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舟师部队,在后世南京,现在越城的江面上,击败全歼了楚国的舟师部队后,虽然在总体战略上无法挽救越国的失败,但是越王无疆和他手下一班文武大臣,终于转危为安,摆脱了被楚国劳师穷追的危险。越王无疆和他手下的一干文武大臣,便乘着船只,继续沿长江顺流而下,进入东海,驶回会稽港。
越王无疆一路上都是镇定自若,回到会稽后,众人也没发现他有什么异样。来迎接他的文武百官,虽然人人都已经知道这次出兵,因为越王无疆临时改变计划,招致了惨败。但是却没有人敢说什么,甚至根本就不敢把满的表情在脸上给表现出来。
这时因为越王无疆已经在位二十二年,早就在国内建立了极为崇高的威望。一个君王在王二十二年,尤其是这个君王在二十二年当中,很多时候决策都是正确的,也取得非常突出的政绩,那就足以建立崇高的威望。越王无疆正是这种情况。虽然这次惨败,导致十五万大军尽没,江北之地尽失,但是国中还是没有人敢对他进行质疑,就是他这种威望的表现。
虽然没有人敢提起这次战败的事情,甚至没有人敢提起这次战争的事情,但是这次大战,越国十五万青壮男儿,永远留在了昭关战场,越国连尸骨都没法弄回来。这十五万士兵,有一半是从越王直属领地征发,还有一半是从各个领主领地征发,结果全军覆没,这导致全国各地,几乎每个乡,甚至每个村都有人家因此要办丧事。而国都会稽,则几乎是家家户户都在办丧事。一时间,会稽愁云惨淡,满城的哭丧声,几乎把一座商业繁华的商业之城会稽,变成了丧事之城会稽。
面对这种情况,越国中枢机构,文武大员,个个都心怀一股愧疚之情,但是又没法安慰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庭,只好任由那些家庭去操办丧事,让他们自己心绪安稳下来。如果说文武百官是心怀愧疚,那么直接导致此次战败的责任人越王无疆,则心里悔恨懊丧得恨不得地上裂开一条缝,他好钻进去永远不出来。昭关战败之后,他对那个忽悠自己去进攻楚国的齐国使者,痛恨得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是由于人家是齐国大员,呆在齐国国都,这时奈何人家不得,这让他郁闷得不得了。
由于越国本身就是以祭祀大禹为大义名份凝聚和建立起来的,因此大禹庙本身在越国国内也是祖庙和太庙。越王无疆回会稽时,虽然在公众场合神色没什么异常,但是他在回到王宫后,第一件事,便是换上祭祀用服,跑到了大禹庙里去,跪在了列祖列宗面前,痛哭流涕地列祖列宗请罪,诉说自己这次战败之罪。
由于心里压力过大,在突围时又误中了一次流矢,受了伤,再加上一咱上马不停蹄地逃跑,到了这大禹庙里,终于熬不住了,他诉说着自己的罪过,说着说着,没多长时间,便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昏到在地。这一下顿时吓得他左右那些服侍的宦官和宫女们,魂飞魄散,不成人色。
惊慌失措的内侍们,急忙七手八脚地把昏迷的越王无疆往越王宫里抬去。在即将进入越王宫时,越王无疆又清醒了过来,他便急忙严令内侍们对他昏迷的事情不要声张,严格保密。那些内侍们唯唯喏喏地点头称是。
虽然越王无疆对自己的健康状况想要保密,不令过多的外人知道。但是他的一举一动,莫不被举国上下时刻关注着,根本就无法保密。就在他进入王宫不久,他在大禹庙里吐血昏迷的消息,在会稽已经传得漫天飞舞,几乎是民尽皆知了。
由于一国之王的健康,也关乎一国的政治局势,因此越王无疆吐血昏迷的消息,在传播的途中,许多人会有意无意,或多或少地添油加醋地进行一些艺术加工。结果,慢慢地便以讹传讹,越传越玄。到最后,便有传言说越王无疆已经陷入弥留状态,随时都要一命乌乎了。
听到这些传言,一般的民人,都只是当作茶余饭后又多了一项谈资,拿出来随意聊聊。而有一些人家,家里有亲人在昭关阵亡的,则咬牙切齿地在心里诅咒:死得好!你大王也应当赶紧一齐死了的好!!!
但是越国的那些文武大员们,听到这些个传言,那就绝对不能淡定了,这要是越王无疆真的挂了的话,越国政坛那绝对是要来一次大洗牌的,他们怎么能淡定得住?
淡定不住的越国各个文武大员们,一听到越王无疆已经回到越王宫里,于是一个个立即都前来探望越王无疆。但是在宫门外,却一个个都吃了闭门羹,被宫里的内侍告知大王需要休息,请各位大夫回去,待明天再来探望也不迟。
虽在在越国能够当上文武大员的,出身的血统家世占有很重要的因素,但是真正常能够在位置上坐稳的,也都没人会是傻子。那些文武大员们,哪里肯相信内侍们的这些场面话,于是便各自展施出十八般武艺,有的收买贿赂,有的软语相求,有的恐吓威胁,都想要那些内侍们告诉自己详细的内情。但是那些内侍们都已经得了越王无疆严厉的警告,那里敢乱说?于是那些扫兴的文武大员们,只好一个个愁眉苦脸地回去,再想办法应对眼下这个诡异莫测的非常时期。
大多数文武大员都扫兴而去,没能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还是有一些人,则跑到太子玉那里,对太子玉说道:“太子殿下,眼下大王身体有恙,你应当去到他身边服侍他,以尽孝道啊。否则,要是大王一旦万一,你要是不在身边,出了意外,你还能否顺利继位,那可是很难说的事情啊。”
太子玉此时方才十三岁,但是王室家庭出身,导致他比一般家庭的小孩,早熟得多。现在听人一说,想了想,便说道:“此事我应当先去问过母后。”
那些来劝说太子玉的人,主要有两类人。一类是教他读书识字,教他武功技艺的太傅之类,一类是平日里陪他一起读书,一齐练武,一齐玩耍之类的伴当。这两种人现在还没什么实权,就指望着太子能够顺利继位,好能实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当然要努力排除各种意外,好保证政局能够平稳过渡。这时听太子玉这么一说,心中暗赞一声聪明,便派出两个人,陪着太子玉,一齐先去见王后。
这太子玉,乃是越王无疆施妃所出。施妃只是一介普通的商贾人家出身,因长得漂亮,无意间被越王无疆看到,便被纳入越王宫。一年后替越王无疆生下了第一个儿子,但是她自己却因难产而死。
这时越王无疆的王后冯氏,乃是冯相国的妹妹,却长期无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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