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佑对歌虽然唱得实在滑稽可笑,但女方也不好再为难他,这本来就是逗乐的事,总不能说他唱得不好计悠兰就不嫁了吧?于是,接下来便在张佑的带领下,继续向领地走去。
车队先到句章城,在城里休息了一会儿,接着继续向鄞乡村进发。自从张佑兼任句章郡守以后,三个月来,为了迎娶这位新娘,在文修的建议下,张佑下令把鄞乡通向句章的路重新整修了一遍。因此,现在从句章到鄞乡的路,是比较整洁宽敞的,至来两辆马车相对行驶时,可以错身而过,没有什么问题。这也使得计悠兰带来的陪嫁车队,能够畅通无阻,迅速前进。要是仍然像原来的路那样,绝对让人赶车的御手崩溃。
到达领地鄞乡的时候,天色已经是傍晚了。进入了已经被张佑重新修好围墙的村庄,便看到了一个高坡上,一幢两层高,二十来个房间的房子。如果走到那个房子的二楼,打开窗户,就可以把整个村庄大部分情景尽收眼底。那是张佑推倒了原杜武的房子,在原址上重新建立的砖瓦房子。当然,外墙都被涂上了黄色泥浆,看上去就像是用黄土坯夯的。
虽然自从订下亲事,张佑便以一种紧急赶工的性质,迅速地新建了一幢房子。但是,显然他没有料到自己这个老婆会带这么多的嫁妆过来,更没想到她还会带着近千人的奴隶过来,准备严重不足,让张佑顿生捉襟见肘之感。
但是这只是他自己的感觉。被张佑授命主要负责操办他的婚事的公尚省,显然对此有所预料,或者根本就知道计家那边会有什么陪嫁。因此,他安排人把那些嫁状按照功能用途,把锅碗瓢盆等马上可以用得上的东西,搬入不同的房间。把一些暂时用不上的东西,搬入后面的仓库。
张佑主要关心那一千多人晚上的住宿问题,于是问公尚省道:“那一千个人怎么办?没想到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人,没准备啊!”
对此,公尚省答道:“不要紧,他们都是你的家臣了。在你的家里,或者这个村子里,随便找一个地方,都可以睡觉。”
张佑说道:“那怎么行?随便找一个地方,那要是冻着了,怎么办?”
公尚省说道:“今天才八月十五,才不怎么冷。再说,那些人也绝对没这么娇贵。不要紧的。”
张佑说道:“那也不行。必须让他们住到房子里面来。你不是说这些人是我的家臣,我的财产了么?要是冻着了,岂不是我的财产受了损失了?”
公尚省无奈,只好说道:“好吧,我来想想办法。”
张佑想了想,说道:“你也不必多想了。现在有一个办法,就是把那二十车他们自己拉过来的木头竹子,架起来组建成房子,让他们住。再派人到村中,让那些村民互相挤挤,让出房屋里一些地方来,让他们住。”
公尚省说道:“那些木头竹子是计家送过来,给计姬造房子的。”
张佑说道:“计姬有房子住。那些木头竹子就按我说的办。”
公尚省只好按张佑的吩咐安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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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计悠兰和张佑举行过婚礼后,便和跟她一齐陪嫁过来的白荷和丁香,被引入到高坡上那幢布满喜庆气氛的新房子里。丁香摸了摸墙壁,不由得惊叹道:“计姬,这墙壁里面,不是用土夯的,好像是用一种四四方方的红石头做的。奇怪,怎么会有那么多大小形状一样,又都是红色的石头呢?”
在前面引导她们的蓉娘笑道:“那不是石头,是砖头,候爷发明的。是从窑里,像烧陶器一样烧出来的,当然大小形状颜色都一样了。”
丁香不由得大惊小怪地惊叫道:“烧陶一样烧出来的?居然就像泥土一样,拿来随便彻房子?这太奢侈了吧?”
计悠兰和白荷也目瞪口呆:“这砖居然是窑里烧出来的?这确实太奢侈了!”
蓉娘对她们的反应很满意,于是便淳淳教导道:“候爷说了。这砖不过从地里挖出泥土来,烧一下而已。是自己烧的,又不是买来的,用不了多少钱,不算奢侈。”
计悠兰被引导进入二楼新房里时,看到了一张高脚床,上面铺着被子,便问道:“晚上是不是睡这里?”
蓉娘点头道:“对,这是床,也是候爷发明的。晚上你们新人就睡这张床。”
丁香说道:“这**么?怎么这么高?好像战车一样。”
蓉娘说道:“候爷说了,这床脚高一点,离地面远一点,离潮气也远一点,保暖一点,晚上睡觉,不容易感冒。”
计悠兰和白荷、丁香三人便在这个房间里安顿下来。蓉娘便离开后,丁香便一脸花痴地说道:“这张床,至少可以让四个人这上面打滚啊。不知道我们三个和鄞乡候四个人一齐睡在上面,会怎么样?”
白荷给她泼冷水道:“你就花痴吧。计姬能跟我们四个人,一齐睡在上面么?”
这话一出,房间里喜庆气氛不由得有些消散,低沉了下来。计悠兰问白荷丁香两人道:“这可怎么办?迟早总得说的。”
白荷冷笑道:“以你计家势力,怕他一个小小的鄞乡候何来?你要是感到不好说,等晚上我来替你说。”
计悠兰:“不是怕……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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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行过婚礼晚宴后,天已经快要黑下来了。由于这个时代,夜间根本就缺乏照明设备,连蜡烛都是非常稀缺的物品,需要凭着社会等级地位特供,才能使用,价格也非常昂贵,平常百姓根本没法享用。一般百姓如果夜里非要干点什么事的话,要么摸黑将就着干,要么打着松枝之类的东西做成的火把。大多数平常时节,这个时间,人们已经在家里,准备睡觉了。
今天张佑结婚,傍晚的时候,大鱼大肉的摆了流水席,鄞乡村里,几乎每户人家都出来赴宴,但大家也不敢搞得太晚。眼看着天色黑了下来,众人纷纷离席,拔腿往家里跑去。
张佑今天喝了不少酒。但这个时代的酒,都是用米,或者是用其他一些果子酿的,度数非常低。喝到嘴里,只能感觉到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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