五六岁左右。
一个个穿着丝绸的襦裙、袄裙还有曲裾,分别梳着天鸾簪、如意高寰髻、缕鹿髻、同心髻和参鸾髻;满头珠翠,遍体绫罗;或娇媚,或风雅,或泼辣大胆,或伶俐风·骚;风格各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番独特风情。
“奴家等见过两位大官人!”
这些女子一起向他们道了个万福,娇声笑道。
“想不到青楼中竟然还有这许多尤物!”
贾复见了,只看得赏心悦目,不由地赞叹道。
“先生果然是个不曾偷嘴的老实人,似这等,不过是中等姿色,不中看的。”
秦政只是粗略扫视了一眼,却完全不为所动,唤那侯在门外的老鸨道:“老鸨,进來,把你们第一等的红牌请出來我们看!拿这些货色來搪塞我等,是什么意思!”
“哎呦!两位大官人息怒!”
那老鸨见秦政不满意,只得跑进來,拨开那些挡着道的女子们,握着红色手帕对秦政媚笑道:“您二位可看好了,这可是我们楼里数一数二的上等货色!个个都是头牌,随便摸一个都赛过天仙!”
“你休要糊弄我。”
秦政自信笃定地一笑,“你这楼既然是此地最有名的勾栏,就断不会只有这些。我听闻人说你们这里有一个绝色倾城的姑娘,是方圆百里,独一无二的。既然是独一无二,如何会混在这许多庸脂俗粉中?”
“这位爷,您误会了。”
那老鸨倒是会随机应变,见秦政很是门清,所以忙换做一副讨好的笑脸,握着手帕的手轻轻扑在秦政胸前,半娇半嗔道:“妾身知道你一看就是个惯家,哪里敢用这等劣货糊弄您二位爷?只是我家那蔓姝姑娘此时尚未梳妆完毕,唯恐素颜陋资,怠慢了二位官人。故此才让这些姑娘们前來先做些开胃小菜。想來蔓姝姑娘这也快來了,待妾身去催他一催。”
她说着,以急急转身走了出去。
秦政含笑望着她匆忙里去的样子,笑而不语。
“公子,想不到这里还有这等以次充好的事情。”
贾复也看出那老鸨起初是在敷衍,佩服地看着秦政,“那老鸨倒是个刁蛮机灵之人;看來在此风月场上,某还要跟公子多多学习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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