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传来,艾米特双目微移,一袭青衣映入眼帘,早在之前,他便发现了这个人。此刻那袭青衣与白衣相对而坐,半遮的面具挡住了面容,只露出一双带着自然威仪的双目。
对上那道微冷的眼神,看向他目光闪烁着些微的兴趣,似乎在向他传递什么。艾米特并未言语,凝视着对方的蓝眸中闪过流转的星光,片刻后便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今日的花魁大赛,即将迎来最精彩的谢幕,不知这些人,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
红毯上半透的圣袍曳地,腰间金带垂坠。修长的身形微微前移,抬手打了个响指。
骤然间,鸨爷仿佛回了魂似的清醒过来,这才想到仍有两人未出,慌忙捏着嗓子道:“诸位爷,还请屏息凝神赏完最后一曲梅兰雅韵。”
话毕露台上闪现出两个身影,一袭轻纱月白长衫清丽动人,怀中捧着一把七弦琴,身后紧随着一道倩然的君子兰。
这突然闪现的二人,让原本紧张的氛围一下舒缓开来。
不知何时,圣光六翼开,轻盈一跃,便从围栏滑翔至对面。顿时围栏之上绽放如荼的“玛格丽特”流泻了一地的花瓣,自风中滑过一道优美的弧度。
随着一声惊呼,一道金色的身形在对面落地。
手中不知何时摘得的一朵,轻轻射向对面,不偏不倚,恰好没入那抹流彩的白衣之前。檀木的雕花桌案上,一枝浅玫瑰色的“玛格丽特”迤逦动人,散发出醉人的芬芳。
几乎同一时间,坐立桌前的白衣指尖微微一动,将手中的玉盏射出,艾米特抬手稳稳接住,启唇饮下,看向那双注视着自己的墨玉般的眸子,摇了摇手中空杯,露出颠倒众生的笑靥:“多谢。”
一瞬间,他仿佛看到那双流光四溢的眸子闪过些微的笑意,片刻后便敛了去,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瞬间敛去了身后的圣光六翼,自然的在二人面前坐下,一只修长的手将玉盏放回。
眼前之人白衣流转,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莲醴之气。即使是一袭简单的白衣,却散发出韶光般的流彩。
指尖一动,壶中溢出醇香清澈的“西凤”,将空盏盛满。执起杯盏,看向碧蓝的双目,一道如山泉般的清冽之音传入艾米特的心中:
“很美。”艾米特轻笑一声,空灵惑人的声线传来:“我知道你会喜欢。”
“噢,是么。”凝视着眼前之人,墨玉般的眸子折射出隐隐的流光,滑过一闪而逝的波澜。
这边二人打着腹语,而那青衣之人此刻将目光从露台之上收回,目中露出捉摸不透之色。仿佛早已料到一般,那双微冷的双目在见到艾米特的一刹那露出一闪而逝的微光,并未表现出多吃惊。
此刻艾米特左手边坐着青衣之人,对面坐着流玉。
青衣之人望着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另人难以捉摸,而那袭流彩的白,却仿佛如远山般飘渺,虽望着他,却无半点波澜。
忽听“铮铮”的试音声响起,半遮的面具下眼中露出一闪而逝的锋芒,忽见他拍手道:“妙哉。”
露台之上,月白的水衫滑过身前,眼前之人,眉目之中带着淡淡的傲气。
只见梅君略略点点头:“多谢公子厚爱。”说话间不卑不亢,一瞬间,甚至另人有种错觉,倘若不是身在清风楼中,此人与传说中的“梅影”杀手何其相似。据说“梅影”公子身形如影,节傲如梅。
忽听那一袭青衣冲着阁间道:“来着皆为客,何不进来一坐。”刹那间,站立于围栏的身影有一瞬间的愣怔,双目中露出一闪而逝的精光,下一刻便见一袭锦衣跃入阁中,仿佛早已忘记了之前的芥蒂。
在仅剩的一张座前坐下,锦衣男子与青衣之人相对而坐。
厅堂之中,夜凌风微挑了双目,望着流玉的神色有些苍白。而在他的对面,科瑞斯特尔的目光却一直未曾离开那抹璀璨的身形。
周身萦绕着剑拔弩张的氛围,仿佛有什么即将一触即发。
一张巨大的纸扇挂在露台中央,一朵兰缀于袖上,随着琴声的合奏挥笔落于扇面之上。
艾米特轻瞥了一眼那扇面上的字,不禁微微皱眉,忽听心中传来一道声音:“上面的意思即是表露爱慕之情。”
对面之人,双目微挑,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清醴。
仿佛在一瞬间便发现了艾米特的“难处”?不知为何,看着那双星目,他分明在其中看到了微微的“嘲笑”?第一次,艾米特在世界感觉自己如此挫败,这个世界的文字…确实和魔语的复杂程度不相上下。
此刻二人打着腹语,在外人看来,却像极了眉目传情。
片刻后,那双目便敛去了,依旧幽远如山。
没想到,兰君使得一手好书,虽不懂这个世界的文字,但从其中的字迹却可以看出扇面上的字体俊秀灵动,仿佛隽秀上去一般。
随着一阵愈发激昂的乐音,骤然间一袭轻纱曳起,在扇面上添上最后一笔。
底下一片喝彩之声,在那指尖按住琴弦之时,忽然间只见那袭飘飞的月白衣衫如利剑一般射出,自手中射出一支银钉,疾风一般飞向一袭青衣面前。面具下的双目一瞬间露出惊异之色,一只手一送一挡,将射出的银钉击落。
忽见他的袖中又射出两支,直击青衣之人的面门,只见他一仰身将,堪堪擦过面颊。
这边二人斗得难舍难分,桌案之下,不知何时,一只手轻轻捉过一修长的五指,艾米特微微愣怔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做,下意识的想要抽开却被坚定的捉住。
那双流光四溢的双目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带着若有若无的莲醴之气,明明是谪仙一般的人,此刻却仿佛沾染了人间烟火,这一刻,艾米特有些失了神。
下一刻,感到掌心微痒,微凉的指在他的手中写着什么,接着一道声音传入耳中,不知是不是错觉,艾米特只觉眼前之人微微笑了一下:“敢不敢和我赌一场?”
深遂的蓝瞳望向眼前之人,露出些微的笑意。打赌,即使爱德华和他赌了几千年也从来没有赢过。俊秀的眉微微上挑,带着月光石指环的五指交叉,放于交叠的笔直双腿上,用眼神道:
“赌什么,用什么做筹码?”
白衣翩跹,墨发轻垂,流光如玉的面容望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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