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徳二十五年,国泰民安,现下正值梅雨时节,此时的丰都上空,骤然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哎呦,快要下雨了,赶紧收摊啊。”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瞬间消散开来。唯独一人漫步在街头,仿若不觉。雷声阵阵,只片刻的功夫便下起了倾盆大雨,一身湛蓝的衣衫在雨中化为云烟,随风飘散开来,另人移不开双目。
雨水顺着额头滑过鼻尖,再落入脖颈,自那一日起,已经过去整整一年,而他却仍未醒来,仔细算来,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了数个年头。现下,仿佛心中少了些什么,每每回到空旷的星辰殿,却早已不是当初那番心情。每一日的等待,仿佛早已成为一种习惯。
雨水模糊了视线,却将一切洗刷进内心。
骤然间,一把伞撑在头顶,执着伞的手修长略带苍白,抬眸的一瞬间,心骤然一窒。雨在一刹那,仿佛化为漫天的飞花,有什么从心灵深处破土而出,眼前之人,黑衣荼然,银发如丝,一如往日那般冷冽傲然。
望着这双子夜般的瞳,再也无法移开,这一切,仿佛是一场梦。
若真是一场梦,不曾醒来又何妨。
一切,仿佛不需任何言语,伞下,是二人相互依偎的身影。这一刻,仿佛等待了许久,却又如斯自然。
“下雨了,你怎不知带伞。”拼命抑制的情感在这一刻砰然决堤,伞落,是蚀骨的纠缠。
这一夜,仿佛格外漫长,却又格外短暂。璇惑在梦魇里,魂魄相缠
再醒来时,已经躺在另一人的臂弯里,柔软的天鹅绒床上,金发银发纠缠,当艾米特睁开眼时正看见一双微冷的黑眸映入眼中,二人几近□的身躯此刻再无半丝缝隙,艾米特不禁一阵恍惚,昨日,今日,仿佛就像做了一场梦。不知何时,一条舌滑入口中,引得艾米特一阵颤栗,不由自主的缠上精健的身躯。仿佛融化在一池春水中,随波摇曳。
嘉德冰原中,一道刺目的光芒骤然破冰而出,与之同时,克什米宫中的金壶骤然破裂。 “魔都之梦”随着一道炫目的极光瞬然消失不见。
凤仙楼酒馆
“哎呦,你们不知道,最近城里出了妖怪,听说东城的刘二死的可惨那。“
“可不是么,听说被挖了心。”
“还不止刘二,今早的尚书公子,昨晚还去飘香楼和相好的春风一渡,今个就死在花魁娘子的床上,听说也是被挖了心。”
“你说这妖怪会不会是狐妖,听说狐狸喜欢吃人心。”
“嘘,你小声点,要是被那妖精听见,指不定今个晚上就来....”只见那油头粉面的小哥猥琐的一笑,指了指与他说话的胖子,做了个挖心的动作。
“噗哈哈哈哈......”二人顿时捶桌大笑。
酒馆的一角,一人执着杯盏的手悠然放下,状似无意的瞥了一眼二人,嘴角挑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靥。
“呕...”
“我说吴通啊,你别在这给老子我装死,哎呦,哈哈哈哈.....”只听“咚”的一声什么东西滚落脚底。李碎一下子瘫软在地,裤子上沾满了秽物。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滚落在脚边,鲜血淋漓。
“救...救命...”话未毕,只见一抹浅碧的衣角滑过眼前,冲着他露出一抹如梦似幻的笑靥。李碎的瞳孔骤然一缩,顿时七窍流血,倒毙而亡。
“卖扇面咯,公子买一把吧,只要两文钱。”大街上一个小童捧着一打扇面,随即拦住一人。
“多谢公子。”小童欣喜的看着落入手中的银锭,正激动之时却苦着脸道:“公子,小的找不开。”
“不必了。”小童看着远去的黑衣不由得失了神,只见他的身旁站着一位蓝衣公子,俱是一样的丰神俊朗。那殷红荼然的血纹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买这个做甚?”艾米特不由得挑了挑眉,只见苍尧抿唇一笑,用食指点上扇面,如晕染开来的水墨,一条溪流出现在眼前,再抬指一划,一条小船自远处飘来。
食指轻点,一道修长的身影立于船头,只见他转过的身的片刻露出灿若星辰的笑靥。艾米特不由得微微一愕,随即嘴角扬起轻微的弧度。半是无奈半是欣喜的摇了摇头。苍尧也不恼,示意他继续往下看。
只见他抬起手指,一人掀开船帘。银发如丝,黑衣如夜,却是缩小的苍尧。扇面上二人并肩而立,执手相望。
“你猜,他对他说了什么?”苍尧抬手指着扇面,只见黑衣人搂着蓝衣人的腰,靠近耳边低语。
“噢,说了什么。”艾米特抬起一双明眸,对上眼前之人的凤目,嘴角微扬。
冷不妨被拉入小巷之中,艾米特只觉后背一阵微疼,一双舌侵入,带着些微的沁凉,一吻过后,苍尧才幽幽道:“他说他想你。”黑眸浓郁如墨,将人融化进去,
扇面上,流水潺潺,二人立于船头,共看天明。
“行了,我收下便是。”艾米特将扇面收回袖中,生怕在这朗朗乾坤下,苍尧再做出什么有失体面之事,譬如在扇面上画些闺房乐事,再拉着自己一同观赏。一时间,艾米特只觉耳根有些发红,苍尧竟难得的轻笑出声,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就在二人走过凤仙楼时,恰与一人擦肩而过。
“怎么。”苍尧脚下一顿,回过头来看着艾米特。
“没什么。”艾米特一瞬间收敛了中的情绪,不知为何,刚才那一刹那竟让他似乎感觉到了..怎么可能,艾米特摇了摇头,随即便跟了上去。
仿佛有感应一般,那人走在街角之时,骤然间转过身来,却见大街上早已不见了二人的踪迹。
“风公子,你回来了。”小厮打开门,将二人让进屋。这一处宅邸是艾米特一年前购置的,现下他也早已不再居住与清风楼中。穿过回廊,只见他奔向最里的一间,而苍尧亦是默契的并未追来。
房门打开,一人躺在榻上,手中捧着一卷书,听到动静,却放了下来,二人再次相见,却不知用何心情面对。
“风公子。”敖桀下得塌来,对着艾米特道,自前些时日醒来他便被安顿在这宅邸中休养,也不知风公子施的是何法术,他虽有心离开却奈何总是无法破了这其中的玄机。如今在这里已有整整百日,却连外界的丝毫消息却不得知,只是安排小厮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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