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年回家吗?”
“今年该回我老婆家。”
我沉默片刻,问:“我能不能知道,你结婚多久了?” 这是第一次我过问他的私事。
路子皓迟疑了一会儿:“……四年。”
“四年?” 我有些诧异:“为什么没要宝宝?”
“这……说了你也不懂,你太小。”
我有点生气了:“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总说我小,然后什么也不告诉我,让我怎么长大?”
路子皓失笑:“嘴皮子倒是灵得很。” 然后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有些痛苦:“不是不想要,是她很难受孕。”
“为什么?”
“她病了。”
“什么病?”
“多囊卵巢综合症。”
“多什么?”
“囊。囊肿的囊。”
“这样就不能怀孕了吗?”
“不是不能,只是极难。”
“那有得治么?”
“有经过治疗而怀上的,也有怀不上的,因人而异。”
我沉默片刻:“中国这么多专家,难道就没有一个厉害的?”
路子皓失笑:“那倒未必,只不过我们也没有全中国地跑去看病。再说,老专家的号很难挂,就好像国医堂的黎大夫,预约号都排到一年之后了。”
“你想看那个黎大夫?”
“嗯,她是中国最好的中医,已经退休了,每天只看十二个病人。”
“哇。” 我咋舌:“这么厉害。”
路子皓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时间晚了,我先走了。”
“哦。” 我起身送他出门,在门口吻别。他在我住的地方不会待到超过十二点,就像是灰姑娘,一到午夜就打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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