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王听到绿萝这样说,心里着实不爽。
首先不论黑白无常养了三个月的伤,是她弄的还是金翅大鹏明王弄的,单单雀妖现在的态度,就不能容忍。
一个猴子已经把地府闹了一次,难道一只鸟也能把地府给端啦?
若真如此,他这阎王的身份也甭要了,直接给玉帝看马剪草得了。
“大胆雀妖,藐视王法,搅闹地府,不知悔改,今日若不拿下你,地府岂能安生!”阎罗王喝道:“黑白无常何在?牛头马面何在?与我拿下雀妖!”
话音刚落,黑白无常就站了出来。
就怕不战斗,若要战斗,他哥俩奉陪到底。
一抖哭丧棒,黑无常第一个过招。他早就忍了半天,难得落天不吭声,阎君施号令,仇就该报个痛快。
白无常自然不甘落后,招招逼迫,就连牛头马面也攻了过来。对他们来说,所要做的是擒下雀妖,而非单打独斗的江湖规矩。
绿萝原本就受了伤,到了阴曹地府功力又大打折扣,纵然她有两千年的修为,却因失了碧水寒羽,“爆破式”和“绝情杀”的威力都不及以往。
她手中的那柄剑,是用初次见面时清风赠予的红玉穗子变化的。她带在身边一直舍不得用,后来碧水寒羽没了,这穗子也就无用武之地。今日,她将其变作剑,只因手上没兵器,难救十七娘。但穗子小巧之物,真能凭法力抵挡那些阴帅阴兵?
“锵锵”声不绝,绿萝被震飞,身体重重的撞在柱上,又跌落在地。
一口血狂喷而出,胸前的翠绿衫子沾染了点点血花,她的脸色苍白如雪,独那唇角血渍艳红如霞。
“萝萝!”乌鸦精挣脱阴兵的钳制,哭着冲过来,抱起绿萝,双手亦发抖。“你流了好多血,怎么办?怎么办?”
“别哭,我没事。”绿萝在乌鸦精的搀扶下强撑着站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她不由自主的望向落天。对方眼神依旧淡漠,想要在他脸上找到一丝关心的痕迹都不能够。
她的心突然有些噬咬的痛。
不自觉的,她想起了那天冲到房里看到落天被强压在狐狸身下的屈辱情景。尽管落天没有出声骂她,只是对她态度冷淡,但她还是在落天的眼中捕捉到他极力隐藏的羞愤和狼狈。
他能带她来地府,她已经十分感激,她真的不敢奢望他会帮她。然而,她怎么也没料到身上的血魔掌会在此时发作,别说打退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就连那些阴兵她都没法击退。
老妖,是我对不起你,只但愿我死了,你能帮我完成最后心愿让十七娘还阳。
绿萝强提口气,再要战斗,落天忽然淡淡地对阎罗王道:“阎君,乌鸦精甚合老妖我的心意,你有甚办法可令她还阳?”
阎罗王早料到落天会插手干预,从黑白无常的诉状中,他非常明白落天和这两只女妖的关系,真弄死了雀妖,只怕地府就得真正的闹腾起来。
但是,若轻易放过雀妖,令乌鸦精还阳,且莫说黑白无常的重伤之仇,日后他想在地府立足,想要在九殿阎君面前抬头,只怕不能了。
沉吟半晌,阎罗王终于道:“看在明王的份上,雀妖,本王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绿萝意外地看了看落天,他仍不肯望她一眼。她强忍心痛,望着阎罗王惊喜地道:“无论是上刀山,抑或是下油锅,只要能让十七娘还阳,绿萝无怨无悔。”
上刀山下油锅?落天内心抽搐了一下。
阎罗王敲打着手指,望着森罗殿上闪闪跃动的鬼火,黑白无常极力隐藏怨恨的表情尽收眼底。
“判官,查阅生死簿。”过了会儿,阎罗王很平淡地吩咐。
崔判官及时上前,翻开生死簿,找到魂字第九百五十七页,找到鸟类,指着乌鸦精的名字,读道:“东海乌鸦精十七娘,该寿八百二十三岁,暴毙而终。”
乌鸦精脸色大变,绝望地看着绿萝。
落天不快,暗施神通,对阎罗王低声密语:“少给我来这一套,快快让乌鸦精还阳,要不然地府也别想安生。”
阎罗王轻轻地咳了咳,真想回一句,地藏王菩萨在此呢,你就不给他老人家面子?
这话他当然不能说,只能装作没听见,对绿萝严肃地道:“雀妖,生死簿上已经注明乌鸦精死亡乃是天意。本王怜你有情有义,特开恩例,如果你能做到两件事,乌鸦精的魂魄你可以带走。”
“请阎王爷吩咐。”绿萝连忙跪地伏求。
阎罗王缓缓地道:“恶鬼被你放出,如今散乱人间,我要你在七天之内悉数抓回。”
绿萝自知放走恶鬼,人间大乱,就算阎罗王不说,这个烂摊子她也得收拾。当下恭敬地道:“绿萝领命!”
阎罗王淡淡地道:“第二,你打伤地府那么多人,不给个交待,只怕说不过去。如果你能承受七七四十九支阴火穿心箭而不死的话。乌鸦精你可以带走。”
阴火穿心箭!绿萝脸色大变。
在一千多年前,她还只是个修炼了几百年的小妖精时,就曾见过有恶鬼在七月十四乘鬼门关大开时偷逃人间,被地府使者用阴火穿心箭活活穿心烧身。没有谁能在此箭下逃生,她所见过的全都魂飞魄散,在天地间永远消失。
乌鸦精不知阴火穿心箭有多厉害,但看到绿萝变脸也知这刑罚必然恶毒:忍不住道:“萝萝,你不能答应,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
绿萝怎肯放过这个机会,看都不看乌鸦精一眼,大声答应。
刑罚就在森罗殿执行,阎罗王站起身向落天恭了一礼,道:“明王,若无异议,本王就要行刑了。”
落天淡淡地瞟了绿萝一眼,“嗯”了一声。
阎罗王手一举,登时有阴兵出列,用铁链将绿萝双手双脚缚住。之后又有掌管刑具的鬼差奉上阴火穿心箭,阎罗王手一指,阴火穿心箭便长了眼睛般一支又一支的穿过绿萝的身体,循环反复。
该箭其毒,不止在于穿心,更在于阴火毒重。每次穿心,毒火便附在那刺裂的心上滞留,灼延全身。
绿萝恍如置身火海,被箭穿心的同时受着火的炙烧。她忍着痛,忍着穿心之苦,心里只为一个希望。
乌鸦精数着箭,一支又一支,数到后来,她不忍再数下去。她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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