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佑虽然知道这个时代,女人的婚姻之事,是不可能自己做主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既然来到这个时代,那么这个时代的大部分规则他都必须接受并且遵守,一少部分,在他有权力有机会之后,也许有机会亲手改变。但目前对所有的规则他都还只有接受的份。
听了计无财的话,张佑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那个他曾经救过的计悠兰,虽然对方身材确实是一级棒的模特身材,但是她为什么要蒙着脸?难不成她一张脸长得惨不忍睹,对不起观众,所以要那样蒙起来不让别人看到?
张佑虽然眼热对方计家的财富权势,但他要娶的老婆,可是要与他一齐同床共枕,居家过日子的,可不能太对不起自己。至少现在他也算是一方小领主,在这个时代,娶一个比较养眼的老婆,不管怎么着,都还是能够做到的,并且也是养得起的,没必要非得去吃软饭攀权势以图少奋斗二十年不可。
因此,张佑便回答计无财道:“能够与计家结亲,那自然是我天大的福气。但是我还没有见令媛容貌呢,总得先让我见一见。否则这么盲婚哑嫁的,到了洞房,我还不认得哪位是自己的正牌新娘,那岂不是笑话?还有,也得问问令媛愿不愿意吧?要是她不愿意的话,我强行把她娶进门,她整天给我横眉冷对,四处捣乱,那我还怎么过日子?”
计无财听了大笑:“哈哈,你是担心我女儿容貌丑陋吧?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女儿在会稽有一个外号,叫做蒙面西施。虽然不敢说是大越国第一美女,但至少前三是跑不了的。也罢,我这就让你亲眼见见也好。”
说罢,计无财对身边一个侍女吩咐道:“去叫兰儿过来。”
那位侍女施了一个礼,答应了一声,便连忙出去找计姬。等了一会儿,一阵环佩叮当声响中,一身白衣长裙拖地,仍然白绢蒙面的计悠兰进来,对计无财行了一礼,说道:“爹爹,您叫女儿来有什么事?”
计无财哈哈大乐道:“乘女儿啊。我正是和鄞乡候商量你的婚事呢。他没见过你的真容,有点担心呢。你就取下面巾,给他看看你的真面目吧。哈哈,鄞乡候,我女儿只要一取下面巾,你就会知道,她那容貌绝对是倾城倾国,足以令天下间所有的男子心动的。”
计悠兰却轻轻地扭着身体撒娇道:“爹爹,女儿不嫁嘛。女儿不想嫁人,一辈子就陪着你和娘二老好了嘛。”
计无财叹了一口气说道:“女儿啊,爹爹也舍不得你啊。但是你的婚事已经拖了四五年,拖得太久了,不嫁不行了啊。你应该知道,再拖下去,过几个月,你年满二十还未嫁人的话,那大王可就会颁下王书赐婚了,到时候天知道大王会把你赐到哪一家去?还不如趁现在让爹爹帮你找一个,你要是觉得合意的话,赶紧嫁了吧。”
此前,张佑已经了解到,在中国古代也是有计划生育的。当然这计划生育不是政府限制你生孩子,而是男女青年到了一定的年纪,就强制你必须结婚生孩子。具体的年龄是男子到了二十年成年,举行成人礼之后,就必须结婚,这叫做男子二十当成家立业。而女子则是到了十五岁就应当嫁人,这叫做女子十五当事人。就是俗话说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如果到了成婚的年龄五年之后,即男子二十五岁,女子二十岁还没结婚的话,那么政府就会一纸公文下来,命令你必须娶那一个女子或者说嫁那一个男子。之所以有这种强制,那是因为这个时代,人口实在是太少,国家要以此来稳持人口增长。这种政策在中国曾长期实行,一直到清末方才废除。
当然,这里被强制的青年男女,基本都是有条件的贵族家庭子女,如果无条件的贫民家庭子女,则不在此例。在古代,如果你有钱有势,想当钻石王老五或者是单身白富美,那基本不可能的。
现在男人娶老婆要有房有车,否则就很难。而古代男人娶老婆,则要有房有地,否则老婆娶回家住哪儿?吃什么?这些都是很现实的问题。所以古代那些没房没地的穷吊丝,照样不会有女人嫁给他们,也不会被官府强制结婚。而这个古代女吊丝们,则根本等不到十五岁,长到十三四岁,月经初次来潮不久,就会被父母给嫁出去,这算是比较幸运的了。有些女孩干脆在几岁的时候,就被卖进有钱人家或者是青楼里面去了。最悲惨的是,一出生时就被溺死,以便以给父母家里节省一点口粮。
这时张佑听了计家父女两人的对话,稍加分析,便得出结论,就是这计悠兰姑娘,已经快年满二十周岁了,不知为何,还未嫁人。按照这个时代的标准,是一个典型的未嫁剩女了。她父亲计无财急了,想尽快把她嫁出去。要不然的话,再过几个月,就要被越王随意指定一个男人,强制结婚了(这就是所谓的赐婚)。
而这时,张佑在计无财眼里,便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婿人选。首先,张佑虽然比计姑娘小两岁,但是他已经行过了断发纹身礼。既然已经行过这个礼,那他在越国,就已经算是成年人了,完全可以娶妻成家立业了。
其次是他至少已经拥有了一块封地,并且革新的制盐之法,使得产盐收益大为提高,将来发家前景可望。这次他又因功得掌管了句章城,这使得女儿嫁过去,不会太过委屈,有足够的经济来源供女儿生活。
第三是他在这次救援姑蔑的军事行动中,表现出色,足见是一个知兵的人才。这可是这个时代,任何一个国家都非常看重的一项才能。这让人感觉他十分有安全感。
最为重要的一点,在计无财眼里,张佑目前拥有的一点家财和势力,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是综合来看,张佑还是有极大的发展潜力,这才是他所看重的。而更妙的是,张佑有发展潜力,却还没有自己的家族势力。现在和他联姻,将来张佑成长起来之后,就可以算是他们计家的势力之一,至少也是和计家最为亲近的势力。
最后一点,张佑分别救过女儿计悠兰和长子计均平,让女儿计悠兰以身相许,也算是知恩图报的一种美德。
如此几点,让计无财越想越满意,对张佑也越看越顺眼,坐在那里,对着张佑,便越发得满面慈祥起来。
这时,计悠兰听了计无财的话,沉默半响,没有说话。计无财便忍不住说道:“兰儿啊,难道你不想嫁给鄞乡候?对他不满意?但现在急切间,到哪里找比他更好的男儿?”
这时,计悠兰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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