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吓了颜泽芝一跳,针没握稳刺进指腹,颜泽芝扫一眼被秋容用手绢包裹起的手指,朝段华琳道,“不是不想嫁吗?你该开心。”
“可是可是……”她是不想嫁没错,可她没想过不嫁,更没想过颜泽芝嫁啊,“可是你不是公主啊,怎么嫁给仓颉王子?”
“所以皇上赐我舒珞为字,及笄之后再赐郡主府邸。”“那,那,那七哥?”最后段华琳不是问,而是看着了段华瑜进门的微微讶异。
“见过七殿下。”屋中的人皆起身行礼,段华瑜抬手免去礼还未开口,三位来“看妹妹”的大人纷纷告退,秋容下去备茶,芷涴跟着秋容段华琳跟着芷涴,屋中只剩下颜泽芝段华瑜两人。
“伤得如何?”段华瑜推开颜泽芝身前的绣架,坐于颜泽芝身侧将双腿抬放于锦座,推起裙摆直至膝头,看见的是已上药的膝头。昨夜半夜知晓薛莹若不在太医院,今日下朝从御书房赶来却已经晚了吗?就像他去崇州之时她与仓颉王子早已结实那般?
“没事。”颜泽芝收回双腿,伤不疼了不过不能走动,所以今天拿出绣架省的秋容问了。
“不用绣。”段华瑜摊开颜泽芝的手,握着秋容裹在颜泽芝指上的手绢替颜泽芝擦去另一只玉指上涌出的鲜血,段华琳叫那声“七哥”时正巧颜泽芝抬眼看见入门的段华瑜,手上的针又未握稳扎了进去,颜泽芝浮起一丝苦笑,自己小心翼翼半天全毁在这对兄妹手中。
“是不用绣,好歹仓颉王认得娘亲,总不能指望我一个将女会这些东西。”颜泽芝收回自己的手,怕自己再贪恋那掌心温热的暖意再也不愿收回来。不用抬眼她也能知道,那人俊美之极的容颜是怎样温润,笑意是怎样如沐春风,那一身的雍容气度又是怎样让人心甘情愿匐于他脚下甘愿一生侍候。
她只恨为何用这般手段,非要骗得她双手奉上那颗心,而后任他为所欲为,摊开了明说不好吗,她又不要那皇位。
“你从仓颉来又怎能嫁回仓颉?”那话语似感叹又似万分肯定,颜泽芝抬首看向段华瑜,俊颜上没有如沐春风的笑意,有的是不知为何而起的深冬连日的阴霾。颜泽芝心一沉,这话不是第一次听见,真的能平安嫁去仓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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