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佑听了冯无忌的话,不由得大吃一惊,转头看了越王无疆一眼,问道:“怎么回事?大王怎么会受伤?看起来好像没事嘛。”
冯无忌说道:“大王受伤,干系实在是重大,怎么能轻易嚷嚷得满天下都知道?现在大王强撑着不让别人看出来呢。”
这时苦余也轻声对张佑说道:“大王要赶紧找一个安全的场所休养疗伤。你别轻易说出去让别人知道。”
张佑说道:“可是现在后面楚军追兵随时可能赶上来,没地方可以安排啊。最近的地方,就是我在长江岸边准备的船只了,要是到了船上,凭借我们强大的舟师,倒也不用惧怕楚军了。可是倒那儿去,如果是白天的话,大概需要一个多时辰。现在夜里,大概需要两个多时辰。”
冯无忌和苦余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越王无疆,一脸为难的神情,难以决断。这时张佑借助火光,看到越王无疆右肩处一片血迹,显然刚才是右肩中了流矢。箭已经被拔了出来,伤口也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但是如果不能及时得到休息,以这个时代的医术,越王无疆的身体实在是令人担心。
这时,越王无疆也知道自己不能耽搁,稍一沉吟,便说道:“现在这里还很危险,明天楚大队军追兵会赶上来,不宜久留。赶紧去找一辆马车过来,寡人躺在马车上,连夜赶路,争取明早上船,那样就安全的多了。”
连夜赶路,恐怕会让越王无疆的伤势加重啊。张佑心里如此想,却不敢说出来,便拿眼睛看向冯无忌和苦余两人。
冯无忌和苦余两人都是稍一犹豫,便一起对张佑说道:“就按大王说的去做,尽快找一辆车来。”
这一次楚军动用骑兵率先追击,这支楚军骑兵虽然马匹众多,但是那些骑兵们除了自己骑乘的马匹之外,只是只身携带了自己的三天的口粮和武器,车是没有的。而张佑听说越王上了前线,并且战败,他急于还救援越王,只是轻装前时,也没有携带战车,一时不由得有些发急。
他们目前所处的地方,还是楚军骑兵营寨,并且还让他们控制住了局势。于是张佑便死马当作活马医,下令在营寨中搜寻车辆。
搜寻了一会儿,非常幸运的是,或者说巧之又巧的事,越王无疆来时,许多人是坐在车上逃跑的,包括越王无疆也是坐在一辆车上跑的。来到这里之后,眼看天快黑了,而前面是一片山陵,后面楚军骑兵追得又急,越王无疆一行了,便只好弃车就步,跑到了山上去,据险而过。而这支楚军骑兵的将领屈雄,开始见到那些车子后,并没有破坏销毁,而是把越王无疆等人遗留下来的车子等东西,当作了战利品,仔细地收拾好之后,便让人堆在营寨里,让人好生看管。这一下,自然是又还给了张佑,让他物归原主了,同时也感觉越王无疆有些好运。
最后,越王无疆又乘上自己的车子,众人打着火把,连夜进行赶路。虽然路况不好,夜里行路倍感艰难,但是众人都不想被楚军追上,因此在救生欲望的激励下,倒也没人敢抱怨。众人深一脚,浅一脚,赶了半夜路,终于在天亮时,赶到了长江边上,并且立即上了船,脱离了楚军主力的追击。
在张佑刚被越王贬去管理后勤时,他知道自己已经改变不了越王无疆的决定,便也知道这场伐楚的战争很可能仍然是要大败亏输。于是,便派人快马加鞭地赶回了句章郡,把句章郡港口的船只,全部征调到长江北岸,随时准备接应自己。在此之间,两方一支保持着联系。所以最后张佑所率领的军队,与越王无疆的距离,始终有几日路程。刚开始的时候,各路越军将领个个嘲笑张佑:你落后那么多,倒时候打了胜仗,哪还有战利品轮得到你来瓜分?
最终那些嘲笑张佑的人,没有想到自己成了别人的战利品,而张佑则在这个时候,及时地出现,救了越王无疆。
虽然越王无疆很快上了张佑安排的船只,但是大队人马上船撤离显然是一件麻烦的事情,等其他一路追随的人全都上船之后,已经是半晌午了。不久,岸边远处便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大队的楚军追兵终于循着越军的足迹,追了过来。但是这时,只能站在岸边,看着船上的越王无疆和他手下的残兵乘船远去,一时之间没有任何办法。
越王无疆上船之后,便召集随军的医生重新清理伤口。那医生掀开越王无疆肩头的衣服一看,便不由得破口大骂起来。原来,昨晚射中越王无疆的那支流矢,箭头上喂了毒。那毒倒也不是什么无药可解的奇门异毒,只是箭头用粪尿淬过火,又浸泡过,射中了人体之后,不会让人立即就死或者不长的时间就死。但是让人伤口感染,却也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这个伤口感染,以这个时代的医术水平,可没有任何有效的治疗办法,也没有什么有针对性的特效药,只能清洗了伤口之后,包扎好慢慢地调养。能否会好就要看伤者的免疫力或者说抵抗力,也许几天就好了,也许就好不了,最终挂掉。越王无疆中箭之后,虽然他自己很快把箭头拔了出来,也箭简地处理了一下。但是大半夜赶路奔跑之后,现在已经伤口全面感染了。
越王无疆身体因为受伤感染而发烧,但是神智还是清醒的,看着眼前医生一脸为难的样子,虽然很是冒火,差点就下令把那医生给杀了。但是最终还是在张佑的劝说之下,冷静下来,让众人想办法给他治疗。
但是这种伤口感染,又没有针对性的特效药,还能有什么办法可想?但是既然这个受伤感染的人,是越王无疆,他的身体健康关乎国运,非同小可。众人也只好绞尽脑汁想一些办法。
对此,张佑首先献上一个办法,每天用酒精清洗伤口,那样可能消毒杀菌,然后换药包扎。众医生便问什么是酒精?张佑说就是度数极高的酒。众人便拿来一杯酒问道:“是不是这种?”
张佑一看那酒,颜色似红似黄,一点酒气也没有,喝了一口品尝了一下,发现这酒度数大概只有三五度左右,寡淡的很。张佑这才知道,这个时代,虽然能酿酒,全酒的度数,通常都是非常低的,通常都只是在三五度。这种酒由于度数实在是太低了,放得久了,都有变酸而成醋的可能。一般稍有一点酒量的人,都能拿来当作可乐,几乎不加限制的饮用。
对此,他只好说道:“这酒的度数是绝对不够的,至少要烈上二三十倍才行。”
众人一听,个个都发晕,这酒还要再烈上二三十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