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僵硬的扶着树干,死死的盯着安伊沫甚至不敢动一下眼皮,也不敢再出声去问,就这样僵直的等待着,生怕安伊沫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何和生,你别动。”对着口型不发出声音的对何和生说着,而安伊沫的这一行为则是让何和生瞬间冒了冷汗。
“安记者,你们在干嘛?”看着一脸古怪和一脸恐惧的两个人杜岩好奇的问着。“啊?”原本还在给何和生使眼色的安伊沫可没料到会有人问,愣了一下,看向杜岩,安伊沫反而笑了,接着,对何和生说道:“何和生没事,逗你的。”“安伊沫!!”原本吓了一身汗的人,听见对方这么说反没有松口气,而是有些生气,手狠狠拍在身后的树干上。
而就在手落下的瞬间,一声似乎是因为疼痛的呻吟让何和生顿时愣住了。同时愣神的还有此时正看着何和生的安伊沫和杜岩,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你们别想再骗我第二次,哼,哼。”一边心虚的说着,一边目光向后瞄着,也不敢回头看。
而安伊沫杜岩此刻的表情不可不说千变万化,直看得何和生发毛,不知何时,只觉得手触碰的地方软软的,不觉中捏了捏,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何和生僵直的回头,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猛的将手撤回,快速向后跳了一步,一脸惊恐的看着桃树,而一想到刚才摸到的软软的感觉很可能是……何和生就脸上冒火,尴尬的看着对方,只能干笑。
而从桃树中伸展着身体还未完全成人形的女子,隐约可见身着着浅粉色的纱衣,眸子泛着慵懒,姣好容颜间透着笑意,似乎还不能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看着在自己眼前的人,最终将目光留在何和生身上,抿嘴轻笑。
安伊沫见状,小心的走到何和生面前,伸手豪迈的拍了拍何和生的肩膀,“艳福不浅,小子。刚让你占了一个大便宜啊。”苦着脸歪头看着身侧的安伊沫,这姑娘真的是我女朋友么?真的是么?!!
在安伊沫的字典里,吃醋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也许是因为自信,也许是因为神经大条,虽然何和生对于这点很欣赏,但是偶尔也收敛一下啊姐姐!!
听不到何和生内心控诉的安伊沫此刻正打量着幻化出来的女子,乖乖,这里的桃树该不会都会变成美人吧?心里嘀咕着,“小沫,你说,她会不会吃了我们?”却听见何和生一旁低声问着自己。一脸黑线的转头看着何和生,“你丫脑抽,对着这么漂亮的姑娘想这么血腥的事。”
“不是小沫你刚才说的么?”看着何和生一脸我有根据的欠揍表情,“大哥,拜托,要吃也是吃你,谁让你刚才,不检点来着。”听着安伊沫看似很有道理的话,何和生一脸纠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会真的有妖精啊。
“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跑啊?”就在两个人还在毫无含量的争吵时,杜岩压低声音问着二人,目光却仍停留在那女子身上。
而原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郑尹陈翔安只当这三个人是在说笑,本只是想回头看看,却不想回头也是一个愣怔。所以,这年头都流行漂亮的女妖精么?
“我们要是跑出去,万一还有更多的在结界外等着怎么办?”安伊沫虽然有时候神经大条做事没章法全凭自己喜好,但偶尔也是会展示一下自己的细心的。“我们不跑她攻击我们怎么办?”杜岩反问道。所以,自己眼前两个大男人怎么都这么胆小,安伊沫终于郁闷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相对于另一方的轻松,顾仲商这边可就沉重了许多,也狼狈了许多。迅速移动着脚步,翻转腾挪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只为了躲避对方快速的攻击,从攻击方式角度来看,这可绝对不是一株简单的桃树妖精该有的。一闪而过的疑惑,让顾仲商的步子有些迟缓,而背后袭来的风声又让顾仲商瞬间进入了一级警备状态。
猛的翻身一跃,三枚燃起的符飞向女子,而顾仲商趁着女子躲避然符的同时,飞身跃向另一侧,身体扣在地上,一张符纸稳稳的贴在上面。起落间,女子又已袭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女子带来的术。泛着幽幽的紫色光芒,如同利刃一般的气直逼顾仲商,低身一翻,躲过紫色利刃,一手撑地而起,已经三张符了,还有两张。心里盘算着,第四张符已经开始准备了。
顾仲青一旁一边观战,一边在顾仲商符纸的外围隐着气息忙乎着自己的阵法。用顾仲青自己的话来讲,这就是双保险。将红色丝线缠绕在一株株桃树上时,顾仲青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桃木的颤抖,这片林子绝对不仅仅只是桃花妖精这么简单。
做着结论,手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手指一僵,我给他们画的结界中央好像……刚巧有一株桃树。糟了!!他们可别好奇的将里面的魂给引出来。如是想着,也顾不得许多,越来越快的手法缠着红线,还有三株。
远远躲避着女子,和随梦不同,随梦除了杀戮意识以外几乎可以说没有智慧,但眼前女子却有,所以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甚至不能让对方发现自己是在做阵法,只能让对方认为自己没有反击的余地。
五个人靠拢在一起,看着正打算慢慢脱离桃木束缚的女子,“我们要是在她跑出来以前,将那棵树砍了……”安伊沫考虑到万一她真跑出来吃了他们五个,那岂不是太不值得了,这死法也太挫了。“万一砍了树出来的更快怎么办?”何和生猜测着另一种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可能。
看着这小两口一唱一和,“顾先生走的时候,不是说有什么问题,就让何老弟尖叫一下么?”杜岩眉开眼笑的看着何和生,而那句‘何老弟’直叫的何和生一脸黑线,背后发麻,叫个脑袋,少爷我岂是那么随便的人!“啊!!安伊沫你个疯女人,你掐我干嘛!!”摸着被掐的手臂,愤怒的看着安伊沫,“怕你矜持叫不出来啊。”安伊沫的理由找的倒是很理直气壮。
系好最后一个红线的扣子,打好锁魂结的一刹那,耳边便是何和生颇具有穿透力的喊叫声,嘿,还真能听见。何和生他们要是知道这完全是自己临走前的调侃,啧啧,还是不要说的好。目光又瞟了一眼正在林间忙乎着的兄长,顾仲青一个闪身,人已经不见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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