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落见过七殿下。”
“华琳见过七哥。”
“都坐吧。”已经坐着的段华瑜没有起身,指了指空着的座位要两人坐下。
到了用膳的暖离阁,,两个人见过已在的段华瑜,行礼的两个人一个端正大方,一个随意简略,声音也是不一样的,颜舒落不急不缓字字清晰,段华琳则是急着快着说完,行完礼便躲在了颜舒落的身后,颜舒落被拉着袖口忍不住轻笑,不知道为什么段华琳和段华瑜明明是同母兄妹,段华琳偏偏看见段华瑜比看见谁都不愿意。
颜舒落走近桌子,却在坐下的瞬间被段华琳推向段华瑜的身边,按理说他们是兄妹,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公主,她最多能坐到段华琳的左侧,现在却被段华琳推到了段华瑜的右侧。
“华琳,殿下又不会吃了你的。”不掩语中的笑意,平日里被人捧在手心宠着,谁看见都要礼让三分的十公主在自己亲哥哥面前却是靠近都不敢,颜舒落不知为何,不过捉弄段华琳看段华琳皱起来的笑脸,她心里很乐。
“没有外人,坐着吧。”段华瑜扫了一眼躲得远远的妹妹,自己何时不是温润如玉翩翩有礼了,这个妹妹却……
“所有哥哥中,我最怕的就是七哥了,”得到段华瑜对这样座位的肯定,段华琳吐了吐舌头安心坐下来,对于这个哥哥她是又敬又怕,“还是四哥最好了,最疼我。芝姐姐你住嘉琅殿来吧,不然住祥恒殿去,我可以常来找你玩。”
“华琳,孤不准你来景临殿了?”放下手中的银筷段华瑜斜斜看过段华琳,温和的眼眸,温和的话语,在段华琳听来是一种威胁,“没有,祥恒殿离嘉琅殿近些,华琳懒。”
“那不如殿下让华琳在景临殿住几日吧?”
……
颜舒落笑,段华瑜笑,段华琳也笑,唯独她皱着眉头对颜舒落笑,芝姐姐我讨厌你讨厌你,明明知道是七哥的景临殿还让我住进来,明明知道我不敢。
颜舒落当做没看见段华琳眼中传来的话语笑吟吟着给段华琳布菜,逗弄美人是件美事,特别是这个美人是皇室最受宠爱的十公主。
“舒落进宫有两日了,”段华瑜不在意两人的逗闹,以往颜舒落在宫中这幅场景经常看见,一年未见重习一下,似乎感觉不差,温和的黑眸转向颜舒落这次叫她来是有事的,“今日状元郎进宫跟孤说他的未婚妻子想要见你。”
“状元郎?”颜舒落闻言一惊,她什么认识状元郎了?转瞬便笑开,琥珀色的眸子中将惊异换成了笑意,“是奕画姐姐想要见我?”
“正是。”段华瑜的黑眸温和中闪过一丝光亮,左南枝见自己时说这样和颜舒落说便可,他们打赌猜颜舒落要多久能猜到。
“芝姐姐,你怎么知道是奕画姐姐的?”没有道理啊,她才刚回来肯定不会知道今年年初金笔提名的状元郎是谁,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知道一月前定下婚期的严奕画啊。
“猜的,我进宫后除了你就只认识了一个奕画姐姐,她长我们两岁,左南枝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能高中状元不足为奇,又和奕画姐姐青梅竹马,两人要成婚情理之中,对吧?”颜舒落浅笑着给段华琳解释,这番解释合情合理。
“殿下说奕画姐姐要见我,怎么不进宫来,我在宫中总是不方便的。”现在的颜舒落比不得以前了,以前她们三个女孩子年龄相仿,皇上便准了一起在念书写字,偶尔还能去严相府中玩一遭。
“严家现在正在张罗婚事,严家小姐不得空,你就出宫一趟吧。”说完话,段华瑜便放下了筷子,今日的事情就是这些。颜舒落也在段华瑜落筷之时放下了手中的汤匙,“殿下准舒落出宫?”
“父皇都准了孤又怎能不准,这是孤的令牌,明日出门叙完旧早些回来。”段华瑜从锦座上起来,拿出自己袖中的一枚玉牌递给同样站起的颜舒落,玉牌不大,晶莹剔透的玉牌上雕着一个瑜字,颜舒落接在掌心一阵冰凉,玉牌占了大半个手掌心,“多谢殿下,舒落一定早去早回。”
“芝姐姐我也要去!”段华琳从锦座上跳下来,拉着颜舒落的手臂撒着娇。
“殿下同意,我就带你去。”扯回自己的手臂,颜舒落笑得很邪气,把段华琳推给了段华瑜。
“七哥~”放开了颜舒落的手臂,段华琳小心翼翼的扯上了段华瑜的衣袖,小心翼翼软软轻轻的撒着娇,“七哥,你让我和芝姐姐一起去好不好?好不好?”
那模样就是一朵占着露水的花朵,晶莹柔嫩,段华瑜轻点自己妹妹的额间,“父皇同意你想去孤拦着也没有用。”一句话又把段华琳推到了父皇身上,不过明日等段华琳见到父皇颜舒落早已出宫了。
“哼,你们就是不想让我去!”同样也想到这点的段华琳生气丢开段华瑜的衣袖,小脸皱着满是不悦。
“别生气,”颜舒落收好了那枚玉牌,轻轻捏了一下段华琳粉嫩的脸颊,“我去是探望奕画姐姐,跟奕画姐姐叙叙旧,你是公主身份不一样,去了整个严府侍候你一个,奕画姐姐的婚事在即,哪有时间招待你这个公主。”
“那我装成秋容和你一起去好不好?”段华琳将颜舒落的话听进去了,随即就想到了一个自认为绝妙的办法,拽着颜舒落的衣袖一下子兴奋起来。
“我不带秋容去,你也不能去,等奕画姐姐大婚总能去的。”抓住兴奋的段华琳颜舒落清楚告诉她,这次她一定不能出宫。
自己为什么会回宫她记得清楚,徽州那次差点没有要她的命,那个人她不知道是谁,可要她死很简单,方法很多,比如说带了段华琳一起出宫,“一不小心”段华琳出事她也就没命了,所以她一个人出宫,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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