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毫不在意地随口问:“何以见得呢?”
“刚才那个驼背,一双眼睛里透着贼光,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带钩子似的直盯着你的荷包,又看得我很不舒服。”朝颜看看外面,那妇人和驼背都在忙着开船和收拾什么东西,所以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进来,“还有那个妇人,皮笑肉不笑,双颧骨很高,又是四白眼,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人的嘴脸,所以,我害怕……”
“小妹不要害怕,哥哥心里有数。”秦政放下茶杯,宽慰地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声音和煦温柔地说,“再说了,你不要以貌取人嘛,放心吧,哪会有那么多坏人,是你想得太多了……”
“不,大哥,我觉得那两个人就是……”朝颜还没说完,秦政从褡裢里掏出一个饼塞在她嘴里,同时微笑道:“吃点东西吧小笨蛋,别乱说了。你呀!既然你这么敏感,为何不怀疑素未谋面的我呢?”
“不一样!”朝颜咬了一口饼,把剩下的拿在手里,“大哥你和这些人不一样!”
“哦?什么不一样?”秦政奇怪地睁大了眼睛,疑惑地蹙了蹙眉。
“大哥你眼神明亮,给人一种很正直的感觉,看人的时候很真诚,所以我一看就知道你肯定是个好人。那两个神情猥琐的人哪里能和你比。”
朝颜不高兴地撅着小嘴,激动地说出自己的理由。
“你这个小傻瓜呀……”
秦政听了,先是一愣,随后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俯下身来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那么他们给的饮食都不要吃好了,偷偷倒掉,饿了就吃我给你的饼。”
“嗯,这才是嘛。”朝颜明白了,原来秦政心里有数,方开心地笑了。但是她很快就担心起来:“现在船已经开了,我们怎么办呢?”
“放心吧,小傻瓜,既来之则安之。你什么都不要说,有大哥在呢!”
秦政气定神闲地冲她神秘地笑了笑,示意她淡定。
乌篷船在河里逆流而上,一直到了晚上。
那妇人做了一条清炖鲤鱼,炒了两个小菜,一壶酒,端过来权作晚饭。朝颜闻着满船舱里刺鼻的鱼腥味,实在没什么胃口。加上秦政事先有交代,所以象征性地吃了两口便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心,跑到船头呕吐了出来。回来躺在指给自己的小床上倒头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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