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动了左邻右舍,人们纷纷从床上爬起身赶来捉贼。除了二癞子之外,其他几个早跑的无影无踪。被逮着的二癞子这下子可惨了,被赶来的邻居们的一顿拳脚,打得鼻青脸肿,跪地求饶。大家打得累了,最后把他扭送到了派出所。
二黑蛋带着一帮小兄弟跑出很远才停下来,发现他们当中缺了二癞子,不禁紧张了起来。他心想这下子坏事了,二癞子肯定被逮住了,今天晚上的行动要露馅了。他和小兄弟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个出了事儿,其他人也在劫难逃。他右手按着流着血的胳臂,怏怏地说道:“这下子完了,二癞子就是个笨蛋、废物。”
小胡子也是六神无主,说道:“这可咋办,要蹲笆篱子啦。”
“怎么办?大难临头各自飞。反正事儿出来了,怕也没用,你们先各自出去找个地方避避风头,等风平浪静了再回来。记着,不管是谁被逮着都不要乱咬,我们大不了是入室盗窃,不犯死罪,蹲几天笆篱子还会出来。”二黑蛋跟小弟兄们定起了攻守同盟。
再说二癞子在益民街派出所,被拷在长条椅子上录口供。他避重就轻,轻描淡写,胡诌乱扯一气,就是不肯说实话。
刘所长问道:“你们一共去了几个人?”
“两个。”
小女孩的父亲气愤的说:“胡说八道,我亲眼看到是好几个人!”
刘所长转过脸向小女孩的父亲问道;“到底是几个,说准确一点。”他停下了手里写字的钢笔,等着记录,“你身上这么多的血迹是咋回事。”他发现了女孩父亲身上沾着许多血。
“这。。。。。。这。。。。。。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女孩父亲支支吾吾的,他知道是自己用菜刀砍人时留下的血迹,他不知道被他砍的那人伤到了什么程度,会不会出人命。
“是我鼻子出的血,被他打得血直攒。”二癞子知道那血是二黑蛋的,他不想叫女孩的爸爸把他抖露出来,他怕二黑蛋找自己算账,所以极力往自己身上揽。
“活该你倒霉,小小年纪干什么不好,偏偏入室盗窃。”刘所长数落着他。
这时电话响了,是县局的周付局长打来的。
原来二黑蛋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半夜了,他爸爸见儿子回来的这么晚,并且身上还带着伤,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吓得不轻。既心疼又气愤地骂道:“王八羔子,你不好好在家呆着,又出去惹祸了吧,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二黑蛋忍痛脱下血衣,忙着找红药水、紫药水和消炎粉以及纱布胶带之类的包扎用品,没有理会爸爸的责骂和问询。
他爸爸也过来帮着他清理着创口,一会功夫包扎完毕。他再次问道:“快说,你犯了啥事?”
二黑蛋依旧不言语,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又取出火柴试图点燃香烟。可是由于胳臂疼痛,费了几根都没有点着。他爸爸接过火柴帮他点着后,第三次问道:“王八蛋,篓子肯定捅得不小吧?”
二黑蛋狠狠地吸了一口,翻着白眼瞅了他爸爸一眼,仍旧一声不吭。站在一旁的爸爸一把拔掉了他嘴里的香烟,举起另一只手就要打他,可是高高举起的手又慢慢地放下了,他是心疼儿子,舍不得下手,并且把手中的香烟又重新塞回了他的嘴上。
良久,二黑蛋才说道:“没啥大不了的,我本想趁着夜深人静到人家家里顺点。”
“入室偷窃呀,夜入民宅非偷即抢,你缺的不?”他爸爸眼睛睁得老大。
二黑蛋接着说:“没曾想被人家房主发现,还用菜刀看上了我。”
“我的天呐,这一刀子下来砍在脑瓜子上,小命就完啦!”他嘴张得老大的。
“这还不算完,我最害怕的是二癞子被他们给逮住了,只要一审,再加上一顿拳脚,他肯定会把我兜出来不可,那才叫完蛋啦。”
“那可怎么办,平时你那帮小兄弟看上去个个‘英雄’,一顿打立马变成‘狗熊’了。”
“所以我这心里有正烦着哪,我看这事儿可小可大,往小里说叫做扒窃不遂,往大里说可要背上入室抢劫的罪名。爸您合计合计、掂量掂量是不是这个理儿?”
他爸爸细想想后,不觉担忧起来。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只有亲自跑一趟在县公安局当副局长的弟弟家,商量商量看如何摆平这件事儿。事不宜迟,他跟儿子交代了一番后,骑上自行车便出门了。
他的弟弟姓顾,名字就叫顾德臣,是县局的副局长,工作能力很强,是个顶顶呱呱破案能手。
顾局长下半夜睡得正香,被哥哥顾德深叫醒。他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问道:“德深哥,都后半夜了,有啥急事儿吧?”
“甭提了,还会有啥事儿,你大侄子又捅了篓子。”顾德深把二黑蛋出的事向德臣复述了一遍。
顾德臣听完后直摇头,说道:“这个黑蛋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平时小事不断,大事屡犯。我也不知道教育他多少回了,说难听一点就是付不起的猪大肠。”
“现在先不说这个,以后我加紧教育,你看这个事情该咋办。”德深着急的说。
顾德臣深吸了口长气,为难地答道:“这个事儿才出来,后续还不知道如何发展,现在还要等明天问一下具体情况,才能看看用什么办法解决。”
“你是副局长,应该有这个能耐。”
“是副局长没错,可是你现在要看看是什么事儿,它的危害性有多大,会在群众中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行啦行啦,咱不能不讲那些大道理好不,现在是如何把这事压住,来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
“说得容易,如今与以往不同了,你也是个明白人。现在正是文化大革命,整个县城都乱糟糟的,到处都在闹革命,搞造反。现在只要是个干部,不论大小人人自危,在这风口浪尖上,一句话、一件事情没把握住,都会招来灭顶之灾。”
“也是这么个理儿,要这么说你侄子的事儿就没法子了,你就睁着眼睛不管啦?”
“不是不管,得要看怎么个管法。”
“光说有啥用,赶紧想办法呀。”顾德深递上一支香烟,着急地催促着。
顾德臣点着了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吐出一个圆圆的圈圈,他静静地考虑了一会,然后要通了益民街派出所的电话。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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