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停下了习惯的摇晃,却没有皱一下眉头,流露出一丝不适,反而是露出了一丝痴傻的笑容,看着镜框呆呆的笑。
这封闭的弄堂阁屋里,弥漫着满满的悲凉。
“爷爷,你不要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不要再活在过往的回忆中了。睁开眼睛看看我们,看看这个世界吧!你已经老了,你已经老了,我不知道你过去是为了什么,但是至少,在你生命最后的黄昏里,为了你自己而活着吧!”
我悲哀的喊道。
就这么死了,真的,会甘心么?
爷爷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还是一副失魂的模样。我失望至极,再也抱不起任何希望,起身离开,正准备推开门,让最后的残阳带着那血色的光芒照耀进来。
就在这时,我却分明清楚地无比清晰地听到“把它带上。”
我震惊得无法自己,猛然回过头来,映入眼帘的却还是靠在又开始摇晃的摇椅上痴痴呆呆的爷爷。
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改变。
我突然填满了整个胸膛的喜悦与惊讶又去了个干净。
我摇了摇头,正准备离开,却看到地上摆着一把黯淡无光的古剑。
一把古剑,就这么凭空出现在我的眼前。
毫无征兆,无法预料。
冥冥之中,到底是什么在冷漠地注视着人们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我本是不信鬼神的,此时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碜,再想到我此时所在的正是整个城市阴气最重的那条街,而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又是这条街最中心的地方。
我忍不住想要夺门而逃。
但当手放到门把上的时候,我还是硬生生止住了冲动。
我回过头,按捺住飞速跃动的心跳,鬼使神差地拾起了那柄剑。低声说道“谢谢,爷爷,我走了,再见。”
转身,扭门而出。
一路狂奔,一直跑到了太平街口,我才停下了脚步,伏下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休息了不到片刻,我又开始奔跑了起来。
风在脸颊拂过,清爽与刺激猛烈地扎着我的神经,让我放空思绪,这样我才能不想起我跑出门时二伯那惊异莫名的眼神,那遥遥飘扬的焦急呐喊。
“山伢子,现在这个时候哒!要恰饭哒类,你现在国是要跑到哪里去咯?”
“我要奔向未来。”我坚定的想到。
直到大腿肌肉发酸,肾都已经开始刺痛,我才停下了跑动的步伐。此时太阳还未完全从西边落下,而东边月亮却已经露出了小半个身子。
难得一见的两星同现奇观。
我停了下来,看了看手中那莫名其妙带了出来的剑,剑宽一尺有余,却不是很长,刚好能够藏在书包里面,我借着夕晖细细看到,只见刀身的一面满是黑色的菱形花纹,上面用鸟篆铭文刻着几个字,我一时不太认得,只能借着浅薄的古文爱好功底努力的回忆着。
那还是很久很久以前,当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当别人家的小孩可以在外面玩耍的时候,我却要被爷爷硬生生地逼在家里临摹一篇又一篇晦涩难懂的古文。
不过也很久很久,我再也没有看到过我爷爷对我严厉呵斥的面容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大概是我八岁生日的那一天吧!那一天吹完蜡烛,正准备切蛋糕的时候,我彻底的失去了我爷爷。
从那以后,隐隐约约,在涌动的黑暗里,林长山的名字连同着不详的孩子称号传了开来。
我想起来了。
我收回了思绪,看着剑身上的鸟篆铭文慢慢地念道“越王鸠潜。”
我想了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便将剑身调转了过来,只见另一面写着“自乍用剑。”
还不带我细想,只觉得握着剑柄的手心突然传来一阵火烧般钻心的疼痛。
我急忙扔开了这柄古怪的剑,查看着伤口。
只见手心上面像是被烧红的烙铁一般硬生生的刻上去了五个字。这五个字皆是简体字,一眼便能认出“长山既昆仑。”
手心上的疼痛渐渐淡去,火红的光芒也慢慢消散,只留下了五个黑色的字体怎么擦也擦不去,像是纹身。
我想了想,还是将这柄剑拾了起来,放进包里。
这可能,也许,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东西,我可不能这么轻易丢了。
再说了,莫测神秘的东西,还是不要亵渎,保持敬畏比较好。
夜色越来越深,呼吸也渐渐地平稳了下来,我不再做逗留,向前方奔跑了过去。
我看到了。
李默森倚靠在学校的围墙上,一只手压在后面,一只手在抽着烟,他抬着头,看着慢慢升起的月亮,神情无比的寂寞而又干净。
我的信心一下子变得充实起来,像是只要看到他,前路即便满是沼泽荆棘,我也敢勇敢的跨过去。我朝着他招着手,大声的喊道“李默森,我来啦!我们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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