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在床上坐了下来。
我说:“我想你也清楚,我们的关系不可能有未来,我们甚至不知道还能这样下去多久,所以我想先说明一些事。要是哪天你厌倦我了,我答应你我会痛快地离开,不会拖泥带水,同样的,要是哪天我厌倦你了,你也要答应我痛快地放手。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只会属于你一个人,但是我有交朋友的权利,还有,我们的关系必须永远是秘密,我不想让你老婆知道,我无意给她造成更大的伤害。”
路子皓看了我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笑了:“我答应你。”
我也笑了,到他身边坐下:“你呢?春节怎么过的?”
“到处走亲访友,吃饭打牌,跟以前差不多。”
“那你跟你老婆好点了没?”
他想了一会儿:“说不上来,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给她找份工作吧。” 我说。
“她身体不好,情绪也不太稳定,我不想让她出去工作,太累,再说家里也不缺她挣的那点。”
“可是一个人在家很无聊,没有人陪没有人说话,成天闷在家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很容易和社会脱节,长期这么下去心情怎么会好?”
路子皓眯起眼看我:“什么时候懂这个了?”
我扁嘴:“我妈说的,女人就要有份工作,无论工资多少。你可别不信,这可是我妈血的教训,我敢给你保证,你要是让她出去工作了,你们之间慢慢就会有话题。”
“可,我还是担心。” 路子皓皱眉。
“你担心什么,她又不是小孩子,上个班还能把她怎么着了不成。” 我搓起下巴:“还是说,你担心她会被别人抢走?也对,你天天忙工作,给不了人家关心,再说你老婆长得也很漂亮,男人见了难免不动心……”
路子皓嗖地捏住了我的鼻子,我一口气上不来,呛得咳了两声,大叫:“你干嘛?!想谋杀我啊!”
他盯着我:“不准你乱说话。”
我委屈:“不就说两句嘛,又没有恶意,你紧张个什么。”
他不再说话了,我叹口气,摆摆手:“好啦好啦,我不说行了吧,总之你考虑下嘛。”
他迟疑片刻,点了点头,我忽然想起件事,对他说:“上次你不是说想挂那个黎大夫的号么?我有个朋友有关系,喏,这是她的电话号码,下下下周的星期三上午,她会在她的诊室等你们,到时候你直接过去就行,我朋友已经替你打过招呼了。”
路子皓诧异地看着我:“你怎么会……”
“哎呀你别问了,总之去就是了。”
他把我拉进怀里,抱得死紧:“宋颜,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笑:“说谢谢就可以。”
“……谢谢。”
良久以后,他松开我:“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我双眼立马放起光来:“太好了,我最喜欢惊喜了!”
“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只是一道平安符。”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三角形的小黄纸递给我,还是热的。
一辈子收礼无数,这还是头一次收到平安符,我看了半晌,笑了:“你求这道符的时候,心里是不是想着我的呀?”
他看着我:“替你求的,自然是想着你。”
我小心地将符纸放入钱包:“这也许是我收过的最好的礼物了。”
我父母常常给我买贵重的东西,他们说穷养儿子富养女,儿子没吃过苦长大后就不知道奋斗,女儿则要天天给吃哈根达斯,才不至于被坏男人的一个娃娃头就骗走。
我想,这终究还是因人而异了。我家有钱但不是最富,世界上也有很多我和我爸哪怕是穷尽一生的力气也买不起的东西,但是我却不会羡慕。
人总在不停地追逐某个目标,不停地追逐,不停地,但是人会不会因为跑得太快太久而习惯了,忘记了自己最初起跑的目的,只是因为大家都在不停地跑,所以自己也在不停地跑呢?
我想,我可能是停下来的那个人,所以才会为了一张小小的符纸而感动不已。
*
得知黎大夫可以为他老婆做诊断以后,路子皓心情明显好了很多,虽然在他脸上看不出来,但是我能够感觉得到。
据说女人一旦恋爱,身体里藏着的那个侦探就会被释放出来,有时候男人不用说话,甚至不用做任何表情,只需要一个轻轻的呼吸,女人就能察觉出他的变化。
替他高兴的同时,我有些难过,因为即使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某一部分依然在担心着她,他可以为我做的傻事而捧腹,但是却只为她感到深深的痛苦。
当我全身心地爱着一个男人的时候,我也希望那个男人能全身心地来爱我,只是我不能够要求太多,要求太多天都会有惩罚。
情人节前夕,路子皓来了我的住处,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我踮起脚亲了他冰凉的脸颊一下,把他拉进屋里。
他把手上拎的袋子递给我,温柔地笑着说:“情人节快乐。”
我接过来刚要打开,瞬间意识到事情不对:“为什么今天就把礼物给我?”
“对不起,明天不能陪你过。” 他一脸歉意。
我有些失望,这是我们认识以来的第一个情人节。轻叹口气,我微笑说:“没关系,陪老婆比较重要。” 说着拿出袋子里的礼盒,打开,是条tiffany的铂金镶钻手链。
“为什么?” 我抬头看他,有些不解。我应该感到高兴的,毕竟这是贵重的礼物,可是我总觉得这不是他,或者说,不是因为他爱我,所以才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谢谢你上次帮了我,婉婷她很高兴。” 他望着我,视线笔直。
我突然觉得眼前的他很残忍,因为她高兴了,所以我的存在才有了价值?我有点生气:“你就不能说因为喜欢我,所以才送我礼物吗?因为你很喜欢我,所以才送我这么贵的礼物吗?”
他叹了口气,良久才说:“我们的关系,不适合讲那种话。”
我盯着他半晌,直到眼眶发红了才移开,把那个礼盒扔到沙发上:“我还是比较喜欢你送我的护身符。”
他把我扯进怀里抱着,轻声安抚:“对不起,我不想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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