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君楼,今日的醉君楼一如往常的热闹,不同与前些日子的是醉君楼的雅间中还是空着的。早在一个月前水楼主扬言今日价高者得安姑娘真容,珑城的贵公子富家子弟凭权借势将醉君楼的雅间早早定下,珑城中烟花之地的常客到聚集在醉君楼,望着那些雅间暗自叹气,奈何自己无权势口中的银两又不够,只能在厅堂中做个平常人。
陆陆续续,雅间中的人都到了,一个个身着华服,高冠束起,身后的随从跟了一个又一个,眼睛望着安姑娘连着近两月上演才艺的舞台,木质的舞台搭建在厅堂后方,高起众人半人高,坐着的人只能仰首观赏,而楼上的雅间只需打开窗,品着上好的茶,尝着精致的点心,便能看见舞台上安姑娘的窈窕风姿。
而楼上的雅间以南边两间位置最好,而这两间雅间中,偏偏没有一扇窗户是打开的。
“这安姑娘架子可不小。”段华琦透过窗户看着醉君楼中的景象,楼下的人早已等不及想要请安姑娘出来,可是这位安姑娘每晚不到时辰不会出来,众人心里焦急无奈却等的心甘情愿。
“再不出来泽芝都要睡着了,”斜瞄窗外一眼,颜泽芝申一个大大的懒腰,眼睛转动着看雅间中摆设装饰,“殿下这醉君楼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嘛。”
“你以为是什么样的?”段华琦不再看外间的人群,心思也不再疑惑安姑娘到底是何人,眼前不就有一个看得见的绝色之人么。
“不知道啊,泽芝第一次来这地方,”颜泽芝不再看雅间,百无聊赖憋着嘴,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冲段华琦一笑,“殿下,泽芝去替殿下看看那安姑娘何时来可好?”
“你…”段华琦喝着茶一口在嘴中险些未能咽下,“莫要胡闹,在此地留在孤身边!”
“那泽芝去啦,殿下莫要心急!”颜泽芝一溜烟便从段华琦的眼前消失,娇小的人影在人群中快速的移动着,一下子就看不见人影,段华琦想找人跟着她已经看不见她。段华琦摇摇头,算了,她想去也拦不住,随她去吧。
“今日的舞可准备好了?”颜泽芝在水湄兰的房中换衣,屏风外的水湄兰递过颜泽芝要穿的衣,拿起颜泽芝交来的衣袍叠好,“尊主放心,一切已经按照尊主的吩咐准备好,安姑娘早已练习数次,不会有任何差池。”
“那便好,”颜泽芝从屏风中转出,身上太监的衣已经换下,大红的衣袍在她穿在她的身上,辨不出男女,加上脸上那半遮面容的面具更是男女莫辨,银质面具上的繁复图纹装点着这身简单的红袍和银面,出来的人是璧月的尊主,“那我们走吧。”低沉的嗓音已经不是方才同水湄兰说话的颜泽芝。
水湄兰垂首低应,眼前人第一次见到她便知道眼前人能掌主璧月,在烟花之地呆了这么久一双眼睛她早已练出来,年幼又怎样,只是更加让人不敢小觑,“尊主请。”
醉君楼的后院,比起前堂的热闹这里要冷清许多,留在这里的人都是璧月众人,见着戴银质半面身着红色华袍的人莫不行礼躬身,低声问一声“见过尊主”。
颜泽芝走在行礼的人群中,不看不顾,径直随着前方领路的水湄兰手中执着的的灯火往假山后走去,不缓不紧的步伐,微抬的下巴,泰然的气度挺直的腰背,没有一样输于老尊主!
穿过地下密室,打开石门,进入璧月的大牢,颜泽芝站停于关着居延牢房中,轻挥袖,“都下去。”
居延在牢房中被帮于木架上,手上脚上锢上粗厚的铁链,行动不得,看见红袍人打开牢门斜过眼,当成没看见一般任颜泽芝脱下面具露出那样他恨不得捏碎揉烂的脸庞,吧嗒吧嗒,手脚之上的铁链在颜泽芝的手中解开,让居延转首看眼前神色永远平淡的人。
“不怕我杀了你?”得到了解脱的居延舒展自己的四肢,揉揉手腕,在牢房中自在行走,对颜泽芝熟视无睹。
“怕,若是死了什么都是空的。”颜泽芝丢开手里的锁链,打量居延的面容,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展颜一笑,“原来你是长成这样的,璧月中人都如你一般俊朗吗?”
看着那笑靥居延心湖中掉入一块石,漾起一层一层不灭的疑惑,这个时候还能笑得这样简单,不在意生死的随性?“这话是说与我听的?”
“算是吧,”颜泽芝继续看着居延的面容,笑靥不减,“你说你都等了这么久了,最多再等几年璧月迟早会落在你手中的,一心急可就便宜我了。”
“哼,成王败寇,居延生死由你定。”居延看着笑靥如花的颜泽芝心中怒意上蹿,若不是她他岂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这份气度本尊喜欢,舍不得让你死。”颜泽芝收起笑意,挂上浅浅冷冷的浅笑,“你想要璧月本尊不能给你,不过本尊给你另一个璧月。”
“是吗?”轻轻冷笑一声,居延看着收起随性的红袍人,心中有思量,与他说话的人现在是璧月尊主,可嘴上仍旧不屑,心中眼中都是不甘心输在一个十四岁的女娃手中!
“闽州有一家酒楼,传闻不仅菜肴酒水精致非凡,格局更是别具匠心。”颜泽芝别具意味看着居延,居延神色依旧冷漠,“居延在璧月已无身份,顶多是璧月之囚。”
所以要他为她做事。休想!
“本尊说要给你另一个璧月的,谁说是要为本尊办事?”颜泽芝淡然一笑,看着居延冷傲的神色继续不换不慢说下去,“本尊是在告诉你最快建出另一个璧月的方法。”
“什么?”居延的冷傲中加了疑惑,眼前这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经商,”颜泽芝爽快给出两字,一改先前的不紧不慢凌厉的分析着,“先买下闽州的观潮楼,再将轩辕各州凡是有特色的都纳入你手下,邺城的茶庄,苏城的丝绸,凡是享一方名誉的庄、楼、阁,都变成你的。”
轻描淡写的话语,神色怎么看都看不出是在玩笑,居延心湖中的疑惑更深了,自古工农商,商在最末,他去经商如何能建一个璧月?
“街上的一个商贩自然不足为患,可倘若你手中的楼阁加起来是半个轩辕呢?”说到底重农抑商是怕百姓手中银两太多,富甲一方无可无惧,富到轩辕人人皆知的地步,那可就不一样了。
“说的不差,不过尊主高看居延了,观潮楼世代相传如何能买下,更别收轩辕各州的其他楼阁。”居延对颜泽芝的这番话认同,如同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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