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出两百万两请安姑娘一露芳容。”
在段华琦隔壁雅间的窗口终于打开,站于窗口的人青衣布衫面容安宁,既无想求安姑娘露芳容的迫切,亦无众人听闻两百万银两的讶异,只是完成了他家公子吩咐的一件平常小事一般安宁。
“两百万?!”水湄兰眼中一惊,喜上眉梢,“公子可当真?”
“我家公子出两百万请安姑娘一露芳容。”青衣小厮再回了一句,然后关起窗户不再出声。量是众人再好奇也看不着里面的人到底是谁了。
“呵呵呵!”水湄兰用手帕遮着嘴巴不停的笑着,眼神从关上窗户的雅间中收回,转向其余人,“可还有人出更高价的,若是没有,安姑娘可就是那位公子的了!”
吉幼淳看了看关着的两扇窗户,心里的气未消,可手中的银两却再无多了,“关窗!”挥袖命下人关上窗出了雅间,没有安如意这醉君楼其他的姑娘还少吗!
“既然没有,安姑娘就是那位公子的了,安姑娘请回房去,妈妈这就把恩客给你带来。”水湄兰在舞台上招呼来丫鬟服侍安如意回房,还不忘顾及其余众人,“各位安姑娘只有一个,可醉君楼的姑娘们个个温柔体贴,定有合君心意的。姑娘们!”
“水妈妈,这就来~”
在水湄兰高声的呼唤下,身着各色不同衣式挽各异发式的莺莺燕燕们从四周涌来,上了水湄兰在的舞台,眼神勾魂婉转望底下的人。
“快些下来,美人~”
“下来~”
……
水湄兰推着将这些女子推落至台下人的怀中,“各位大爷好好享受,姑娘们好生侍候着!”台下的人群很快散去,水湄兰也退下舞台,提步上了二楼的雅间。
“公子,湄兰可能进来?”水湄兰在出价两百万人的雅间门前停下,没有开窗是不想让人看见,她可不能得罪一出手就是两百万的人!
“不必了,前面带路。”音落门已开,站在门中央的人戴着面具,遮去整张面容,只留下一身轩昂的气度。
“公子这边请。”水湄兰眼光放下,未停留于面具上,更没去打量面具后的真容。
“水妈妈做生意的手腕精明。”随着水湄兰走的面具男子看楼下四散的人群,是夸但听不出有一丝赞的意味,再听却又觉得是夸,辨不出到底说话人的心思,水湄兰顺着意思恭维,“公子谬赞,湄兰不敢当。”
“呵呵,不必谦虚。”若是忆荷有这般手段醉君楼又岂能同存与珑城,只是可惜……随着水湄兰走过还未打开的房门时,面具下的一双黑眸无意扫过房门,“水妈妈请你这雅间中的人共睹安姑娘芳容如何?”
“公子何意?”水湄兰疑惑浮上面容,哪有人邀请别的男子一赏女子的!
“不过是一个女子,就当我交个朋友,烦水妈妈请人出来。”面具男子在嘴边勾起一丝无人能看见的笑意,他关着窗户是自己不便见人,这里面关着窗户……他想看看是珑城中的什么人!
“这……”水湄兰皱眉,镀上愁容,该怎么说里面的人她不敢敲。
尊主离开璧月那日就吩咐只管准备好她安排的一切,日子一到她定准时在这件雅间中出来,可是谁知道来吩咐她准备雅间的人竟然是朝中人!她不能违抗,心想尊主的一顿责罚是免不了的了,可尊主同雅间里的人一同出现了!
观这两人的身份似是主仆,站于尊主身侧的男子她不认得,珑城中她不认得又有如此身份的人只有一种人——皇室段家。心里对尊主的敬佩又深,早在安排下安如意这一步时尊主就想到到时该如何出宫,以醉君楼的女子为诱,还是一个做得人人都愿意上当的精美诱饵!这两月来醉君楼赚下的银两比之以往一年有余,今日的两百万两更是让人心头一颤。
“公子,这…”眼下水湄兰再心服颜泽芝的计量也不知里面的人会如何应对。
“我家公子喜欢干净,再喜欢的女子被别人看过,哪怕是一眼公子断不会再要!”门在面具男子开口前打开,出来的人同样带着面具。两副面具的主人看见对方时都微微一惊,那上面刻的竟是同样的繁复的图腾。
这个图腾是……
“你是何人!敢这么和我家公子说话!”面具的男子未怒身边的青衣小厮先吼起来,怒斥半遮面容的颜泽芝,再要上前被面具男子拦下,“既然如此,在下告辞。”里面的人他已看过,背对着烛光看不清面容,只要知道是那家就好办了。
“不送!”颜泽芝用力一甩手关上门,脱下面具掩住了上面的图腾,这个图腾他怎么会有?只是凑巧?
“走吧。”从半暗着的阴影中走出,段华琦心中本是不悦,传出去堂堂太子竟然逛妓\院,他的脸还往哪里搁,可看着颜泽芝都要皱在一起的小脸,心里的不悦荡然无存,“无碍,孤未作何事,只是来了醉君楼一趟,莫要自责。”
“谢殿下。”颜泽芝藏起手中的面具,情急之下她拿出了自己的面具,还好握着面具的时候挡去了上面的图腾,没人见到最好。
“回吧。”
“是。”
车辇之上,段华琦颜泽芝两人坐着,心里各打各自的算盘,段华琦在想今日请他的人是谁,他侧站着没有看清来人,颜泽芝所言是带上面具没看到模样,从话语间他明明感到那人身上绝不会是普通人能有的轩昂气度,为一个女子出得起两百万两的人不少,可有那份气度的他能想到的只有段家人!
颜泽芝在想,今日请了华琳来,不知道芷涴能不能演像她,若是看穿了怎么办,看穿了华琳会不会日后都不会信她了,那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将华琳哄回来?小丫头很麻烦啊。
“泽芝在想什么?”段华琦转眸一看,看见的是想的出神的颜泽芝,模样认真惆怅,还有一副无可奈何的苦味,看的他想发笑。
“殿下别笑,”原本是看他发呆她才敢想这些的,谁料是他先回神了,该找个什么说辞配合方才的神情呢,“泽芝是想,便宜那个带面具的人了,好歹那个姓吉的猪头还用真面,他连脸都不敢露,定是奇丑无比,丑到人一看见就吓跑!委屈那个安姑娘了。”
“哈哈!”颜泽芝先是嫌弃万分,最后提到安姑娘一软一嗔,好一个怜花的姑娘!段华琦看完便是一阵大笑,“哪有女子这么说话的?”听来该是未出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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